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心暖闯入书房的姿势不是那么的美好。
“摔疼了?”战将挑挑眉,撑着下巴,笑道。
微心暖趴在地上,揉着下巴,龇牙咧嘴。
“呲,真疼。”
战将笑,起身把微心暖抱到桌子上,打开医药箱,给她擦了些消肿的药膏。
“这东西管用不?”微心暖对疯子提供的药膏持质疑态度。
战将不离微心暖的疑问,如果东西不好,他又怎么会给她用。
微心暖在镜子面前,使劲照了照,确定不会留下伤疤,才满意地去做午饭。
“疯子最近一直没来蹭饭,他是打算攒钱娶媳妇了?”微心暖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问道。
“把嘴里的东西吃完再说话。”战将皱着眉头,嫌弃地扔给微心暖一个湿巾。
微心暖用湿巾擦擦嘴角,咽下嘴里的东西,又一次问道:“疯子最近干啥子去了,老长时间没见他来咱家玩。”
“正在攒钱。”
战将一说攒钱,微心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疯子这是要娶媳妇了。
帝星男多女少,便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男方若想娶走女方,需要上交数十万的礼金,这礼金便是女方的了,无论是以后发生什么,这笔钱都是女方的私人财产。可以说,这项墨守成规的政策彻彻底底地说明了,物以稀为贵。
“我的礼金呢?”家里没有大人主持婚礼,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战将抬头瞥了微心暖一眼,重新低下头,继续优雅地进食。
“我的礼金……我的礼金……我的礼金……。”微心暖惦记着礼金,饭也不迟了,摇着战将的手臂索要。
在她的概念里,礼金就是她的零花钱,大笔的零花钱!
“什么时候还债?”
“……”
微心暖乖觉地继续吃饭,钱,她都用来买好玩的机甲了,被她拆坏三个后,债也还不了了。
手头没钱,微心暖落落寡欢了三天,呆在自己的小花房里,看着鱼缸里的七彩鱼发呆,一发呆便是一天。
被人总是粘着,战将嫌烦。不被人缠着,他又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冷清清少了平日的三分热度。
战将靠在软椅上,揉着额头,无奈地笑了起来。
以前,不曾觉得,如今,他的生活里是真的缺不了这个小丫头了。
来到小花房,一眼便能看到小丫头正趴在软榻上对着七彩鱼发呆。
“怎么了?”战将明知故问。
微心暖不吭声,翻身不让战将看到她的眼睛。
战将心中闷笑,小丫头这是难过了?
“不是有了金卡吗?”战将把人抱起来,自己坐到软榻上,把小人放到自己的身上。
“不一样!”微心暖小声道。
“怎么不一样了。”战将悠悠然地问道。
微心暖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她就是高兴不起来。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王子梦,她也不例外。之前,无论她如何想要嫁给战将,等婚礼真正地安排入日程后,她的心里又慢慢地生出一种恐慌。
难道她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这个地方,直到死?战将是如何看待她的,是亲人,还是爱人?结婚后,战将会不会因为她身份的转变而改变对她的态度?
总而言之,微心暖患了婚前恐惧症!
微心暖的生活环境简单,从出生到现在,虽然经历过别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到的事情,但因为一路上,都有人护着,心理方面没有受到过伤害,心思纯澈,一眼便能让人看到心底世界。
微心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小恐惧,又怎么会瞒得住战将。
战将再厉害,也不理解女孩子的小心思,他知道她在害怕,却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本打算等她想告诉他的时候,他再帮她解决,只是,看到小丫头这幅茶饭不思的样子后,他心疼了。
“在害怕什么?”像小时候一样,战将亲亲微心暖的头顶,轻轻地拍着微心暖的背安抚。
这个惯常的小动作让微心暖红了眼眶。
“我喜欢你多?还是你喜欢我多?”
战将手上一顿,看着微心暖的眼睛,“比你的喜欢多很多。”
微心暖看着战将的眼睛,心里的恐慌全部消散,此时此刻,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战将眼中的坚定与炽热。
微心暖趴在战将的怀里,傻傻地笑了起来。
“有一个词特别适合你,这个词是这样形容的——沉默而不失优雅的小性感。你知道是什么词吗?”
战将不语,单听意思到是个褒义词。
微心暖跳离开战将的身上,跑到三米远的安全距离,掐着腰,哈哈大笑道:“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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