难不成是有消息了?
褚邵尘一怔,若真如此,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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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丞相府,站在狻猊身旁的守卫对着秦辞轻行一礼,“奴才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
今日休沐,柳茹霜本要去找柳丞相,熟知在府中看到秦辞的身影,激动难忍的走上前,距其三步福身,“臣女茹霜参见太子殿下。”
“柳二姑娘免礼。”
柳茹霜是丞相的幺女,又是京城第一美人,所以府中上下皆捧着她,那守卫刚想朝她见礼,柳茹霜瞪了他一眼,“你还不赶紧去通知爹爹?”
眼前之人是她的心上人,柳茹霜红着脸,垂眼看着脚尖。
桃花得意,佳人秀颜,恍若杨柳画。
少顷,柳丞相赶忙过来,“老臣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无妨。”秦辞摇头,姿态清贵,道。
柳丞相就将秦辞迎到正堂之中,“不知太子殿下今日来是?”
“茹霜去替爹爹还有殿下沏一盏茶过来。”
“是,爹爹。”柳茹霜看了眼清冷薄凉的秦辞,退了下去。
“前几日相爷向东宫举荐了一个叫‘若尘君’的郎君,不知这人现在在何处?”
柳丞相怔愣,他还以为东宫是想选他女儿为太子妃。
“嗯?”
见秦辞眉目不悦,柳丞相清了清喉咙,忙答,“启禀殿下,前几日那若尘君就离了京城。”
“那相爷可知若尘君去了何处?”秦辞眉目微寒,问。
三日后,辰时。
褚国舅下早朝过后就直接去了椒房殿。
而各宫嫔妃请安也堪堪结束,皇后刚让人摆膳,看到褚国舅急不可耐的模样,些许好笑,“兄长这是生怕本宫会亏待晗晗?”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褚国舅眉目沉稳,单膝叩地,道。
隔着珠帘,皇后无奈一笑,“兄长这是要跟本宫生分了。”
“皇后娘娘与微臣虽是兄妹,但娘娘既为六宫之主,礼不可废。”
“罢了。”皇后再次一笑,轻声吩咐,“雁梅,你让晗晗过来吧。”
“是,皇后娘娘。”
须臾,小姑娘步履轻盈的走了进来,皇后将一枚玉佩塞到她手里,“这是进宫的令牌,晗晗若是想本宫了,可随时进宫。”
“谢皇后娘娘。”
皇后手一顿,还真是父女,连客套都如出一辙。
宫外,半城诗画,褚国舅将手负在背后,语气温和的问小姑娘,“晗晗觉得太子殿下如何?”
小姑娘不知褚国舅问这个是何意,想了想,道,“太子殿下勤政爱民,又恭谨雅致,我觉得他很好。”
褚国舅伸手按了按额头,果真是看上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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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春闱过后,就是殿试。
殿试之日,长安百花绽放,帝于朝堂之上钦定殿试前三甲。
此后不久,太子秦辞在东宫西苑举办琼林宴,宴请殿试前三甲,朝中公卿世族皆携女眷前往。
琼林宴当日,国舅府。
明辉堂中,褚嘉宁举止端庄的为云老夫人奉茶,而后主动去握褚若晗的手,“若晗妹妹,今日琼林宴,妹妹跟姐姐一起去吧。”
在她心中,叔父是本朝战神,顶天立地,她既出生钟鸣鼎食之家,那就应该有国舅府的气度。
褚若晗有些惊讶,下意识抬头看褚国舅,褚国舅笑着朝她点头,小姑娘反手握住褚嘉宁的手,笑如花绽,“谢谢嘉宁姐姐。”
看着姐妹二人和睦的样子,褚国舅温和一笑,虽然他待小姑娘视若亲女,但嘉宁身上才维系着国舅府的荣华。
国舅府虽然旁系众多,但褚嘉宁是唯一的适龄女子。
辰时,褚国舅亲自将两个小姑娘送到东宫,再细细的叮嘱一番。
二人刚走进东宫西苑,东宫的福管家笑着迎了上去,“老奴见过若晗姑娘,嘉宁姑娘。”
见东宫管家都这般捧着二人,众贵女险些咬碎了牙根,若没有宫中的皇后娘娘,哪能有这般待遇。
褚嘉宁笑着点了下头,拉着褚若晗去贵女处,朝她介绍,“这是林大将军府四姑娘思悦。”
“这是我叔父的女儿,褚若晗。”
“若晗妹妹好。”闻言,林思悦热情的拉过小姑娘的纤腕,道。
彼时凉亭之上,京中少年才俊皆在看着下面,当看到那抹桃花色倩影,定国公世子开了口,“那便是褚国舅认的义女,长得还真是倾国倾城,清水芙蓉。”
郑曲靖站在亭前,顺着他的视线,苑中的小姑娘娇俏如花,不知为何,郑曲靖烦闷的心绪宁静不少。
巳时四刻,西苑中不知是谁出了声,“郑七姑娘到了。”
于是苑中众贵女的视线皆看向那身穿云霏百褶襦裙,身姿纤柔,容色艳丽的少女身上。
“老奴见过郑七姑娘,”福管家视线一转,忙走上前,笑道。
与秦辞交好的世家子弟俱一甩衣袖,从亭上走了下去,朝她作揖,“郑七姑娘好。”
郑静伊抿唇一笑,“各位公子好。”
“明明出生将门偏偏要摆出这么娇娇弱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状,席间就有贵女细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