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不搭理她。问也不问她要去哪,明摆了就是不行。
“我不是想跑,我现在没钱也没地方住,能去哪里呢?”昭昭一一分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还在霍氏上班呢。”又强调:“我不想辞职。”
男人终于舍得用正眼看她,眸色暗沉,在狂风暴雨的边缘。
昭昭心中一个咯噔。
表奶奶一家就是抚养原身至成年的亲戚,她出了事,昭昭不能不管。
“你找人跟着我,我去看看就回来。”昭昭眨巴眨巴眼睛。
男人沉默,眉峰微蹙,似乎在考量她的话。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过来。”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冷冽。
昭昭拥着薄被从椅子上滑下来,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还没站定,连人带被被男人拉到怀里。
他身上没有烟草味,只有沐浴露的清香。
霍翟抚上女人的脸,目光沉沉,“和我提要求,要付出代价。”
昭昭眉心微跳,“我帮您画张画,可以吗?”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她娇嫩发颤的唇瓣,“你拿这个敷衍我?”
他是挑剔的商人,看上的都是最珍贵的。
一幅画,怎么比得上一个人。
昭昭想躲开他放在唇上的手指,意识到她的动作的霍翟眼眸冒火,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动。
他容不得一丝反抗。
霸道至极。
昭昭也有些生气,咬紧腮帮子,抿着嘴不说话,泛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
被这样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看着,一般人多少会有些心软。
可是男人没有一点松口的意思,五分钟一到,他将她抱回靠椅,正要起身离开,两只耳朵就被软嫩的小手揪住,香甜的气息靠近,脸颊仿佛被羽毛轻轻扫过。
女人面上飞红,睫羽轻颤,声音发抖,轻声说:“这样可以了吗?”
抚养原身的亲戚不住a市,表奶奶跟着表爷爷长居a市,表爷爷去世后,她就一个人生活。
每年过年,原身都会跟着亲戚去表奶奶家住几天。
老人家的房子在一个老巷子里,巷子外面有个集市,车子勉强能通过。
集市人来人往。买菜的大妈挎着篮子,还有推着小车带孙子的爷爷奶奶,市井气浓郁。
“林叔,车子就不用开进去了,我下来走。”
人家逛街逛得好好地,突然开进来一辆车,所有人都得往两边让,身子挨着摊子才能让这辆车通过,岂不是闹心吗。
司机也懂得这个理,道:“方小姐,我停完车就来找你。”
和热闹闷热的集市不同,巷子背阴,气温骤然下降,墙角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