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谁人都不知晓原因,但照如今形式来看,太后必定是那个让舒妃死的不明不白的幕后黑手。
接着,在选秀之时淑妃便进了宫,打着寒门之后的名义到了李筠身边伺候,设计获得他的宠爱和信任,一步步的拔除宫里阻拦的人,踏上能殃及太后最后又能全身而退的法子,时至今日......
苏塘又是一怔,不对,照理说如果淑妃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她从李筠手里跑了出来,转而不是应当赶紧逃命吗?还傻傻的往宫里钻什么?
难不成她还有什么目的要在宫里边实现吗?
苏塘百思不得其解,她看见太后说完了话便歇下了,但她不敢放松警惕,强撑着盯着宫里所有得一举一动,但到今天她都没得到贤妃钟粹宫的视角,一时间居然觉得有些捉襟见肘。
她心里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一行人才到了寒露寺,细细盘问了一遍住持才得知庄太妃一早便回了皇宫,怕是明日清晨就能到宫里,而果不其然,寒露寺里来过淑妃的身影。
这时候天色太晚了,几乎是到了深夜里,住持邀请他们留宿,李筠正准备拒绝,不知怎么得又突然住了口。
苏塘见他不出声,便道:“麻烦方丈了,皇上还有要事在身。”
庄太妃是一届女流,自然是不会骑马的,他们快马加鞭说不定能追上,这时候并不能休息。
“善哉。”
苏塘回了一礼便要离开,李筠没动,一双眼睛在佛寺前石灯笼的光芒下散着零零碎碎的微光,他薄唇紧抿,半响后道:“夜深了。”
“皇上是要抛下臣妾吗?”苏塘心思细腻,她委委屈屈道:“臣妾一路跟来,您是带着臣妾嫌麻烦,在半路上就要丢下了?”
“......朕不是这个意思。”
李筠看她扮可怜,又是头疼,“天色已晚,你一个女子在外边不安全,再说本就身子骨娇弱又会犯晕的,一晚上的路程会吃不消。”
“臣妾不是那等柔弱的人。”苏塘突然踮起脚,在他耳边道:“皇上您不是说会护着臣妾么,臣妾记着,您可不要反悔。”
苏塘靠近带来的缕缕香味不禁往人身上缠绕,就像是缠着的藤蔓,让人没办法脱身。
于是乎,就这般让她得逞了。
到了马边,李筠这才恍惚过来,一时间神情复杂,面前的小姑娘转过身,张开双臂,她面上一派坦然自若,眼底又酝酿着几分月色的莹润。
他知道她要什么。
可他没动,五指微微曲张,就那么僵在哪里。
苏塘见他一点也不给面子,只好厚着脸皮说:“臣妾柔弱无力,上不去。”
但好歹是起了点效果,李筠一把搂住她的腰,带着她上了马,再回过头去吩咐下人一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