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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睁开眼时,老三一直守在床边,喂小月喝了水,“饿了没?”小月点点头,等老三把白粥端过来,靠在老三肩头,小嘴巴张开咬住喂过来的粥。
这几个月里,小月原本最怕老三,老三心冷手段狠,小月晚上做梦常梦见老三阴冷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可现在小月最依赖老三,也最信任他。
不仅是老三对小月最体贴照顾,还有这四个劫匪里也只有老三还没有彻底“欺负”自己。小月一心想着先生,奈何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家“宰割”了,因此对那三个心有芥蒂。
现在再听老三说了此事,早忘了从前老三怎么欺负、吓唬自己,只觉得老三简直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老三握住小月的手,“我听老大讲,宁玺同意用楚黎来换你了,你很快就能走了。”
小月昨晚色诱都没有换来的秘密情报,老三就这样告诉小月了。
小美人眼睛一红,眼泪打转,不可置信般,“是真的吗?”见老三笃定地点头。
小月的眼泪立马落下,怕被其他三个人发现,靠在老三肩头,好好哭了一场。
待哭够了,小美人提心吊胆了那么久,心里总算有了盼头,泪眼汪汪望着老三,“待见到先生,我一定会哀求先生,让他不要追究你们。”
老三含笑点头,可眼角带着点悲伤。
小月怕老三不相信自己,眼泪如珠子一般,连忙哽咽着解释:“先生很疼我的,我求求他,他肯定会答应的。”
老三帮小月擦干净眼泪,指腹很粗糙,弄得小月脸上泛红,“别哭,我知道,你一心想着要回到宁玺身边,很快就要得偿所愿了。”
小月眨了眨眼睛,想让自己不要哭了,他用力抱住老三,这个坏蛋劫匪,像是抱住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很小声地说:“先生花了很多很多很多钱买下了我,他是我的先生。”
小月以前的事,都有告诉过老三。
小月看起来娇气,像是从来没有受过苦,其实自小也可怜。养母到处派人寻找好苗子,看中了小月,花了很少的一笔钱就带回去了。养母对小月教导很严厉,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一心指望将小月卖一个好价钱。
十三四岁的小月,每晚害怕到不敢睡觉,小月曾经偷听养母和家中管家说话,“再过两年也等到了年纪,不行就按惯例,先弄一个初夜拍卖会,将名声打响,到时候要是有舍得出钱的客人来租,我们多收点钱。”
养母不让外人见小月,可小月是见过家里姐姐境况的,有些客人酷爱性虐,好些姐姐“租”出去就不曾回来了,或是被客人用作招待客户、亲族的性奴,伤了身子,回来后也只能缠绵病榻。
小月是养母手里最值钱的“货”,自小就被精心养在身边,养母从不让自己和其他姐姐说话。有一回,小月追着一只雪白的小猫跑到院中,刚抱住小猫,一抬头就看见这些衣着华贵、模样精致的“姐姐”,小月低头抱着小猫要走。这些姐姐在后面说:“他也没两年好日子了,老巫婆在他身上花的钱,只会想方设法千倍万倍讨回来。”
小月被养得天真软弱,心里无助又害怕,也想不出其它办法,只能每夜对着月亮乞求,祈祷愿有神明偏爱。
先生出现的那一天,佣人慌慌张张来叫小月,七八个人围着小月精心打扮,小月提着灯到了门口,还在暗自祈祷,希望客人不要有打人的癖好。
门打开,小美人低头进屋,跪在地上向客人问安,屋子里很安静,养母叫小月近一些,小月缓缓过去,还未跪倒在地,便被客人一把抱在怀中。
客人身上很好闻,小月悄悄抬头,看见灯光下客人疏朗英俊的侧脸,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客人看起来大概没有打人的癖好。
养母开了一个令人惊诧的高价,令在座的其他客人惊呼,客人只是很轻地吻了吻自己的额头,立马答应了。
客人离场时,便带走了小月,小月躺在客人怀中,穿过亮着红灯笼的长廊,跨出大门,小月紧绷的身子一松,落了眼泪下来,客人安慰,声音沉稳柔和,“不要害怕,我们是要回家。”
朋友一旁絮絮叨叨,说客人应该与那老鸨讲讲价,“这也太便宜那老虔婆。”客人抱小月上了车,“我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客人大约是很不爱笑,可眼里的满足喜悦藏不住,“这是我的无价之宝”。
往后的日子,先生对小月好得不能再好,小月还在先生的书房,发现了一枚十分漂亮的婚戒,戴在自己手上非常适合。
他是想让我做他的妻子吗?先生会向我求婚吗?
小月原本心想,他一定会马上同意的。
可是大概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正式戴上那枚戒指了。
第二天晚上,小月还在梦里,被老大叫醒,说要撤离,小月还记得小熊玩偶,抱在怀里一起走。赶了一夜的路,小月走累了,趴在老四背上,没熬住迷迷糊糊睡着了,睁开眼已经到了密林深处。
身边只有老大在,这里的树木几乎遮蔽住了天空,小月瞧见不远处树上
', ' ')('挂着半截蛇,吓了一跳。
老大安慰道:“没事了”他递给小月一个背包,“这段时间不安全,你把这个背上。”
小月强忍住不安,点了点头,打开背包,里面装有食物、水和简单的药物。
在危机四伏的密林,时不时响起昆虫、飞鸟的叫声。小月拍了拍小熊身上的灰,正要努力把小熊塞进包里,老大突然俯身吻住小月,是一个很长很炙热的吻。
老大紧紧握住小月的手,“别害怕,我们一定会保护你。”
小月看着老大,不太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绑架他的劫匪,此刻好像变成了保护他的人。
老大牵着小月往树林深处走,小月很疑惑,“他们呢?”老大回答:“我们分开走,在下一个地点见面。”
小月四周看了看,还是有点担心,下意识问:“三哥也在吗?”
老大停下脚步,突然说:“小月,老三和我们三个人不一样,我们是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他这个人是天生的坏种,离他远一点。”
小月心里很多疑问,见老大不欲多言,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样走了两天,路上遇到了老二、老四,三人都联系不上老三,小月很担心,只能继续走。
多了两个人,老大放心很多,让小月好好睡一会,小月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叫醒,睁眼一看是老三,又惊又喜,老三示意小月赶紧跟他走。
小月觉得很奇怪,又看着不远处三个人的身影,说:“他们就在前面,我们去找他们啊。”
想起老大说最近很危险,还要提防着点老三,小月背好自己的小包,提起步子往那边跑过去。
还未走近,隐隐约约,小月听见什么分开行动,趁他没发现,杀了他,耳熟的声音令小月胆寒,正准备走近一点看清这三个人的模样,老三从身后追上来,一把拉住小月的手,“快走,他们要杀了你。”
老三立马拔枪,往那边开了一枪,拉起小月往外跑。
小月跌跌撞撞跟在后面,想回头看一眼,只是看不清。
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老三擦了擦汗水,才跟小月解释了起来,“宁玺反悔了,他不愿意用楚黎来换你了,雇主很生气,让我们杀了你。”
小月喃喃喊了一声“先生”,心情从天堂跌落到谷底,眼泪绝望地落下。
老三脸色有些苍白,小月才发现老三受伤了,右边的手臂流着血,胡乱包扎了一下,小月想到自己包里有药,赶紧翻出来,准备给老三处理伤口。
老三看着小月随身携带的小熊玩偶,苦笑了一声,“原本我们计划带着你翻过这篇密林逃出去,没想到半路上老二突然偷袭我,我就猜到他们可能要对你下手了。”老三握紧小月的手,“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一定会豁出性命保护你,让你安全回到宁玺身边”。
类似的话,老大也说过。
小美人此刻感动得眼泪哗哗,抱紧老三,把老三当作大英雄、救世主一般。
四人小队这一次的雇主叫作黑鹰。楚黎家中破产之后,落了难,与这位黑道大佬发生了一连串爱恨纠缠,夹杂着诸多家族仇恨,楚黎狠狠报复了黑鹰,随即跑到先生家中,寻得故交庇护。
黑鹰前后派了很多人,都没有攻破先生家中的防备,于是重金请了这四人小队,潜进先生家中,结果阴差阳错,倒把小美人掳走了。
小美人蔫蔫地擦了擦眼泪,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天底下最倒霉的倒霉蛋,明明和他没有关系,只有自己落了难。而先生、先生最终还是不愿救自己,小美人伤心不已。
至于其余三人,小月并不责怪,从头到尾,他们始终是劫匪与人质的关系。
后几日,两人东躲西藏,总能遇到袭击者,老三的伤口也越来越多,这天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老三看了看地图,笑了笑,“小月,明天我们就能走出去了,会有人外面接应我们。”
小月笑不出来,看着老三身上的伤心疼得掉眼泪,想帮老三清洁一下伤口,正翻背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突然被老三扑倒在地,一声枪响,小月抬起头,看见不远处正拿着枪的老四。
原来他们真的会杀了我,小月愣愣地想。
老四不可置信般,正要说什么,附近又传来响动,老四消失在树林里,很快枪声响起,不久之后林间又恢复了平静。
老三护住了小月,可是子弹穿透了他的腹部,加上之前受的伤,温热的鲜血大量流出来,连带着他身下的小月也全是血。
小月急急忙忙去拿包里的绷带,想要止住血,以前最宝贝的小熊崽也掉了出来,打了一个滚,落在一个水洼里,身上全是泥土,成为一只脏兮兮的小破熊。
这天晚上,似乎格外的漫长,所有的绷带药品都用光了,还是止不住老三身上的血。小月担心老四原路返回,扶起老三离开,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
不远处看得见一个小丘陵,翻出去就能离开这里了,希望好像就在眼前,也好像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 ' ')('老三靠在一棵树下,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身上全是血,小月用手捂住老三身上的伤口,眼泪落下,叫着老三的名字,“许子均,你睁开眼,千万不要睡着了。”
许子均艰难地抬起眼皮,遥遥望着天上的月,隐隐约约瞧得见月亮的一个小角,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小月亮,呼吸非常微弱,“小月,别、别哭了。”
小美人重重点了点头,用沾满鲜血的手擦干净眼泪,只是怎么也擦不干净。
许子均笑了一下,握住小月的手,力气很大,好像把最后的力气都用上了,他笑起来是最好看的样子,“怎么变成一只小花猫了?这样就不好看了。”
小月也紧紧握住他的手,连串的眼泪砸在两人手上,和鲜血一样是热的,哽咽着:“你胡说,许子均,你又在吓唬我。”
许子均看着小月,都不舍得眨眼,眼里都是细碎的光,他问:“小月,你、你以后会忘记我吗?”
小月心如刀割一般,泪如雨下,“当然会啦!我很快就会忘记你的,我会回到先生身边,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许子均又在笑,他这个人以前从来不爱笑的,总是阴沉着脸,心肺心肺都黑透,不知道作弄了小月多少回。
可是现在笑容明亮,没有一点尘埃,温柔地望着小月,小月控制不住眼泪,只能像从前一样,满心依赖地靠在许子均的肩头,不想让这个大坏蛋看见自己哭,取笑自己。
两个人脸紧紧贴着,相互依偎着,声音很轻,要凑近才听得见许子均的声音,他隐约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小月泪如雨下。
四周都是漆黑的,林间隐隐被微光笼罩,四周有虫鸣,小月抱住许子均,想把自己的温度带给他,眼泪无声无息落下,说着悄悄话:“我自幼便被遗弃,因为月光明亮,被人从河中发现,才得以活下来。小的时候,我总以为我是月亮的孩子,曾彻夜神明祈祷,后来遇见先生,我觉得这是神明对我的偏爱。”
小月亲了亲许子均,虔诚祈祷,“如果真的有神明,请一定要救救许子均,许子均,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死。”
小月将外衣脱下,用力撕开,手心血肉模糊,为许子均包扎好伤口,打开水壶,喝下,唇对唇,渡给许子均。
最后掉了一滴泪,“许子均,你等我回来。”背上包,拿起地图转身离开。
黑夜里寂静无声,老四从树后走出来,双眼通红,枪口抵在许子均头上,咬牙切齿,“你这个恶魔,小月那么关心你,为你那么伤心,你却骗他,骗了我们所有人!”
许子均缓缓睁开眼,邪气四溢,睨了老四一眼,身上全是血窟窿,扯起嘴角笑了笑,轻轻动一下,鲜血就止不住涌出来。
“我不在乎,就算死在这一夜,也值了。”
天上的月完全看不见了,许子均还是努力抬头去看,“敬爱的神明,请宽恕我,它卑劣的信徒,用尽龌鹾的手段,也只是、只是想多拥有一点神明的偏爱。”
老四摇了摇头,收回枪,留下浑身邪恶的恶魔独自等死,转身向小月离开的方向追去。
林间重归于黑暗,许子均独自躺在一棵大树下,鲜血流了一地,再也没有力气动一下,固执地抬起头,等待着月光的降临。
小月一生软弱胆怯,此刻前所未有的勇敢坚定,他清清楚楚记得地图的路线,学会了如何在黑夜分辨方向,一路披荆斩棘,不知疲惫,不知疼痛。
只是夜里太黑,看不清脚下的路,被藤蔓绊了一下,整个人从坡下滚下去,立马双手并用爬起来,接着往上爬。
老四上前,握住小月伤痕累累的手,小月抬头,一片黑暗中,可他的心是明亮的,很轻易认出了来人,“我可以死,只是求求你,救救许子均。”
老四握紧小月的手,努力解释:“他告诉我,你已经死在了他手上,我就疯了。我是要杀他,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你。”
小月心里并未起太多波澜,望着劫匪,乞求,“你有没有办法联系到其他人,救救许子均,他现在非常需要治疗,不然他会死的。”
可许子均早已破坏了整片密林的通讯设备,他精心谋划好了一切,计划的最后一步,他的神明会使用自己的力量,通过早就设计好的路线,完成对自己的拯救。
小月继续前进,老四跟在小月身后,天将明的时候,终于走出密林,眼前炊烟袅袅,驻扎着几顶大帐篷。
满身血污、汗水的小月拿着地图拼尽全力跑过去,死死抓住一个人,“你们认识许子均吗?你们快去救救他。”
这里早就准备好最精锐的武装、最好的医疗设备,迅速集结了一支小队,拿上小月标记好的地图,立马出发。
小月站起来,他也要跟着去,他怕这些人找不到路,老四说:“我背你过去,会快一点。”
小月趴在老四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等再次走进密林里,眼泪缓缓落下,“阿湫,谢谢你。他真是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对吗?”
老四点头。
小月
', ' ')('哽咽,“他是恶魔,可是也是会死掉的。”
午后时节,阳光最炽烈的时刻,阳光从树叶间透过,直直照射在许子均身上。
如果神明放心不下,选择再次返回,就应该由神明亲自确认信徒的生死。
小月走到许子均身边,他看起来好像真的死掉了,小月俯身轻轻将耳朵贴在劫匪的胸口,眼泪落下,审判,“他还活着!”
许子均是天底下最坏最坏的大坏蛋!
先生过来接小月了。
小月幻想过好多次这个画面,自己会紧紧抱住先生,流了很多泪,讲诉自己受到的许多委屈。
可是现在,心里不见半分喜悦。
老大重返密林,将小月的宝贝小熊带了回来。
此刻小月蹲在地上,将脏兮兮的重新修补好的小熊玩偶抹上肥皂,轻轻揉搓,有点想哭,“先生,我可能暂时没有办法跟你走了。”
那晚在密林里,他已经答应了许子均,如果坏蛋劫匪能够活了下来,他不会离开。
宁玺也蹲下身,解开袖口,袖子卷好,双手伸进泡沫水里,握住小月的手。
小月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熊崽又乖又可爱,小小的眼睛,毛毛被打湿了,挺着肚子坐在盆里泡澡。
先生低头亲了亲小月的额头,鼻尖,然后是唇。小月在先生面前一直很在乎外表,很爱美,就怕先生不喜欢自己,可是现在哭得很狼狈,看起来一点不像一个尊贵公子、大家闺秀,也不好看。
“我在家中,总听见你在哭,家里到处找了一遍,方才想起你已经被我弄丢了。”先生亲了亲小月,声音颤抖,“宝贝,那天晚上我明明已经向你承诺会陪你过生日,可生日那天我为什么没有去?或许我去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如今两人的姿态都不太好看,先生紧紧握住小月的手,难以抑制痛苦悔恨,很沉重的,“对不起,宝贝。”
恶魔做事只管随心所欲,为了一抹皎洁的月光,他可以肆意欺骗操纵所有人,甚至包括他自己的生死也可以置之不理。
可是小月的先生不一样的,他有太多需要承担的责任,一生所为,只求问心无愧,可他唯一一次食言,阴差阳错,连累自己努力想要守护的明月四处流亡。
小月哪里听得了这些的话,泪眼汪汪,紧紧抱住先生,两手的泡沫全抹在先生定制的昂贵衣服上,呜咽道:“无论发生什么,小月永远不会怪先生。”
低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大钻戒,小脸红红的,糯糯唧唧,“先生……”
先生亲亲小美人粉嘟嘟的侧脸,“宝贝,我等你回家。”
两人就像是很普通的小夫妻,妻子戴着漂亮的婚戒坐在椅子上,丈夫蹲在地上将小熊洗得干干净净,偶尔一个对视浓情蜜意,等把小熊洗得干干净净晒在晾衣线上,两个人手也牵在了一起。
许子均站在窗口看着,气得伤口又要崩开,咬牙切齿,“太没用,太没用了!姓宁的卖卖惨,送一枚戒指,这就和好了?”
助理忙劝许子均,“老夫人离世时给未来的少夫人留了一大堆好物件,其中就有一只顶好的翡翠戒指,这不马上就要用上了吗?”
许子均深吸两口气,捂住伤口又躺回到床上,点点头,“你赶紧叫人把东西给我找出来,小怂包三心二意,到底现在最在乎的还是我,我得赶紧把病养好,把人带回家好好看住了。”
不久坏蛋劫匪病情突然“恶化”,小月连和三个劫匪告别的机会也没有,抱着劫匪送的小熊和先生送的戒指,跟着许子均去了他家。
许家是顶有钱的大家族,三代单传,就这一个独苗,自幼聪慧过人,结果是个变态,他爹日夜发愁,害怕有一天警察上门,儿子成为连环变态杀人犯。
小月陪许子均养病期间,被哄得迷迷糊糊,不仅领了证,孩子也生了两个,后悔不已,白天被两小魔头气得眼泪汪汪,晚上被夫君欺负得泣不成声。
“许子均,你骗惨我了呜呜,大坏蛋,超级大坏蛋!”
就算是许子均严守死守,一天夜里,宁氏家主派遣了劫匪三人,潜入了许家,将许家少夫人给掳走了去。
(原本,先生联络到了劫匪老大,劫匪不忍心小月跟着他们过这种颠沛流离、四处逃亡的日子,答应将小月“还”回去。
劫匪里真正坏蛋的老三得知后,将此事告诉雇主,因此引得雇主派人来追杀,坏蛋精心谋划,既要小美人对其余劫匪三人生疑,又要小美人与心爱的先生离心,甚至不惜用命作赌。
小美人即使后来知道自己被骗,可心已经被骗走了。老三将小美人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被坏蛋使了绊子的先生和劫匪,自然而然结成统一战线,多年后,已经成为纺织业大佬的老大、网红饭店老板的老二以及开时尚工作室的老四,再次上演“劫持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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