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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临是个目标明确的人,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以及该如何实现。
比如此刻面对无意识地蹭着他的外套的谢弘深,他头一次觉得喉头发紧。
更何况这还是对家的儿子。
这就更刺激了不是吗?
对一个人的色/欲不像爱一般需要潜滋暗长,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是一个暗示,即可喷薄欲出。
余临坐在床边,俯身恶趣味地叼住他的耳垂细细舔吻。
香水味消散了不少,冲破那股子做作的人造香,鼻子紧贴颈后的皮肤能嗅出男孩肌肤的气息。
谢弘深睫毛动了动,口中溢出不甚分明的呓语。
在静默的夜里,余临很难产生出什么疯狂的念头,他平日里的恶癖像毒蛇见到光明一般悄然缩进了土里。
他轻轻掖好被角,合上了房间门,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对着挂在客厅的油画——复刻版本的莫奈日出·印象,以加冰的威士忌缓慢地浇灌喉头。
他掐着表,在城市黎明到来之时,拨通了黄冰的电话。
放过一次,不代表他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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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弘深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就差点被他的衬衫勒断了气。
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自己穿的时候是特地开了两个扣的,这会儿不知道谁直接给他规规矩矩地一直扣到最顶上那颗。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谢弘深边解开第一颗扣子边上前攀谈。“冰姐?你怎么?我这是……”
黄冰瞬间就换了脸色:“我才要问你呢,怎么好端端地跑去酒吧喝个烂醉。”
“我没有喝个烂醉好吧,我就喝了个鸡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