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们说过只是上下级关系的,别动不动往那方面扯。你昨天是不是参加发小的婚礼了?”
“你怎么知道?”张洛黎把巧克力豆抛起来再接住,声音发嗲。“跟踪人家?”
“滚。能不能好好说话?”
张洛黎哈哈一笑。
“行。说吧,你怎么知道?认识韩乔恩?”
“不认识。”
“那……”
“我认识宋仲勋啊。”
张洛黎顿时神色一敛。
“哦。你碰到他了?在哪碰到的?他昨天应该喝了不少。”
习琳淡淡说。
“是不少。都喝哭了。”
“你怎么知道?”
习琳看他一眼,没回答。
“能跟我讲讲这个韩小姐的故事吗?”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她低垂眼睑。
“这个回答你肯定不会想听。”
张洛黎果然生气了,一巴掌拍在收银台。
“你跟樊少鹏又见面了?他又过来纠缠你了?我操!他怎么阴魂不散呐他!”
“这件事情不能怪他。”
张洛黎脸色一暗。
“什么意思?你主动的?你还挺愿意见他的?”
习琳,“……我们能不能不要总是提他?”
张洛黎沉着脸看她数秒,手里东西一摔,转身走了。
唉。习琳忍不住扶额。
都怪自己最初立场不坚定,给了他一些微妙的可能。
现在好了。卷在这稀里糊涂的感觉里拔不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张洛黎跟自己的事情说清楚。
如果实在说不清楚,等需要做的事情做完,到时候她怕是只能选择落荒而逃了。
“你在哪儿?破饭馆?”
“嗯。”
“监督别人作画?”
“胡说。我只是看看而已。遗憾自己没有握过画笔,要不然勉强也能算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
樊少鹏成功被她逗笑,顿了一下,想起什么来。
“你的意思是你会下棋?”
“那么惊讶干嘛?会下棋很了不起吗?”
当然了不起。
父亲去世,母亲搬走以后,他跟着爷爷生活。老爷子整天让他陪自己下象棋,可他那个时候爱情刚刚萌芽,哪有那个闲情逸致一坐就是半天?
所以这件事对他,对老爷子来说都是一个遗憾。
“该不是会下象棋吧?”
习琳不无得意的笑了。
“就是象棋啊,觉得我很有才华是不是?不要太崇拜我哦。”
这件事说来也是机缘巧合。
她跟奶奶搬到现在的小区后,暑假便不用再上补习班。
漫长的暑假,奶奶做工,她常常闲着无聊去看小区的大爷们下象棋。
时间久了,她自然无师自通。
有一次,一位老爷爷犯病住院,另外一位老爷爷天天坐在树下发呆,她便提议跟他下两盘。
每天下午玩那么一会儿,时间久了,她竟然也算个行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