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映照出余临的侧脸,弧度柔和,甚至一贯凌厉的眼神也跟着柔和起来。
方才在楼下谢弘深便调好了音,他好久没碰吉他,弹得磕磕绊绊,唱得也磕磕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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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又不是上台表演,他倒有种怡然自得的纯粹快乐。
看到余临他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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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就想表达。
“你不必太紧张/诚实会有点难/也许完美对我反而是假象/过去我不想谈/有缺憾也无妨……爱要坦荡荡/不要装模作样到天长/要你很善良/就算对我说谎也温暖——”
谢弘深唱着唱着就变成了情歌,余临像犯了瘾的烟鬼一样一根接着一根地点烟花。
最后实在是想不起还有什么歌可以唱了,谢弘深索性把吉他放在一边,也拿起一支仙女棒凑近余临兹拉兹拉烧得正欢的花火,簌然两支一起交辉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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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消耗,延续。
前两者激情即可,而后者……
余临手中的花火棒燃尽,天台顿时又陷入黑暗。
谢弘深慢慢地蹭过去,刚巧在零点的时候亲上了余临的脸。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的烟花尖啸着撕破夜幕,在最高处炸开绚烂的焰火,天空倏然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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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弘深在心颤之中,余临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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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余临关灯睡觉,谢弘深的心还悬在嗓子眼,生怕一说话就从嘴里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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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余临就可以看见他那颗心上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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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余临并肩躺在床上,稍微有些拥挤,但是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又显得温暖。
余临跟余母说的版本是自己睡沙发,把床让给谢弘深。事实上当然不可能,小谢跑去睡沙发还差不多。
余临问他睡了没,谢弘深没应声。
他脑子里现在还在炸烟花。
但是一想到余临非常直接地拒绝了他的请求,他又不免感到难过神伤。
余临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总裁,是他的金主。不是可以随意诉说情意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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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弘深不甘心,然而余临目前还是不可撼动的模样也只能作罢。
就像烟花一样,有定格的美丽,也有炸响的心颤。
总不能好的全占了,坏的一点没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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