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没有午餐!?轮职的是谁呀!?”
“童知青……”
“不是我!这周是楚千婷轮值!新来的知青轮完后老知青又重新安排,你们忘了这件事了?”
“没忘……”
“那么有人告诉楚知青吗?楚知青知不知道自己要轮值?”
“天知道……”
“熊灵不是和她要好,熊灵呢?”
“还没来。”
忽地一句弱弱的话插了进来,“听说楚知青晕倒了……”
“怎么出了事都没人说一声好让安排?”
“搞什么呀?”
“好了别吵了,下周换谁轮值?先顶上吧!”
“好像是……”
过于炎热的天气让人本就没什么耐性,尤其是经历一上午的繁重农活,到了饭点却发现无饭可吃时,那已累积到边缘的情绪,登时如点然的爆竹般,炸了。
傅云茵听了好一会,终是在这近似吵架的嗓门下听出个所以然。
原来当时打断她和卓子敬的话,说的人便是楚千婷……
“楚知青早不中暑晚不中暑的,偏偏在这时候晕倒,不会是为了逃避农忙吧?”
“谁知呢!新人咩,难免……”
不管这话是恶意揣测还是一时情绪起而故意中伤,总之听着还真是深入人心,让傅云茵也有这样的感觉。
楚千婷那人就是作,真是故意伤了装晕,也不让人意外。
就可怜了她的肚子。
饿!
没饭吃,傅云茵心情也跟着不美好了。
即便这时已有人顶上去做饭,也可需要点时间,与其在这空等,还不如先回家吃她昨晚多做而吃剩的绿豆汤,给自己消下火气也止个饿,待晚些再过来吃午饭……
……
午休过后,在食堂匆忙用完饭便赶去田里的傅云茵,忽地被卓子敬半路拦截。
“你不用去田里忙活,我爸让你去晒谷场。”
晒谷场的活只要驱赶麻雀并翻翻稻谷、确保干燥……和在田里割稻,简直不要太轻松。
不过怎么会突然叫她……
“你和叔说的?”她问着。
“嗯。”
“我走了你一人处理那块田,哪里弄的完。”傅云茵是高兴得了个轻松的活,可也没忘了他,话落也不待他回,又说着:
“不行,我和你一把这块田的稻子割完再说,晒谷场明天再过去。”
一般人要是听了这些话,说不欣喜,高兴该有。
可卓子敬不是一般人,是那在乎她的人,所以那颗心便是因她这句话而柔软,面上却是不显,反而是板着严肃样。
“你动作那么慢,割到明天也割不完,留下来只会碍手碍脚。”
这人咋说话的呢!
即便那是事实,说出来是要和她吵架吗?
若不是知晓他是舍不得她辛苦,也明白话里的真正用意,这下还不因这话跟他吵起来。
傅云茵瞪着他,“你就不会嘴甜一点的哄我过去,非要这样互相伤害吗?”
嘟嚷的娇嗔,听的卓子敬那故意板着的脸顿时因笑而崩开,“说什么?我就怕你非要留下来割稻子才这样子说……”
“好好好,我错了,别再瞪我,现在赶紧过去晒谷场,我爸已经过去那儿吩咐过了,你要是不去,定会让他难做。”
“喔。”
傅云茵不太情愿的应声,见他说完就要离开,忙拉住他手,将拎在手上的饭盒给他。
“这是我午饭没吃完的馒头……”
“又是咬过的?”卓子敬瞅着她,就这么来了这句。
傅云茵涨红着脸,急急回,“没有!我没咬过!”话落,见他唇角扬着笑,哪还不知自己被打趣了。
还没待她发作,饭盒又塞回她手上。
“你这小身板比我更需要吃,我壮的很,你验过……”
耍流氓是一回事,可被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