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阳台腻腻歪歪地说了会话,越说许沅越迷糊,眼睛困得睁不开,严锐抱着她回卧室睡,她揽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你干什么去?”她含糊地问。
严锐轻声道:“我回去换个衣服,再过来。”
“那你快点。”
“嗯。”严锐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许沅满意地松开手。
严锐又在客厅逗了会元宝,这猫多少有点精,昨天他们闹的时候,它就一直没有挨边,把猫伺候舒服后,他才拿着许沅的钥匙出门。
好巧不巧,几乎是他开门的下一秒,隔壁赵明烛也打开了门,他穿着一身运动装,准备去晨跑,他看见严锐,明显愣住了。
跟赵明烛相比,严锐的状态可以说是很糟糕,他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身上衬衫也皱得不成样子,因为崩掉了一颗扣子,所以他索性前叁颗都没系,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许沅抓出来的红痕,是个男人看见都知道昨晚战况激烈。
两人对视,赵明烛表情紧绷,但严锐神色飞扬。
高低立判。
其实在某些事情上,严锐一直都没有成熟过,他小气小心眼占有欲强,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云淡风轻地气死情敌。
严锐挑眉,不躲不避,也不嫌自己现在看起来多狼狈,会不会在员工面前丢了老总的面子,相反他还主动打招呼道:“早。”
赵明烛面无表情,半响才吐出来一个字,“早。”
严锐偏了下头,对着他半挑衅半愉悦地笑了笑,赵明烛读懂了他那笑里的意思,是——你出局了,不,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从来没有入局过,许沅从始至终就没有给过他机会。
胜利者只需要保持胜利的姿态就好,无需多言,严锐转身准备下楼,但也许是他实在嚣张得欠揍,赵明烛突然在他身后说道:“严总觉得自己稳赢了吗?”
严锐回头看他,神情里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意气,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慢条斯理道:“我们和好了。”
一句定输赢。
又狠又准,直接诛心,男人之间的较量就是这么残忍又简单。
赵明烛脸色刹那间惨白。
严锐满意地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