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小鱼儿,若对方是宋离,就不好说了。
杜引之恋恋不舍地放开双唇,骨节分明的手指描绘着锁骨的轮廓:“侄儿也十分矛盾,若是真让‘宋离’得手,我也会吃醋的。”
“……”杜言疏心中无语,身体却被他挑拨得一阵颤栗。
“毕竟,小叔在‘宋离‘面前也毫无防备,若对方不是我,怕早就将小叔吃干抹净了。”
顿了顿,声音似一簇幽火:“小叔你对自己真是一无所知,这两年我在熔渊,在鬼域实在放心不下。”
杜言疏微微蹙眉,如今引之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气场,这孩子,虽然是引之没错,可与两年前那个存粹明朗的小鱼儿终究有些不一样了。
“我好得很,不放心什么?”
“怕有人趁虚而入——”手指缓缓下滑没入水中:“小叔是我一个人的。”
说话间指腹稍稍用力,杜言疏身子猛然一震,玉白的肌肤染了一层红,猝不及防一声闷哼流溢而出,旋即蹙眉咬牙忍耐,身上似被无形的力量压迫,动弹不得——
“杜引之!”从牙关挤出的声音稍稍有些颤抖,旖旎中掺着一丝恐惧。
对如今引之气场的变化感到恐惧,更对自己身上莫名的反应感到害怕。
闻言,杜引之面上空白了一瞬,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声音依旧有些茫茫然:“小叔,我方才……对不起。”差一点又没控制住自己,他心有余悸。
杜言疏身子终于能动弹了,稍稍平缓了呼吸,沉声道:“你怎么回事。”
“一时有些恍惚,以后不会了。”他将手从浴盆中抽了出来,握成拳头的手骨节发白,有水珠滴落,这句话,他既是与小叔保证,又是给自己定下承诺。
杜言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知对方不想说,也不再过问,这两年引之在熔渊鬼域经历了什么,他想知道,却又不敢知道,半晌,只轻描淡写道:“我洗好了,你……”
杜引之了然,他自然晓得小叔在顾及什么,点头道:“我去随室看一看,可以么?”
“那是你房间,何必问我。”
……
杜言疏趁引之离开的空档,擦干身子换了洁净的衣裳,看引之还未有动静,想他一身湿衣衫都未换,又唤来灵奴往随室送了沐浴的热水。
忙活完这些,天已经大亮了,困倦之意袭来,他实在熬不住便歪在榻上睡了,至于引之,杜家庄是他家,自小长大的地方,即使外出了两年经历了许多,家里依旧是家里,用不着自己招呼伺候,这般想着,杜言疏沉入黑甜。
一阵新浴后的气息混着青草气弥漫而来,有风拂过吹起帘子,日光渗入帐幔,杜言疏挪了挪脑袋,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自己枕着的是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