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但这不重要。”严锐淡淡道,“机构也不需要我真的补过,只要去报名的家长能看见我的成绩,并且相信机构交钱就行。”
许沅反应过来,“你说的交易就是这个?”
“嗯,他给钱,我就授权给他做宣传,只要他的机构有需要,可以随便用,甚至不用支会我。”
许沅皱了皱眉,“你们签合同了吗?”
严锐笑了,“你傻不傻,这哪有什么合同签,算是没有彼此心知肚明的约定吧。”
许沅有些担心,“这算虚假宣传吗?会影响到你吗?”
“我不说,他们不说,谁知道是真是假,只要成绩是真的就行。”严锐冷笑一声,“况且弄虚作假的事情多了,这才哪跟哪儿。”
“那冬令营也在交易范围内吗?”许沅问。
“原本不算,冬令营的事情只有学校老师知道,我也没打算说。”严锐说到这有些烦躁,“资助人有权来学校了解被资助人的学习情况,那天他过来,老林在说竞赛这事的同时提了一嘴冬令营,他知道了这事,我就不得不去一趟了。”
“为什么?”许沅有些生气,“他提出来的?”
严锐摸了摸她的脸安抚,摇摇头,“他没说,但有些东西,是不用一定要说出口的,他什么意思,我懂就行了,说得太多反而难看。”
“马上就是寒假了,他需要一点新的宣传噱头来招新,在我们这个地方,能去省冬令营的学生不多,光这个点就够唬人了。”
许沅咬咬牙,“他资助了多少钱,不能还回去吗?”
“没有那么简单。”严锐窝在椅子里,神情疲惫,“像赵德保那种纯粹的欠债还好办,最不好办的是人情债,不管刘佳他爸起初资助我的动机是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不是他,我连高中都没钱读,更不会有还完钱的一天,在某种程度上说,他拉过我一把,你懂吗?”
许沅眼睛发酸,她心疼地捏了捏严锐的手腕,“那要还到什么时候?”
“高二结束吧。”
那还有半年,还有多少事情等着他去做?
严锐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头,笑着宽慰她道:“没事,我们心里对这笔债都有数,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我们都知道,去一趟冬令营对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果不是有了你,也许我也愿意去试试,毕竟是个好机会不是吗?”
但自己主动去,和被迫去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许沅脑子里想着有没有办法能够早点结束这种“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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