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花罢了,可娘娘不一样,您有可靠的父亲,优厚的家底,太后的眷顾……”
正当淑妃要嗤笑的时候,苏塘话锋一转:“您比我更注重名声。”
“本宫现在的名声,全毁于一人之手。”
自那日她亲手去送三皇子安葬之时便已经是丢紧脸面了,可她端正严坐,不露窘态。
“不,娘娘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苏塘朝她笑,“您来找我不就是看中我能在皇上面前说话么,长公主亲近我,我再养不好二公主,皇上惦念着子嗣,自然有心思将你送回来。”
“你识时务?”淑妃挑起细眉。
“不能。”苏塘却摇头,在她悄然变冷的目光里轻轻笑了下,“娘娘,您大可将那信送上太后的案板,揭穿我亲手将秦婕妤葬身于雪地的事。”
“只要您不怕臣妾将您也动了手的事说出来。”
淑妃抬起眼皮:“你猜到是我又怎样,长春宫的事早过去了,你有什么证据?韩美人可还在冷宫里活的好好的。”
她还以为苏塘能有什么家底,不过是纸糊的老虎。
“不。”苏塘摆了摆手指,道:“我说的是,您用异香害萧妃,再唤旁人挑拨她纵火这事......”
云层把阳光遮的严严实实,便有几分看不清淑妃面上的千变万化,像是一朵娇艳的花沾上灰尘,阴郁了几分。
“萧妃娘娘也在冷宫活的好好的,您说,是与我鱼死网破更好,还是留着东山再起更好?”
淑妃看女子从容不迫的面容,掐住指尖,她怎么会知道?她一个宫女,在宫里无依无靠,谁告诉她的?
若是她自己察觉的......
淑妃咬紧牙,带着几分陌生看她,看来终究是自己对她太过大意,被欺骗于表象了,明知道她有那等算计能陷秦婕妤置死,就不会是个好拿捏的软骨头。
可那又怎样。
苏塘又笑,“那您说,皇上又知道多少呢?”
她告诉皇上了?淑妃心里猛地一跳,但很快平息下来,冷着声调:“知道再多有什么用?苏塘,皇上要你死你不得不死,但于我,他会斟酌一二,这便是我与你的区别。”
苏塘低笑不语,淑妃有个外戚,太后与淑妃之间又有些瓜葛,她以为自己有几分重量也是不可置否的。
话到这才结束。
苏塘被璃清一人扶着往宫内走,马车声渐远,可她神情却一瞬间松懈下来。
“主子,那药包里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