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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复开口,“我先说好,那个人是不是小月亮我也不确定,但是有些特征是对上了,咱们可以去看看。”
牧枚又看了两眼手里的照片,还给白初贺,“之前大庆那边灯光太暗,照片又有点褪色,没怎么看清楚。原来小月亮的头发颜色看起来这么浅的吗?”
照片上小孩的头发有点苦亚麻色,衬得整个小身板更加单薄。
何复咂了咂舌,对自己之前的判断有些不确定了,“小月亮该不会是混血吧?”
“不知道。”白初贺把照片收回包里,“先去那边看看。”
“打车还是坐公交?”牧枚问。
“坐公交。”白初贺已经抬脚往公交站牌那边走。
何复边走边开口,“你都回白家了,还省这点钱啊?”
白初贺正在看站牌上的站点,“习惯了。”
三中这边的公交车和海珠那边的明显不同,车上挤得满满当当都是人。三个人很熟练地挤到车厢后半截才松快了一点。
白初贺上了车就发呆,其他两人也习惯了。
何复拿着手机玩小游戏,玩了一会儿发觉牧枚也在旁边发呆,有点意外。
“你怎么不追你那个男团了?”
牧枚回过神来,“没追,就看看。”
何复撇嘴,“没追你上次看了一路。”
牧枚很无奈,“人家现在很火啊,上网一点开全都是,而且我不是说了里头有个男生感觉和小月亮类型有点像吗?”
两人正拌着嘴,忽然听见白初贺冷不丁开口,“给我看看。”
牧枚掏出手机,点开微博随便找了张图递过去,“这个。”
白初贺垂眼看了一眼。
牧枚正想开口说可以作为一个参考方向,就听白初贺吐出一句,“长得不如小月亮。”
“”她把手机收起来,“你不是也不确定小月亮现在长什么样吗?”
白初贺的回答很简洁,“直觉。”说完又扭头发呆。
何复插了一句,“牧枚,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有心事。”
“我总觉得吧”那张照片上的小孩的脸在牧枚脑海中划过,和另外一张熟悉的脸重叠起来。
她瞥了一眼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白初贺。
白初贺是他们之中最熟悉小月亮的人,虽然失散了许多年,至少比她熟悉得多。
如果小月亮就在他身边,他不应该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什么,到站了叫我一声。”牧枚压下心事,“应该是我想多了。”
目的地上门街也在老城区,间隔不算太远。白初贺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望着窗外发呆,拐过不到三条街就到了站。
海市一面靠海,一面靠山。靠海的那面是新区,白家住的岭北水苑走一小段路就是海。靠山的是老城区,路段高低起伏,昔年凿山开发留下了高低不平的石板小路。
上门街的公交站牌插在马路边上,两边是有些荒凉的厂房,下车后牧枚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哪里有步行街啊。”
何复跟着白初贺来海市也没几年,算起来可能还没有牧枚这个本地人熟悉。连牧枚都没来过,他当然也分不清路,“你们等等啊,我叫人出来接一下。”
话音刚落,白初贺先迈开了脚步,轻车熟路里往斜对角的一片厂房走。
“不用,这边。”
何复和牧枚跟了上去。
这一带原来也算得上是海市的旧工业园,但新区发展起来后废弃了不少,再加上这边地势并不平缓,又是老城区,没有开发商接得下这种盘子,久而久之就废弃了下来。
一部分厂房外,水泥灰的墙壁上层层叠叠的喷绘一片一片,乍一看倒有些艺术气息。
“什么鬼画符。”何复没看出个所以然,“咱们是不是来错了。”
“没来错。”
白初贺绕过一栋污水处理厂,厂房侧边有一条窄窄的胡同,胡同口堆着几袋垃圾,看着很不起眼。
何复和牧枚跟着白初贺往胡同里走,心里抱着怀疑,很难想象这儿能有一条旧城区里久负盛名的按摩理发一条街。
胡同口看着不起眼,两人跟着过去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这里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是一条废弃已久的小路,而是一条长阶的入口。
阶梯是泛着油绿色的青石砖,宽倒是宽,能让六七个人横着排开走,但每一阶相当窄,晃眼一看密密麻麻,一脚下去只能半个脚掌着地,常被人走的那几块还踏平了不少,一个不小心就得一屁股出溜滑下去。
牧枚和何复走得辛苦,小心翼翼,就怕摔一屁股墩。抬头一看白初贺倒是走得很熟练,一步能跨三四个台阶,稳稳地下去了。
走到一半,逐渐有嘈杂的人生传到三人耳朵里。
牧枚望着眼前,一脸惊讶,“原来上门街是这样的啊。”
下了长阶,路又收窄了一些,两边是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店面,前面还摆着一溜
', ' ')('小推车。地上板砖凹凸不平,这里缺一块,那里又垒多一块。尘土堆积起来,一下雨就是一个个泥坑。
何复奇怪地看了牧枚一眼,“你一个本地人都不知道?”
牧枚无奈道:“本地人也不一定就熟悉所有地方。而且这儿本来就是最老的城区,上门街又属于是这儿的口口相传的不正经地方,谁没事儿跑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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