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你哥太强了,我体力消耗有点大,现在口渴难受。”林展随意编了个谎,拍拍马鞍上那个瘪了没水的空水袋。
没想到,楚榴花解下那个空水袋就跑走了,半盏茶不到,她提着水袋再回来时,水袋已鼓鼓囊囊装满了水,一把交到林展手上。
林展很是懵逼,他压根不渴。
“喝啊!”楚榴花一脸的笑,“这是山泉水,甜着呢,比京城的好喝。”
林展其实已经灌了一袋水了,要不那水袋也不会空。眼下压根就喝不进,但看着楚榴花一脸期待的样子,林展竟不忍心她失望,咕噜咕噜又灌了半袋子。
撑得肚子圆鼓鼓的。
林姝眼瞅着自家傻哥哥的肚子鼓了上来,偷偷站在一旁笑。
让林姝说,楚榴花当她大嫂挺好的,性子也与大哥很配,都是大大咧咧没心机那种,还都会武功,日后成了亲也不怕没共同语言。而且,自家姐妹兄弟几个一向相处融洽,再加楚榴花这样能闹的进来,只会一家子越来越其乐融融。
而陈如月,那种擅长窝里斗的姑娘,真要嫁给了哥哥,还指不定怎么挑拨一家子关系呢,毕竟林姝和姐姐都摆明了不大喜欢陈如月的。
想起陈如月,林姝突然感到诧异,今日一个上午都没看到陈如月的身影呢。那姑娘不是想勾搭自家哥哥么,怎么可能会放过今日这种男男女女混合在一起好搭话的机会?
后来打听出来,说是陈如月坐了太久的马车,夜里又没盖好被子着了凉,一时头疼脑热直到晌午还起不来床。
听到这个消息,林姝没多想,只当是上苍都看不过眼了,故意惩罚陈如月生病,好让她少接触自家哥哥呢。
太子萧立行听说林展大出风头,还被父皇一番赞扬,心头顿时一阵难受。
“怎的孤讨厌谁,父皇就偏偏要赞赏谁?”萧立行一脚踹了跟前的玫瑰椅,站在厅堂里大吼。
选秀一事,萧立行可是看明白了父皇的偏心,更是看明白了他不受父皇待见的事实,这些年埋藏在心底的怨恨,一下子爆发出来,想收敛都收敛不住。
怒吼咆哮,揣椅子翻桌子,发泄个够。
贴身太监阿禄赶忙撤掉外头的婢女和太监,生怕太子再怒吼出别的大逆不道的话被传出去,白白惹祸上身。
“太子殿下,那林公子不过是马上夺魁,奔跑速度快而已,拿了第一也不过如此。”
太监阿禄知道太子看谁不顺眼,就要毁掉谁的性子,当下就出了个主意:
“奴才听闻林公子最是好大喜功,夺下赛马场上的第一,铁定还想在后日的重头戏狩猎比赛上拿下好成绩,咱们不如给他送上一头饿得发狂的棕熊……”
皇家猎场,一般来说,为了保证皇亲国戚及诸位大臣及公子的安全,投放猎物一般只选小白兔、山鸡、长劲鹿等温驯的小动物,虎狼、熊、豹子等攻击力强的野兽一般不敢投放,就是要投放,也是事先经过特殊处理,还有武艺高强的护卫专门看守它们,上位者要猎杀它们时,那些高强的护卫会在一旁打配合,如此才行。
此次狩猎并没有投放大型猛兽,林展自恃武艺高强,弓箭拿手,压根没将那些温驯的小猎物当回事,整个人不用想都知道会处于放松状态,这时从大树后头突然冲出一头饿极了的棕熊……呵呵,后果不用想都知道。
太子萧立行听了阿禄的建议,眼前顿时浮现林展鲜血淋漓,被猛兽扒开胸膛惨不忍睹的尸体,还有林姝哭到断气的情景。
“呵,活该!”太子萧立行狠狠吐出一口唾沫,立马吩咐阿禄赶紧去办,还一再叮嘱,得找棕熊里最凶猛无敌的王。
阿禄领命下去,立马去搜寻棕熊。
萧立行光靠脑补林展和林姝怎么怎么惨,还不过瘾,蓦地又惦念上陈如月了,那姑娘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浑身上下光洁如玉,手感极好,昨夜很让他满意。因为林展而腾起的怒火,还未彻底消下去,自然得由他心上人负责灭火。
打听到今日陈如月卧床不起,都没去外头走动,萧立行笑道,陈如月倒是个贴心的,若她跑到外头去玩了,还得累他派人去寻回来。她自个待在房里不出门,可是省事多了。
这日下午,陈家姐妹都去外头踏青、赏花,与别家姑娘聚在一块说说笑笑时,陈如月再次躺在床上承欢,边哭边求饶,又伺候了太子半个多时辰。
待太子翻身下榻时,陈如月两条腿酸得直打颤。
“你也太不中用了,孤还没尽兴呢,你就嗓子都叫哑了。”萧立行嘴上这般说,心底却直夸陈如月伺候得舒坦,一身嫩肉将他浑身的燥火都解了。
陈如月眼皮红肿,咬唇直哭。
她昨日还是黄花大闺女,到了现在,已经被男人糟蹋过两次,连门都不敢出了。
萧立行一副疼极了她的模样,边穿裤子,边坐在床沿笑道:“怕什么,这事儿你知我知,又没有旁人知晓。只要你日日伺候得孤爽了,孤替你保密就是,保管林展那小子一辈子蒙在鼓里,对你照娶不误。”
听到这话,陈如月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点什么,眼泪不再掉落。
这夜,萧立行再来她房里,陈如月忍着初为人妇的不适,将太子伺候得很爽,事后还主动跪在榻边给太子擦洗,穿裤子。
其实,那番话不过是骗人的鬼话,都找来棕熊要取林展性命了,林展哪里还有命被“一辈子蒙在鼓里,对陈如月照娶不误”?
萧立行嘴上这般说,不过是哄骗陈如月更心甘情愿伺候他,让他多爽几次罢了。
待林展被棕熊撕裂,只剩最后一口气时,他更能好好在林展耳边描绘,与陈如月滚床单的滋味如何似神仙,告述林展陈如月就是个□□,狩猎前还特意脱了衣裳往他身下钻呢。
狩猎前一日,用罢晚膳,楚榴花闲不住地跑去林姝的院子找她。
“姝姝,明日的狩猎你要去吗?”一进门,楚榴花就大嗓门地囔囔开了。
林姝正被晋王逼着写第二封情书呢,太过入神,都没听到楚榴花进来的脚步声,陡然听到她的大嗓门,吓得一个手抖。
呃,一大坨墨水掉落纸上。
楚榴花看到了,忙小跑过去弯腰道:“呀,都怪我吓着你了。”
生怕被楚榴花看到上头写了啥,林姝慌忙将信纸揉成团,死死攥在手心里,小脸飞红。
楚榴花先是一愣,随后立马想到什么,凑近林姝耳边小声道:“你在给晋王写情书呢?”
说是小声,可楚榴花那大嗓门就是小下来也是别人的大声。
响彻一室。
林姝的耳根都烧红了,忙道:“你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