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他们在大祭司的带领下,连鲛人都捉住了,又何愁征服不了怒涛汹涌的大海呢?
只是这一回,雪锦多加了一重小心,困着偌蓝的笼子,被浸在滴了元阴之血的大池里。池子就位于祭台边,若再有什么风吹草动,雪锦自信可以念咒控得了局面,再不会出现,好似昨晚一样的乱子。
想起昨晚,雪锦不禁有些心虚。他那藏在肃穆面具下的小脸,开始微微地发烫,尤其是当他无意间、透过鸟瞳处挖的两个小孔,正撞上偌蓝的视线——那畜生也在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脑中电光火石般、回忆起昨夜的疯狂,自己流着泪水和口涎,跪在那畜生面前,求他射出阳精喂入口里;更别提后来的母犬行径,趴在地上晃臀缩穴,打碎了所有的高贵与自矜。
雪锦立刻羞恼地瞥开眼,回避这瞬间的心有灵犀。可慌乱间踏错了舞步,脚下稍有一些趔趄,但好在围观的村人皆是门外汉,看不懂这微小的失误里,所蕴含的窘意。
可恶的偌蓝还是那样,气定神闲地靠在木栅边,观赏着雪锦的表演。好似他不是被囚,而是占据着特设的就近观赏席,抱臂细赏、以逸待劳而已。
他在等待着什么……雪锦当时便有这样的感觉。可时而示弱、诓骗得他好惨的男人,究竟是在等待着什么呢?雪锦不知,他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昊天烈烈,东海之滨。临水之地,息我生民……”雪锦强行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绪,集中心念,去念诵祷祝词。他颂神歌德,将保佑着东海渔民的诸位天神们,先是溢美夸赞了一通,随后又代请民愿,乞求天神庇佑,让村人来年出海时收获满满,永远有打捞不完的鲛人珠带回。
他如此高扬着嗓音念道:“……仰天之神,荣我朱衣!明珠常伴,海凤长鸣!”然而就在此时,海面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故!
一开始无人注意,人们纷纷昂着头,专心致志地只顾瞻望雪锦,可先是有个总角女娃,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便扯着娘亲的衣角悄声说:“娘、娘……你快看,大祭司太厉害了,咱们后头果真多了许多夜明珠……”
这位娘亲自然不信,她嫌孩子吵闹,凶巴巴地瞪了一眼,不许她家娃娃再胡言乱语,打扰祭奠的进行。可她只是无心、依着孩子的话朝后瞟了一眼,立时脱口而出的一声惊叫,响彻了祭台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