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此时此刻正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直播的丁允骢将手里摇控器重重地扔在了办公桌上。
他忽然意外地发现,自己竟守候着电视看这种娱乐新闻,还居然看了那么长时间。
心里头忍不住地一阵暗骂,这臭小子还真会占便宜,亲,还真亲了上去,等这事情过了,他非得要亲手将他撕成八大块扔进海里喂鲨鱼吃去!
“笃笃笃——”,节制有礼的敲门声适时响起,鸣鹰形色匆匆地阔步进来。
“如何了?”丁允骢眼皮一抬,不动声色地简略问道。
“钟车已在大小姐拟好的离婚协议文件上签好了名字,可在律师公证前,他……他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什么?”丁允骢显然不耐。这将死的人还作什么无谓的挣扎?
鸣鹰难得有些犹豫着说,“他说,他想最后一次公开陪大小姐参加先生你的……‘婚礼’。”
“哦?”丁允骢听了,心头倒是起了些意外,“怎么说?”
“钟车说他知道丁先生的心意,也知道儿子这般大张旗鼓意欲为何,他只想顺水推舟遂了所有人的意愿,来了结他曾犯下的罪孽。”
“呵。”丁允骢发出一声冷笑,“他倒是最后一刻也不忘算计啊。”
那天晚上让鸣鹰从他的府邸里将他那宝贝儿子掳走,怕他是还真以为他丁允骢会在他倒台后对付那臭小子?亦或是以为他胁持了他儿子来逼迫他早日认罪?
可他却也只不过是想借钟翼清的嘴巴,理清他与罗汉车祸的关系,仅此而已。
可这人吧,一朝做贼,往后心虚也是难免,倒也不怪他钟车会对他有如此龌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