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盛出生之际,家族也算钟鸣鼎沸,不过在他刚开蒙不久,家族就获罪,全部被斩首。
他就一根独苗苗,被家里忠实的老仆人拼死护着送了出来,至此,陆祁盛就开始了自己的乞儿生活。
为了生存,他必须隐瞒身份,从野狗嘴里面抢东西吃,为了一个铜板被人打的头破血流,东躲西藏,几年生活下来,在大家的眼里,他就真的是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泥里的人。
一点露水,一根稻草,他也能养活自己,他就像野草一样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可曾经见识过荣华是什么样子,谁会甘心一直待在泥里呢?
苏幸馨的出现就像一个引子,把陆祁盛心里的不甘放大。
想要得到她。
让她变成他一个人的。
他会给她造一座金屋,让美丽却脆弱的她只为他一人绽放。
陆祁盛回到自己破败的屋子,这屋子甚至没有马场的马棚舒适,它不过是郡王府处理废弃杂物的杂物间。
但这间屋子的隔壁就是小花园,小花园里栽着四季开不败的花,苏幸馨的身体不好,不能经常出府,所以经常来的地方就是这里的小花园。
自马场一别,陆祁盛已经近半个月没有看到苏幸馨了。
听到隔壁院落传来阵阵笑声,那压抑在心底深处的妄念忽然不可自制的疯狂涨了起来。
小花园内,苏幸馨穿着一身粉色衣裙,她正坐在秋千架上,身后的丫鬟推着,她时不时发出欢乐的笑声。
她裙摆上绣着金线的牡丹随着风飘扬,整个人柔美的让周围的花都失色。
陆祁盛躲在高大,树叶茂密的树上,盯着那个粉色的声音,呼吸急促。
当苏幸馨侧过脸面对他时,他望着那阳光下晶莹玉质的脸,肮脏的渴望像火山一样喷发,浑身的血液瞬间窜向了下方,胀得他一动都不敢动。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苏幸馨忽然停了下来,朝着石桌这边走来,石桌就在大槐树的下面。
受伤的陆祁盛咽了咽喉咙,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可他却近乎自虐般的盯着苏幸馨的脸,一秒都不舍得离开。
树下,苏幸馨扶着腰坐在石凳上,她挥了挥手,让丫鬟们离开,等到她们都背对着她了,她像是浑身泄了气,没骨头似的往桌上一趴:
“好累哦……”
娇软明媚的声音仿佛最后一击,陆祁盛闷哼一声,竟然就这样泄了出来。
回过神来,他盯着苏幸馨的目光更加炙热,可石桌上的苏幸馨却无知无觉。
苏幸馨皱眉,准确来说一手还捂着肚子,为了维持人设,她真的每天反复过的是“仙女”的生活。
原主只喝花露,一顿只吃一口饭,基本上都是药膳,肉顶多一口。
要她说,原主这哪是病啊,分明是自己追求身材窈窕,自己作出来的。
换成她,她可受不了。
可是原主生活了这么多年,肠胃早已经适应了,她短时间内也不能完全改过来。
前两天,她没忍住苏成业的蛊惑,贪嘴吃了几口叫花鸡,结果当天晚上就上吐下泻。
苏成业被她连累,母亲大人责令不许他见她,她自然也恢复了从前那种小鸟的饮食。
现在,她顶多是从母亲哪里偷偷吃几块糕点。
可这也不顶饿呀。
饿这个东西是不禁想的。
越想越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