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鸾坚定的说个是,把裙摆再微微一提,绣鞋的鞋尖儿略露出三分来,浅浅的,叫人没看清的时候,她整个人双膝一并,腿窝处再一弯,直挺挺的冲着杜启崖就跪了下去,自然也把她那嫣红的绣鞋藏了个严严实实。
杜启崖吓了一跳,眼神立马瞥向黎晏,果然那位殿下变了脸。
得,不用问也知道,这位姑娘得齐王殿下青睐已久,只怕从前在京城时,也是能横着走的主儿,见了什么达官显贵,怕都没这样跪过,这样的大礼他受不起啊。
杜启崖鬓边盗出冷汗来,一时又觉得自己这知府做的实在憋屈。
原本好好地四品大员,如今可好了,一个小姑娘跪他,他都要心虚起来。
更何况陈正廷先前说的那几句话,落在齐王的耳朵里,指不定要如何想他。
方才齐王话里话外说是不掺和他湖州的政务,说什么毕竟不是他的封地杜启崖为官这么多年,那番话,他一个字都不会当真。
这天底下,还有齐王管不着的地方吗?只要他乐意,湖州随时都能变成他封地的一部分。
当今圣上就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其余的兄弟都不是至亲,如今年纪大一些,除了早年跟着先帝立下过军功的册了亲王衔儿,余下的都不过封了郡王,连个封地都没有,只是在京城各自划了宅子,富贵归富贵,手上的实权便不多,在宗室中也就不那么说得上话。
这位殿下,那真是天子之下的第一人了。
别说湖州不是他的封地,他没有权利插手湖州政务了,就哪怕这案子是出在了京中,他想管,也照样能管,事后谁还敢到陛下面前去参他一本不成?
杜启崖为着心虚,脚步便挪动了下,稍稍偏了偏身子,略躲开了魏鸾的那一跪。
魏鸾不是没瞧见,只是当不知道而已,她一面跪着,一面叩首拜了个礼,也不再去看黎晏脸色,抬起头时,平声静气的“孙昶是我的表哥,知府大人应当知晓,其实这个案子,俗话又说杀人偿命,我们不该多说什么,只是这其中缘由,我们自己家里,并不是不知道的。那一日原是我表哥吃醉了酒,神思或许有些恍惚,偏又遇上陈家大爷当街强抢民女,这才一时动起手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早有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