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沅秒怂,她垮着脸,态度端正地认错:“我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
许沅:“……”错在做得不周全,被你知道了。
她实在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严锐轻嗤一声,“我傻子吗?赵德保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从他带人拿走我证件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他不拿回钱不会罢休,他做梦都怕我出了沅南便不回来了,绝不可能只收到一半,便轻易地松口,这种风险他冒不起。偷偷摸摸帮人还钱的事,我身边只有你会做,你下次做事前先动动脑子,想想合不合理,还是说,你觉得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单纯?”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羞辱许沅,所以他解释得特别清楚。
许沅被训得有些焉,她觉得自己考虑得挺周全的……赵德保怎么就不能是良心发现了呢?他不是跟严锐爸爸关系不错吗?就不能是一时心软了,或者纯粹相信严锐吗?
早知道不认了,严锐分明也是在诈她。
她嘀嘀咕咕地动着嘴,但说出的话像是缠绕在一起的毛线,一个字都听不清。
严锐讽笑,“不服气?”
许沅连连摆头,低眉顺目,“没有没有。”
她哪敢?
“那你抬起头来。”
许沅立马抬起头看他。
严锐神情严肃,看着又像是生气了,“许沅你记好了,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我不需要你放弃自己的学业来帮我。”
哪有放弃学业,就放弃了一次考试。
“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解决,如果实在赚不到,我宁愿去借,去求赵德保,也不愿意你放弃一次本该拿奖的考试。”
那可不行,让你找刘佳借吗?不知道借人手短吗?
“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考到手的每一个奖项,都有可能成为重本的敲门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