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两个多月而已。哪能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样,那么庸常地消耗青春,我们现在最应该地是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啧。”吴时枫也有几个想去的地方,但他的暑假生活只剩下了——打工,睡觉,“什么说走就走的旅行,那都是你们有钱的贵妇才能轻轻松松说出来的话。”
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这种奢侈事在吴时枫看来就是要基于有钱之上,挥洒大红钞票消遣的快乐。
“真酸。”余多道,“不过这江坞真的太破了,这个点都没剩多少店开着了,这家拉面店都要千里迢迢地跑过来。”
吴时枫往拉面里浇了点醋和辣椒油,然后喝了口汤尝味道:“挺好的,走几步就到我家了。”
“哎哎,你们班有漂亮小姐姐吗?我怎么觉得我班质量都不行啊,三分之二都黑得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余多道。
吴时枫白了他一眼:“人家暴晒了七天,而你打了张假证明躺在家里睡了七天,你看看你爹的脸和锁骨的色差。”说着他将领口往下一拉。
余多有点惊讶:“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白呢?晒出非欧分界线了都。”
“什么分界线?”
“非欧,上面非洲人,下边欧洲人,你要是抽奖记得还是要用自己还洁白的奶/子抽,别怪兄弟我没提醒过你。我下午刚进来上课的时候,她们都在讨论你们四班的两个小帅哥,这让我很气愤啊,老子一个活生生的大帅哥就坐在他们后面,她们居然在那讨论你!”
“你是不是很久没照镜子了?”吴时枫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来看看你的狗头,心里该有点B数。”
“没有,我膨胀。”余多说,“还有一个小帅哥是谁?给她们说成霸道总裁男主角似的。”
吴时枫吃了一大口面,含糊不清道:“是我同桌,他长得确实好看……个鸡/巴。”
他一抬头,正看见踏进店门呃的孟泽,这货在和吴时枫对视一眼后,又冷着脸折了出去,觉得自己的肚子也不是很饿,吃不吃夜宵其实无所谓。
“哎,同桌。”吴时枫鼓起勇气把他叫住,“请你吃面。”
孟泽不为所动,继续往外走,吴时枫站了起来,无奈又尴尬道:“给给面子吧,我们不是好同学吗?”
孟泽一挑眉,意味很明显——谁是你的好同学?不过抵不过吴时枫死皮赖脸地将他往里拖。
吴时枫强迫孟泽和他同时落坐,然后十分诚恳地问孟泽:“想吃什么?今天我家狗儿子请客。”
孟泽还是端着,如果不是吴时枫手脚并用地将他按在椅子上,这人肯定不会乖乖坐着,最后孟泽屈服了,这么死皮赖脸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别这样嘛,同学之间也要适当增进一下友谊。”吴时枫看他皱眉,于是自说自话道,“我知道我知道,在你眼里友谊都是狗屎。”
余多大约能窥见他们大概的关系了,于是笑着给他点了一碗和他俩一模一样的拉面。孟泽放弃挣扎后就冷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不爽的表情都快要把吴时枫的头盖骨给顶穿了。
吴时枫飞快地给余多发过去一条消息:“兄弟救命,我和他有过节,但是现在由于他的作业而后悔了。”
余多:帮你洗白一下是吧?
吴时枫飞快地一点头。
“同学,你就是四班那个小帅哥吧,一直都听见我两位前桌在讨论你。”余多挂上一副职业微笑:“百闻不如一见,我觉得你才是这届高一的段草,怎么样,和2017届段芽一起吃鸡(游戏)吗?”
孟泽不爽的情绪已经溢出来了,以“傻逼”两个字草草结尾,然后一把糊住了吴时枫的脸,将他的右手往旁边一折,接着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骑上车就跑了。
“卧槽,你同桌这样真的没人打他吗?”余多惊讶道,“他居然直接当面骂我傻逼,上次这样做的已经被我打到叫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