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晓红没说的是,她怕傅云茵有了孩子后,以后想回家一趟,难了。
“没关系的,明年回去也一样,相信我爸是理解我的。”和汤晓红再好,傅云茵也未与之谈过家里的事,所以这时只能这般道。
而在话落后,听不远处传来火车呜呼声响,又说,“不用担心我,你得担心你自己唉!”
“想好怎么跟你家人说处对象了吗?”
看汤晓红露出的苦瓜脸,傅云茵哪不知是还没想好,叮咛着,“好好和他们说,相信会理解的。”
“借你吉言了……”
火车一来,傅云茵在月台上帮汤晓红将行李递至窗户。
虽不是大件行李,但因数量不少,一会弯腰一会上抬,很快的傅云茵额头便渗出了层薄汗。
“唉呀好了呼呼……”傅云茵插着腰,不住喘息。
在火车上的汤晓红,见她一会功夫便这样,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你这样子体力实在太差了,以后那有体力带孩子?”
“男人带!”
“切~想得美你!翠花婶怎么可能放任呢?”
“行的,又不是让婆婆带,她不会有意见!”傅云茵说的斩钉截铁,随后也在勤务人员喊声下,退了开来,“等你回来再聊呀!”
傅云茵朝她挥手。
火车呜呜乍响。
而也在这时,一道声嘶力竭的喊声响起,荡满整个月台。
“等等我阿!我还没有上车!还没有──”
那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女人……之所以会说女人,是因为嗓门有些大,跟要面子的女孩儿不一样。
对方瞧见火车已是驶开,许是太焦急,奔跑的脚登时因身上行李太多的绊了下,随之整个人狠狠的摔倒在地。
那摔声,还有飞出去的行李,看见的人无不感到疼。
女人看着远去的火车及身上火辣辣的疼,登时大哭,那模样……便是背对自己,怎么看也掩饰不去那身狼狈。
这一幕是人,都会动恻隐之心。
傅云茵也不例外。
脚前有件女人摔倒时,飞出、滑至面前的布囊袋,她弯身,为对方捡了起来,走向前。
“你的,给。”
“谢……”女人摀着摔疼的手,泪眼朦胧的抬眼,那句谢,就只将将出了口,便卡在喉咙。
傅云茵递出去的动作也停顿了下,后什么也没说的,将布囊袋搁下后,就没管这依然坐在地上的女人。
她提步离开。
背后却是尖锐似喊的声音。
“傅云茵!看见这么狼狈的我,你该开心了吧──”
因急促,楚千婷那声,嘶哑难辨。
可那调音与语意,却是满载着浓浓的恶意。
发自内心的怨愤。
以及憎恨。
傅云茵不禁感到莫名奇妙。
她是问自己从未惹过楚千婷,怎么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紧咬着不放?
像条疯狗似……
是杀了她爹妈还是灭了她全家?至于这样吗?
想不懂也不愿耗费自己保贵时间在这种有红眼病的人身上,便不予理会的离开。
傅云茵去邮局发现没有自己信后,想着过完年后再来看看,便回了家。
这事,她还是跟卓子敬报备了声。
她知道他听了定是担心,可却能给他提个醒,让其知道有个疯子像颗不定时炸|弹,时常窥觊他媳妇,并恨毒了。
说完后,心情顿松,只觉有男人可以靠的感觉挺好。
而这抹好,在后来得知他上老柴家找柴爱民‘谈’,事后传出楚千婷遭家暴时,这才知,这男人不仅于那当下安慰了她,也去为她出气!
虽说不该幸灾乐祸,可楚千婷被打,那股郁气还真是消的一干二净,心情愉悦了!
有个疼她的男人……真好。
经过这小插曲,忙碌的除夕也不知不觉到来。
热闹的氛围一早便洋溢了整个大山村,而她依旧起了个大早,陷入似陀螺般的忙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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