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奴婢......心里有愧。”
苏塘义正言辞,倒不是她想故意气李筠,只是如果接受的太快,于她的行事作风来看,实在是不妥。
接下来便是一阵的沉默,苏塘觉得自己差不多能纠结完下决定时,李筠转而说起旁的。
“那个叫青罗的宫女,你可还记得?”
“......记得。”
苏塘一时间没能明白他为何谈到青罗,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李筠道:“太后寿宴过去,朕听了你一言,让下面人审讯青罗,你可知道她自始至终嘴里的口供是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苏塘翘长的睫毛如鸦羽般轻颤,倒是脸色还好,又不敢答了。
李筠便自圆其说:“她说,那舞曲是你换偷换的。”
这事解了,原来李筠对她有所怀疑啊,那为何不审问她呢?
“她并无证据。”苏塘垂眼,似是紧张说道。
舞谱被她烧了,苏塘猜测当年秋梨应该私底下找过,但是却没找到,于是这事便不了了之。
李筠低笑一声,“但那舞谱有三个来源,其中一个便是你待过很长时间的尚书房,你那段时间常常去看溪儿。”
末尾意味深长的道:“而那安海,是你的.......”
提到安海,苏塘露出几分羞态,下一刻李筠敛了笑意,随口道:“上司。”
上司?苏塘觉得好笑,但不敢显露,只是垂首沉吟。
其实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很明确了,李筠一直猜忌那事是她做的,但不说破,可难道不觉得她居心叵测么?
这让苏塘百思不得其解。
“朕可以当过眼云烟。”李筠道:“前提是你怎么想。”
苏塘愣是没想到李筠对她用上这种逼迫的手段了,虽然没什么必要。
不过转瞬后,她又抬起头,拘谨道:“奴婢不觉得。”
李筠挑眉看她,女子抿唇,又一字一句的道:“那时候青罗去的是教坊司吧?”
教坊司里也有一份舞谱。
没证据证明是一定是她做的,李筠要逼她,没可能。
察觉到四周的气氛微冷,苏塘心里紧了紧,其实她没弄明白的是,为什么皇上并不介怀她做了这种事。
明摆着,就算没有证据,她的嫌疑也跑不掉,那时候的李筠并没有这般在意她吧?
不过现在不适宜想这么多,打一棒还得给个甜枣,她正要自行讨要封赏时,李筠却低声说了一句。
“朕不碰你,待你二十五岁时。”他声音愈发低哑,“朕送你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