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h1>第25节</h1>

“大慈恩寺那事情,就是他俩。”沈清简明扼要地说道。

沈湘“嘶”了一声,表情有些微妙了,他摸着自己的胡茬,有些感慨:“这可是真没想到……咱家老太太就没出来说点什么?”

“能说什么?”沈清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就偏着周家呢!”

“比一比大哥,我们俩就像不是亲生的。”沈湘嘟哝了一句,“反正来日方长,谁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沈清笑了笑,又问道:“刚才我没好问,现在既然只有我俩了,我就越性问一问,你不是已经要在都护府做都督了?怎么又回来了?”

听着这话,沈湘脸上的表情正经了起来,想了一想,才开口道:“原是定的我,可后来京中又派了人过去,让我先回来了。中间应是有什么事情的……可我偏偏打听不出来。”

“那就是有意瞒着你了?”沈清正色问道。

沈湘道:“应该是……我琢磨着,大约也和这些年圣上一直在军中推行的‘新政’有关吧!”

“倒也不必多想。”沈清沉稳地说道,“中秋时候宫中设宴,到时候圣上会对你们论功行赏,到时候便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了。”

“我倒是不担心。”沈湘笑了笑,“这些年在边关,我严以律己,更加约束着部下,打仗不曾输过,又不曾扰民,更不曾做那些乱纪的事情,圣上是明君,这些他应该都看在眼里。”

沈清点了点头,道:“这倒是重中之重了!你军功在身,也不怕什么。”

“听说大哥去了工部?”沈湘问道。

“是了,工部郎中。”沈清答道。

沈湘轻叹了一声,道:“以前我们兄弟三人,大哥走得最是顺遂,我是没地儿可去了才求着去了军中……可没想到现在……”

沈清道:“这些事情,我们俩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当着大哥的面,你可千万别说。”

沈湘笑了笑,道:“这我自然知道,我又不是傻瓜!”

兄弟俩又聊了些府里其他的事情,讲起了去了国子监的沈珺和沈珉,又说了七七八八一些零碎事情,然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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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邻近,桂子飘香。

娉婷院外的一排桂树悄悄地都开了花,幽香阵阵。

木樨折了一枝桂花插入了瓶中,笑嘻嘻地捧着进了屋子里面给沈玉娇看,口中笑道:“放在屋子里面,也是好看得很!”

沈玉娇正和木槿翻看着庄夫人送来的一匣子从西域带回来的珠宝,只瞥了一眼那瓶子,笑道:“这桂花正好应了你的名字,难怪你喜欢呢!”

木樨坦坦然笑道:“这是自然了!”一面说着,她把花瓶放好,就凑到了沈玉娇跟前去,一下子就看到了一枚海棠花样式的插梳,于是笑道,“姑娘你看,这不是正好应了海棠的名字?”

沈玉娇顺着木樨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是一枚紫金的插梳,做得十分精巧,于是笑道:“你去外头把海棠叫进来,看她喜欢不喜欢?”

木樨笑着应了,便去到外面叫了海棠进来。

不一会儿,海棠便捧着一个匣子进来了,口中笑道:“我便是来找姑娘讨赏的!我把这匣子给姑娘,姑娘便把那海棠插梳赏给我吧!”

沈玉娇笑道:“你拿什么讨赏?”

“陈王从宫里送来的一匣子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海棠把手里的匣子放到了沈玉娇面前,“我就拿这个讨赏,姑娘觉得如何?”

沈玉娇微微一愣,完完全全没想到赵曦会从宫里送东西出来,只看着那匣子有些发傻。

“姑娘打开来看看呀!”海棠催促道,“看看究竟是什么好东西,陈王殿下专门要从宫里送出来?”

沈玉娇抿了抿嘴唇,却止不住嘴角上翘,她打开那匣子,只见里面摆着一整套玉兔的头面,白玉生金,每一只小兔子都栩栩如生,有的在捣药,有的在作揖,憨态可掬,可爱极了。

木樨惊喜地睁大了眼睛,道:“这可真可爱!这一套可要花费不少心思吧!这么漂亮!”

海棠也惊叹道:“是呀是呀!这些小兔子太可爱了!”

沈玉娇情不自禁地笑了一笑,抿了抿嘴,道:“这是自然啦!宫里面的东西嘛!”

海棠又道:“外头还有个小内侍等着姑娘回个口信呢!说是要说回去给陈王殿下听!”

沈玉娇有些害羞地捂了脸,只道:“怎么还等在外面呀……”

木樨笑道:“陈王殿下都这么大方了,姑娘也别小气呀!”

沈玉娇想了又想,倒是一眼看到了之前庄夫人送来的珠宝当中有一枚百合金香囊,于是伸出手取过来,道:“我便回赠他这个吧!”

海棠笑着接了过来,又找了个小匣子装起来,然后就往外头去了。

沈玉娇捂着脸看了看外头,又低头去看那白玉兔的头面,情不自禁地就嘴角往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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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送了东西到娉婷院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菖蒲园。沈玉婳得知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帕子,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他日若我在她之上,便叫她知晓我的厉害!”

从最初的嫉妒到之后的看不惯再到现在的如眼中钉,沈玉婳对沈玉娇的心态已经变化太多——正如她们两人身份的变化,从一开始沈玉婳是庶女而沈玉娇是嫡女,再到沈玉婳也有了嫡出的名声,而沈玉娇却失去了母亲,再到沈玉娇喊了周贞娘一声母亲,这其中微妙的变化沈玉婳一直都看在眼里。

她从最开始的身份低微,到能与沈玉娇比肩,到最后甚至比沈玉娇高一头,她的欣喜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现在她的悲愤和不甘心,也只有她自己才一清二楚。

她或许从前只是想嫁一个好男人,只要能比沈玉娇嫁得好,就心满意足;到后来,她便想着不仅要比沈玉娇嫁得好,还要看到沈玉娇过得不好,才称心如意;可最后她却折进了泥潭,而沈玉娇竟然可以嫁给皇子?

一切一切的不甘都是由此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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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婳种种心思沈玉娇并不知道——或许是知道也懒得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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