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母妃利用,被祖母利用,被恶人利用,再被亲生父亲恩准死于腹中。
或许是养育皇子皇女了一段时间,苏塘不知怎的觉得心里揪在一块,她神情愈发难看,叫淳嫔也跟着慌了起来,“你怎么了,该不会真是被吓出病来了吧?”
苏塘看着脑海里贤妃被拖走的一幕,她身上的血流了一路,看着凄惨又可悲。
她犹豫了一下,对淳嫔道:“可能是,我想去透透气。”
“可用我陪你?”淳嫔道。
“不必了,我一个人待会就好。”
于是淳嫔也不再逼她,说了两句关切的话就走了。
苏塘转身,一旁的璃清便问,“主子,咱们去哪?”
“叫旁人下去吧,你跟我逛逛就是。”苏塘吩咐她。
璃清照做,多的也不问,就随着苏塘一道走路,但越行便越觉得不对劲,这条路是通往钟粹宫的。
太后信佛,宫里见不得血光,所以贤妃被打板子是送到钟粹宫实施的,两宫离得近,几步路就能到。她原以为主子是回头找太后,却是没想她径直往钟粹宫去了。
她赶忙拉住她,神情僵住,“主子,你这是做什么?别到这来犯忌讳了。”
苏塘摆手,便踏步走了进去,淑妃走了整个钟粹宫乱成一窝蜂,苏塘走进来好几步都没能又人上前拦住她。
直到到了长凳面前,那上面还沾着腥味及重的血气,一时间都无人去收拾。
“主子......”
璃清担心的喊她,只见苏塘从袖口拿出一块丝帕,像是毫不怕脏的擦拭着上边的血迹,小心仔细,直到那一整块方帕都染红了才罢休。
“走吧。”她收起来,对璃清道。
再不走,一会皇帝可要来了。
两人离开了钟粹宫,璃清没能明白苏塘这是做什么,只跟着她到了御花园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苏塘捡了一根枝条,在一片宁静的花丛里蹲下身。
“挖。”她道。
就是璃清再愚笨,这时候也明白苏塘的意思了,那丝帕上的血,是.....
她僵直了眼,颤着双睫,却听了她的话去挖土,惊疑不定的问:“主子为何要管贤妃的事?她孩子没便没了。”
“是为皇上做的。”苏塘说:“再怎么说皇上于我有恩,这事他做不了,便是我来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