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弘深气不打一处来,顾不上自己裤链还没拉,毫不示弱地反击,和之前暴打华天赐如出一辙。
华悦的总裁果然都欠揍,他们是不是专挑傻/逼培训上岗啊。
他们肢体激烈碰撞,反而摩擦出了另一层火花。两人的情绪在疼痛和兴奋的双重夹击中逐渐渴望暴虐的情爱和肆意发泄,互相消耗对方仅剩的克制,成为两块密不可分的蜡,一起融化在灿阳之下,消解在天火里。
余临在攥紧和松开床单之间切换,牙关紧咬,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耳边从谢弘深的喘息变成了内心深处的哀鸣。
他觉得自己要撕裂开来,分成了两半,互相审视着彼此,在相对的目光中不断扭曲异化,最终连自己也不认识。
我是谁?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谢弘深这小子反了天了……
想必是太痛不过,眼角都要不自觉漫出水来。
猛烈之中,脑子一片混沌。
他的脸颊上倏地感受到有液体滴下,打湿他的睫毛。余临虚化的目光终于聚上了焦,依稀辨清了对上的是谢弘深在一片晦暗中凝视他的泪眼。
“你哭什么。”他忽地平静下来,隐隐约约记得自己问过好多次,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境况。
“对不起,很痛吗?”谢弘深慌乱地擦掉自己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我才是该哭的那个吧……”余临缓慢地伸出手,替他抿去了又奔涌而出的泪水。
非常滚烫,烫得他心口发麻。
他脸真小。余临甚至还有闲心拿自己的手掌比划了一下,轻易就能盖住他的脸颊。
谢弘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指,如同溺水求生的人,不肯放开这一棵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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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两人一同从要淹没头顶的欲河被湿淋淋地打捞出来,并肩躺在岸边喘息,感受着心脏剧烈跳动的余悸。
谢弘深抬起余临的左手,把戒指撸了下来,对着微光仔细辨认内圈的字母。
他以为会是yl之类的。
vi……?就算是别人的名字,哪有字的拼音开头是v的。
vivian?
“别看了。”余临困极,闭着眼说话,“就是我名字,余临。”
“我怎么看只有一半。”
“黑心店,还要收加工费。我没钱,只够刻一半的。”
谢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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