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弯着眼在姚幺鼻尖落了一吻,将她轻轻放回柔软的床榻上。
此举顿时受到白蛇兄弟的凝视。
本已游移到门口的两人顷刻绕了回来,如攀比般,在少女的两颊分别重重亲了一下。
“囡囡,告别吻。”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依次贴近,又在少女的唇上啄了一下。
浚回望着这一幕,忍不住微微皱眉。
“好了好了,事不宜迟……”
咔哒——
喧闹的屋子安静下来。
直到最后一抹蛇鳞消失在渐窄的门缝,兄弟四人暗怀心思,都没有发现少女的异样。
————————
都走了啊……
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姚幺看着被窗格切割的光线中,翩然跃动的尘埃,蓦地感觉脑海空茫片刻。
哥哥们游动的蛇尾已将地上溅落的血滴擦磨成长渍。
那只捏变了形的小鸟,还孤零零滚在屋门边。
视线在长时间专注于一处时,不免散了光。
咦?
朦胧之中,一切似乎都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尘埃在舞动时会嬉笑,小鸟也复活了,蹦跳着飞远。
太好了……
女孩为这一幕感到高兴,可视线甫一回聚,一切又变会了那血腥的模样。
血腥的味道闻久了,姚幺突然感觉有些恶心。
明明什么也没有吃下去,空荡的腹腔还残留着被撑凸的饱胀感,推挤着她的脏腑,咕噜咕噜的叫着。
和方才被扼杀的雀鸟一样,受伤时只会用声音哭泣,却无法摆脱欺凌。
其实差不多吧……
鸟儿在痛苦时会溅出血液,而她痛苦时会喷出腥臊的脏水。
累的没有力气,姚幺只得倚靠在床头,腿根酸麻,只得羞耻大张着,低头便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淫乱的阴户。
被擦拭过后变得干燥,使得那丑陋的淤肿更加明显。
哥哥们来时,她敞开身体,分担他们的痛苦,他们走后,留她独自消化。
现在她该做些什么呢……
哦……肚子咕噜叫了的话,需要进食。
这是哥哥们告诉她的。
过了很久了,粥已经凉透了吧?
姚幺木讷端过小桌上的碗,粥冷掉后,变得更加黏糊糊的了。
可这枣粥,不比以往的香甜,似乎泛着些腥味。
还喝吗?
手指无意识捏紧了勺柄,将勺子伸到了底,舀起一大勺红稠。
真像那只死鸟的肉糜混上血。
但毕竟加了蜜枣,入嘴,应该相当甜的。
尝一口吧,因为肚子需要东西消化。
因为弱小的她,没有资格浪费哥哥们为她熬制的食物。
甜腻中泛着血涩……
“呕——”
碗勺随着双手突然的脱力跌落,粥羹洒了满地。
剧烈的声响炸在姚幺脑海,惊醒一般,她的身体随之战栗一瞬。
嘴里的甜腥上窜,刺激着她的感官。
这是……在做什么?
方才已将嘴里的粥食呕了出来,可嘴里残留的恶心味道无法消散。
“呕……”
姚幺只想快点清除掉这种味道,把手指深深放进口腔,从喉口抠挖,即使被刺激得边哭边呕。
舌头的辣疼仿佛能够缓释那股血腥带来的恶感。
“呜哇——”
呕得胃部发疼,上泛的酸水从口中涌吐,滴入地上倾倒的粥靡。
哥哥杀了鸟,妹妹饮了血。
生命消逝中,他们当着冷血的屠夫,而她成为啖血的引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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