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摇摇头:“李显带李大郎出去了,也是才回来不久。李显没有媳妇,家里的事都是李大郎媳妇柳氏做主。柳氏把这事儿瞒下了,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劝住了李三郎,反正李显爷俩都不知道那事。”
常遇敛眸沉思。
他想找出李显的错处,无奈李显做事还算稳妥,这么多年并没有犯过大错,偶尔收些佃户的礼也算不得什么。想想也是,如果他真是奸险小人,当年老爷也不会用他。他能逼迫阿晚,想来也是太宠溺痴傻的李三郎,一时才发的狠。这样一来,他没有大错,老爷就不好辞他,毕竟他在林家做了那么多年。
李显没错,就得在他家人身上找。李大郎是个老实巴交的,很憨,李显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在村中人缘还算不错。李二郎好色,却没有欺负村中女儿,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把心思都放在了兄弟媳妇上。如今看来,他不但与柳氏有牵扯,还本事挺大,竟能让柳氏心甘情愿替他擦屁股,即便是调戏自己的弟妹。
常遇一直希望找个稳妥的法子,既能让李显交出和离书,又让林家光明正大地辞了他。
可当今之计,还是先把阿晚救出火坑吧,免得她被李二郎祸害了,想不开……
那么,他就得好好想想。让阿晚以跟夫君吵架为由回娘家不难,难的是如何不给李显拿卖身契威胁她回来的机会。
“对了,你刚刚说的刘婆子,是谁?”
“是李家的粗使婆子,帮着扫地擦桌子的。”李家也买了几个下人,平时扫院子看门用。柳氏大概是怕年少的丫鬟不安好心勾人,就只让刘婆子收拾内室。
常遇嗯了声,又问:“那李显的屋子也是她打扫的?”
福全眼睛一转就有点明白了,嘻嘻笑道:“是她,前天她还说在地上捡了一个铜钱呢,被她给偷偷扣下了。你不知道,那老婆子都快钻到钱眼里去了,我给她几个钱,她恨不得能把她老家闺女穿什么样的肚兜都告诉我!”
他这可不是瞎说,那天刘婆子真想给她保媒来着,把她那个闺女夸得跟仙女似的。要不是她这个当娘的实在太寒碜,福全都有点动心了。
常遇点点头,从袖口摸了两角银子出来,吩咐道:“明天你先给她一块儿,让她把李显屋子里按了手印的字据都偷出来交给你。记住,一定好好叮嘱她,大面上的纸张不用动,只找被李显藏起来的,还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如果成了,就再给她一块儿。若是事发,她敢提咱们半个字,哼……”
“知道知道,那老婆子没那个胆,你就放心吧!”福全接过钱收好,连连保证道。
“行了,那你去吧,小心点。”常遇起身,耽误了这么会儿,他也该去前头看看了。
两人分开而走。这边常遇回到前院,却在树下瞥见一道长身而立的身影,不是宋言是谁?
常遇微微眯了眼。他虽然不喜宋言,可事到如今,他还真得求宋言一件事。他认字不会写字,老爷字也是一般,但模仿李显的笔迹伪造一张卖身契,对于宋言这个被人夸得天花乱坠的秀才而言,应该不是难事吧?
就是不知他肯不肯帮忙,难道要把大小姐抬出来?
他却不知道,此时的宋言也是有些犹豫。
到底要不要把学生的荒唐念头告诉林员外呢?
告诉了,林员外肯定会劝学生,劝成最好,劝不成,学生肯定会更生气。她再傻,也知道是他说出来的吧?到时候她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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