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容桓,赵灵运去了铜镜前,脱了衣裳对镜摸索起来。
身材纤侬,骨肉均匀,窄腰细胯,肤若凝脂。可惜多有青紫手印,掐痕啃咬,煞了美景。赵灵运按了两下,不大疼了,又披上衣裳,去到软榻上坐。
她推开窗子,当天明月皎洁,挂满树梢。她好像有心事,发咬了嘴里也不顾,望着月光似乎能透过那看到上面的嫦娥,也是这般百无聊赖地看月兔捣药。
话本里说,嫦娥奔月后寂寞常伴,她便后悔了,想那地上家乡的后羿,他擦弓她在一旁看,足以。
可惜,这样的日子不知以后还有多少要过,只有自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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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定在佛像面前站了许久。
他想到当日拜在大昭寺禅师门下,大师对他说的话:“你六根未净,心有牵挂,我渡不了你。”
赵定捏了捏菩提佛珠,双手合十,虔诚三拜,把佛珠放到了佛像下。
“东西送过去了?殿下怎么说?”
“殿下看了东西很满意,让您放心,诚王那边不会再扰您。”法严道。
赵定勾唇冷笑,“太子真有几分圣上年轻时的样子……他说不扰,承嗣和灵运还是搅进去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那道秘旨烧了。”
法严心内一跳,小心觑了眼四周,殊不知那些眼线撤走没有,小声提醒了句,“老爷,慎言。”
赵定这时全不复往日慈善模样,一双利眼瞥来,竟有那么几次错以为是赵灵运。
赵承嗣回府时,赵灵霄曾打趣他们姐弟只眼睛不像。赵灵运那时说的是自己像县主,若是这时让赵灵霄看了,她该是明白赵灵运最似赵定。
一样的眉宇英气,神色犀利,看人时如菩萨肃穆,无悲无喜,灵动时又如大漠长河,风云难测。
赵定说,“缀锦阁的人一个不要留,换批底子干净的进去,再备碗药给容氏。”
法严应了,自知赵定这是肃清后院,彻底断了有心人的龌蹉心。而容氏,人可以留下,却不能是个明白的,县主府里尚有宫中秘药,痴傻也比死了强。
“至于灵运要做什么,随她去,承嗣那边,春闱过了再说不迟。”
“是。”
“灵霄送去驸马老宅后,需好生伺候着,不用再回京中了。”
“是。”
“你去一趟青阳,都跟岳父说清楚了。五月初十,我再亲自过去。”
“是。”
赵定摆摆手,让法严下去。他又面向了佛像。
莲花台上坐,心如明镜台。佛祖法相庄严,慈悲为怀,缅怀世间万物,普渡世人。
“母亲,我答应您,今生不问政事不入朝堂,我做到了。可承嗣不一样,我要帮他。”
“绻绻,我辜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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