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演讲,没脱稿的像念书,一板一眼的,没意思。脱稿了的,要么声音太小,要么忘词,再就是还像背书。
一个个是漏洞百出,孟泽都在心里叹气,真是什么水平都敢来报名了。
刚刚一位照相老师的路过吴时枫身边时,吴时枫听见他对旁边那位老师说2号选手不错,差点脱口而出说6号孟泽才是最棒的。
然而理智让他冷静,吴时枫很专心地盯着孟泽看,脑子却在神游,他想:我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孟泽同学平常嘴上跑火车就信手拈来,今天也并不是第一次做演讲,吐词清晰,语调的轻重缓急都太到位了,演讲词也很幽默,逗得下边的学生和评委都直笑。
“看看,这才叫演讲。”吴时枫一脸嘚瑟地对刚刚从一班偷偷混上来的余多炫耀,活像台上演讲的是他自己一样。
“行行行,你家孟泽赢定了。”余多从抽屉底下给他递过一包薯片给他,然后道,“芋头明天出来,你去接他不?”
吴时枫接过薯片,拆开,在高义和刘文涛面前各晃了一晃,两人就各拿了一片走。
“没判刑?”吴时枫吃了块薯片。
“没。”余多说,“打了几场官司,钱也砸得差不多了,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直接放出来了,明天就可以继续上学了。”
吴时枫顿了顿道:“那是得去接一趟,咱俩筹钱让他吃顿好的,他那个小女朋友,真掰了?”
余多笑:“这事你姐没和你说吗?她和芋头他姐不好姐妹嘛,那婊/子把芋头害成这样,还敢再四处勾搭四处骚。你姐就和芋头他姐找了一堆姐妹把这婊/子拉出去打了一顿,最近这段时间她可安宁了。”
“啧,我姐真是,这么大人了。”吴时枫说,“不过这女的也不可怜,以前占着芋头是她男朋友,没少欺负人。”
余多:“哪有你姐狠,这□□平常也就欺负自己不喜欢的女生,言语辱骂加摔巴掌,还有用烟头烫手心。你姐摔巴掌用高跟鞋,举着一个啤酒瓶追一年轻汉子两条街……”
吴时枫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还说上瘾了还,信不信我录下来发给吴清影。”
“信信信,我错了。”
孟泽的演讲结束,台下一片沸腾,吴时枫叫的最欢,拿着花束跑到半途就给了他一个拥抱,孟泽僵硬地举起手,在吴时枫的背上象征性地拍了拍。
“你真的,特别特别厉害。”吴时枫说,“讲的特别好。”
“别放屁。”孟泽说,“你明明在和你那位叫什么多余的朋友聊天。”
吴时枫适时松开他,将这个拥抱伪装成兄弟间一个庆祝的拥抱:“就叫多余——你一边演讲,一边还能注意我呢?”
“看你比较有灵感。”孟泽胡说八道,跟在吴时枫后边走到四班所在的位置。
吴时枫笑着让他们空出一个座位给孟泽,然后在孟泽旁边轻声说:“你不是能一边演讲一边观察我吗?那我也能一边聊天一边听你演讲啊。”
孟泽没拆穿他,只道:“行。”
评委已经写好了最后一位的分数,草草统计完之后,一到三等奖就全都出来了。
孟泽神色不变,四班学生特别激动,四班班长更是夸张到心脏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孟泽捏了捏他的手指以示安慰,吴时枫一惊一乍的:“他刚刚念啥了,有没有你名字?”
“刚刚念完三等奖的三位。”孟泽说,“我比赛又不是你比赛,你紧张个屁,这点出息,手心都出汗了。”
吴时枫回压住了孟泽的手:“真的,你那个水平要是不得一等奖,那就是学校黑幕,我带着四班一整班上去干翻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