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洲淡淡道：“或许吧。”
顾父：“……”
这下，顾父也无话可说了。
他沉默了两秒，随后挂了电话。
顾寒洲收起手机，转身，却看到秦歌站在阳台的门窗边上。
冷清的月光照在秦歌身上，让她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她咬着下嘴唇，有些无措地看向他。
跟顾父谈话时的针锋相对瞬间散掉，顾寒洲脸上多了一抹柔和，他慢慢朝着秦歌走去，淡淡地问：“刚才的话，你听到了？”
秦歌点点头，她低着头，声音充满了歉意，说：“寒洲，对不起……我不该任性非要去看姻缘石，否则你也不会遇到危险，对不起……”
刚才顾寒洲跟顾父的交谈，秦歌虽然没有听清顾父说了什么，但是通过顾寒洲的回应也能猜到十之八九，顾父肯定非常不满他们去火云峰的事。
再联系到之前她把顾母气进医院，顾父肯定恨透了她吧。
秦歌此时只感觉脚底一阵凉意袭来，让她遍体深寒，原本还算和蔼的顾父都被逼得如此厌恶她，她真是罪大恶极，她可能跟顾家八字不合，所以不管做什么，都只会惹来长辈的憎恶。
顾母是这样。
如今顾父也是这样。
顾寒洲走到秦歌身边，然后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一点温度都没有，还微微有些发颤，看得出来，此刻的她很慌乱。
“这件事不怪你。”
他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但是顾寒洲的温柔却让秦歌更加愧疚，她全身战栗不止，身体弯曲着，头抵在顾寒洲的手上，像是压抑到了极点似的，声音沙哑到失声，“可是，我让你遇到危险了！”
就算她这一次凑巧将顾寒洲推开又如何？改变不了遇险的事实。
他可是顾家的嫡子，顾氏的总裁啊。
明明不容许出现任何差池，可是她却一次次地将他置于危险之中。
先前是闹市顾母就警告过她，然后来旅游，顾家有私人沙滩，却纡尊降贵跟她去鱼龙混杂的金沙滩，昨天明知道下雨或许有危险，还跟她去爬山。
她完全没意识到，顾寒洲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这些场合会存在多少危险。
“我就是灾星，只要跟你跟我在一起，就厄运不断！”
“不许这么说自己。”
顾寒洲厉声道。
秦歌哽咽，几乎要哭出声，“可我明明就是！”
她现在情绪激动，完全沉浸中负面的旋涡中，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
顾寒洲眸光一沉，他忽然上前捏住秦歌的下巴，然后便俯下身不偏不倚地吻住秦歌的唇瓣。
秦歌惊讶不已，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顾寒洲，却被顾寒洲抓住双手。
他带着她转身，然后将她重重地抵在墙壁上。
秦歌的双手被按在头顶上方，再也挣扎不了，只能被动地承受顾寒洲充满强势气息的亲吻，直到肺部最后一丝空气被榨干，顾寒洲才慢慢松开了她。
他低头望着秦歌，狎昵地舔了舔她的嘴唇，问：“现在冷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