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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弘深把玩着手里的一枚戒指,这是品牌方大方送的,一对儿,分男女款。男款内圈还帮忙刻上了他的名字缩写。
竟然会有人妄想用戒指锁住彼此一辈子。能维系到最后的通常是利益,无论是爱欲还是性/欲,亦然属于其中的一部分。而当一无所求的时候,就是合该分别的道口,戒指反而累赘。
说实话,他还真没考虑过结婚的事情,着实想象不出自己在教堂对着另一个女人立誓的神色。艺人忌英年早婚,但是过于晚婚也容易留人话柄,左右都不讨好。
他妈的,谁能想到傅临竟然先背叛了他找了女友。接连是邱杨老树开花,搞得他弟邱树也有了桃运……靠,难道是年纪到了大家都按捺不住了吗?
——当然,晚了就得任由家里安排了。
他不想草率,却也无从对某人狂热,能达到做好一生觉悟的程度。
谢弘深随手把戒指放在床头柜上,他没开大灯,仅有一盏小台灯点亮他寂寞的夜晚。
床头柜的东西不多,夜灯,日程本,和一瓶用了一半的香水。
是,就是余临同款的那瓶白瑞德雪松香。
自从打徽省无功而返,他的一颗心就像浸在了冷水之中,不知是麻痹还是不动声色。他放弃去想余临的现况,想多了也无济于事,却沉溺于那人还在的夜晚。
不是粘腻懦弱的思念,不是那点过期变质的喜欢,是湿漉漉的郁结混杂着情/欲的香气。
谢弘深趴在床上,将鼻尖埋进另一个不怎么常用的枕头里,伴随着熟悉的香味,有关余临的一切不自觉浮上脑海。
他锐利的目光,温软的舌,炙热的呼吸;弓起的身子,突起的肩胛骨,凹陷的脊背,修长的双腿;贴着肌肤的唇,掐着脖子的手,相连相近的心跳;从闭上的左眼皮吻到蜷起的脚趾,从深夜到天明,咸咸的汗珠和眼泪混杂,昳丽如玫瑰上的露水。
谢弘深剧烈地喘息着,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像身后有追逐的野兽,将他投入失乐之境。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倒在一边,勉强透过两条眼缝看向昏暗的灯光下晶莹的香水液体。这一瓶……最近是不是用得太频繁了?他的思维迟钝如蜗牛,在缓慢的爬行之中步入了沉寂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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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如故见谢弘深一副孺子可教的出息样,刚好手头上有个ip,便带着他和宋新满世界乱转地拍。
谢弘深这人没体会过父爱师爱,刚巧杨如故五行缺崽,年纪越大就对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小辈情谊越发深厚起来,两人一拍即合。何况正大光明地做回谢氏的少爷之后,谈吐之间也不加掩饰,谢明昊都能给他气笑,区区一个杨如故还不是手到擒来。
得知这次要到徽省补几个景之后,谢弘深一夜未睡,说是提心吊胆也不为过。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杀青,中间几乎是靠安眠药睡着的。杨如故拍得也累,毕竟暗暗发誓要冲着拿奖去,不下点功夫怎么行。
剧组在山里待了十天半个月,一个个黄脸枯发像剧里的饿鬼,于是有人提议去市区搓一顿顺便第二天去机场各自飞。
一呼百应,直奔合市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