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要给他个短命鬼做妾,再被殉葬一回?林姝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个可爱的小白眼,立即被萧立策捕捉到了。她任意一个生动的表情,他都爱看得不得了,若非如此,他就不言语刺激她了。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两人擂台打了半刻钟,林姝知道耗不过他,直接开问。
萧立策将受伤的大手举到她跟前:“包扎好它,有正事要说。”
只见手心处一个大大的牙印,破了好几处,还在隐隐渗血呢。
“你先出去。”她要先穿衣裳,才能给他寻纱布包扎。
萧立策点点头,君子地转过身去,背对她不看,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离开去外间的意思。
林姝:……
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萧立策察觉到她鄙视的目光,这才痞里痞气的样子起身离开。关上内室门时还不忘瞥她一眼,那生动的表情,气呼呼的他也爱。
对,他就是故意招惹她的。
房门关上,林姝迅速下榻冲过去插上门栓,门栓插得噼啪响。
门外的萧立策自然听到了,越发觉得林姝俏皮可爱,面带微笑守在门边。
门里的林姝迅速穿好衣裳,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起东西来。
找啥?
自然不是剪刀一类防狼的东西,而是上回他耍无赖硬塞给她的蜀锦木匣子。
林姝琢磨着,晋王口里的“正事”,必定是要寻回那个木匣子。
林姝一阵皱眉,这阵子将它给忘了,里头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看,更别说什么摔坏了修补。
更糟糕的是,宝鸭放到哪里去了呢?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足足翻了四个箱笼,林姝也没找到。等会门外那个无赖找她讨要,她拿不出来可怎么办?
一刻钟后,林姝还没找着,房门外的萧立策用脚敲了敲门,提醒她已关门太久了。
没法子,林姝赶忙关上箱笼,从多宝阁的一个盒子里拿出烧酒、纱布和剪子摆在高几上,这才不情不愿去开了门。
“这么久?”萧立策随口一问。
“梳妆打扮。”林姝随口一答。
萧立策还真信了,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从头发丝到胸,到腰,到脚踝,一处不落。
林姝悔死了,早知道换个说辞。忙指着窗下的椅子让他坐。
一坐下,萧立策立马将手摊开来,给她。
还真将她当丫鬟使呢。
林姝心底直哼哼,但是她咬的,她得负责,谁让他身份高贵压她一头呢。
拿过烧酒给他清洗两遍伤口,再笨拙地给他包上手掌。
林姝半蹲在他跟前,女儿家独有的香气时不时窜入萧立策鼻端,清新淡雅,是梨花香。这味香,是萧立策上一世床榻间闻惯了的,再次闻到,不自觉地起了旖旎的心思,视线顺着她修长的脖颈往下探……
呃,没啥肉的平板胸。
登时一副嫌弃的样子,歇了心思。
“啊!”
萧立策突然一阵呼痛。
“不好意思,第一次包扎,手生。”林姝头也不抬道,心底却一阵暗爽。
疼死他,活该!
原来,林姝是故意勒紧绷带,勒疼他的,谁叫他眼神不老实,以为她感觉不到?
萧立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但看到她脸上得意的小表情后,那些疼痛又都不算什么了。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萧立策见包扎得差不多了,寻摸着从身份开始说起,然后道出她二婶不是啥好东西,意欲与孟家人合谋,算计她姐姐的事。
如此一来,他便成了她恩人。
上一世,这女人心底没他,他也没多介意,毕竟只是个妾。可这一世不同,搂着她睡了二百多年,多多少少有了些感情,琢磨着给她个王妃的身份。既然是正妻,那她心底就必须得有他。
这不,刚重生归来,就马不停蹄过来寻她培养感情了。
哪知,林姝连忙道:“不好奇,也请阁下不要告知我,您是谁。”
他王爷的身份一摆出来,她日后岂不是得乖乖被他欺压?
林姝才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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