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便先回乾午宫了。”
“折腾这么一场,哀家也累得很,不过这事还没完。”太后把目光散落到场上各个嫔妃身上,尤其是萧贵妃,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
“到底是谁做的,别揪了出来叫人唾骂。”
——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一站灯笼溢出淡淡温光,颠颠的扑散在路面上,再踩过轻巧的脚印。
带路的宫人说了几句话,苏塘却并不答她。
她眉宇间的忧愁似是要吞没了她那双好看的眼睛,瞧着便知身心俱疲。
从小径到了钟粹宫,轻手轻脚的进到门内,为她掌灯的侍女脸色很不好看,她到了静嫔身侧,低低的再和她说话。
声音很轻,但有月夕的苏塘倒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趾高气扬得很呢主子,倒要挫挫她的锐气。”
静嫔点头,再瞧着下边神情冷淡的宫女,轻笑了下,“还是这么副模样。”
“奴婢不敢给娘娘甩脸色。”苏塘说。
“你知道便好。”下边宫人都被她退散了,只有她们几个,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的阵仗。
静嫔行至她身侧,“我也知道你是个什么脾性,但你做的那些事也都是对我好,我不怪你。”
是说今日在颐和宫提醒冰兰的事,苏塘一笑,不可置否。
“不过说实在的,那劳什子湿疹还真不是我做的。你也知冰兰是我的人,可她硬是要出这个头,怎么也不瞧见你拦一拦?”
“也罢。”她又摇头,“我就当你是无心之举,毕竟你忠心于二皇子,可你想没想,以后二皇子是要在我这养着的。”
柔和的烛火印在苏塘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心思。
“你到了我手底下若是还这般不听话......”
苏塘终于抬起眼帘,直视着静嫔的容颜,说起来这京城第一美人的脸还真是好看的,就是那逼迫人的目光狰狞了面容,看着人心里犯怵。
静嫔以为她怕了,又温和的笑,“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以后好生待你,你是我姐姐为我留下的好奴婢,我自是珍惜的。”
好奴婢?
苏塘不语,因烛光微弱尚且看不透她的神色,静嫔权当她听信了三分,“我知你愚昧,看在我姐姐的份上不怪你,毕竟你也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