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来到楼下一间房,立即关了门,落了锁。
这才摊开手心,将小纸条拿起来一点点展开。
纸条上写了一排字,竟是很细小的笔尖勾勒出来的。
字体很秀气,但工整漂亮。
长风头一遭见到这般细的笔,内容如下:
白域车队里藏了玉秦的尸体,玉王与舟王已在赶来的路上。
以为自己看错了,长风又很认真地瞧了一遍。
他昂着下巴,思索了会儿。
今早白域车队的确来过来福楼,还拉来好几个大缸子。
说是过几日白域小王子与公主要回去了。
他们觉得来福楼的酒好喝,准备买几缸子带回白域。
原来是想将玉秦之死嫁祸给主人?
让两位藩王来乘机对付主人。
好阴险的计谋。
他得快点通知主人。
长风这边忙着找坤衍。
覃可那边却各种拖延,逗留在来福楼里不愿离去。
她想得很简单。
只要她还留在来福楼里,待两位藩王来了。
她还可以想尽办法托住他们一会儿。
也算给坤衍争取了更多处理尸体的时间。
也离她完成任务更近了一步。
但在吕修远的再三催促下,覃可实在没辙了。
只得再次找了个上茅厕的借口。
吕修远眉心轻蹙了下,提出质疑,“皇上这都第几次了,又去上茅厕?”
覃可立马开启演技,身子一弓,捂着肚子,小脸皱成一团:
“许是孤吃坏肚子了,难受得紧。”
“那等皇上这次上完茅厕,臣带皇上去找郎中。”
覃可点了点头,“好。”
说完,她就捂着肚子小跑去了后院的茅房。
刚一关上门,覃可就透过门缝看出去。
这次吕修远总算没跟来,看来他是信了她。
覃可快速拉开门,朝着来福楼后门跑去。
刚跑了一半,后颈忽地一疼,两眼一黑,便晕死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在马车上。
一股脂粉味儿扑鼻而来,吓得她长睫狠狠一颤。
此刻的她,双手双脚皆是被绳子绑起来了。
直挺挺躺在马车柔软的坐垫上。
头还枕在一个面纱女子腿上。
“皇上醒了。”女子单手扯了面纱,欣喜地望着覃可。
当看清那张脸时,覃可惊得一双小鹿眼都睁圆了些:
“白域公主这是要带孤去何处?”
白域公主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弯唇一笑:
“本公主自然是带皇上回白域完婚。”
“回白域?完婚?”听到这些字眼,覃可脸色一变,吓得不轻。
她手脚试着动了动,绳子绑得很结实,完全打不开。
她小脑筋转得飞快,努力想着解决之法。
“公主,孤其实是个断袖,孤不喜欢女人。”
白域公主浅浅勾唇,“皇上那些谣言,本公主早就听说了,无妨。”
“皇上的过去本公主没能参与,很是遗憾,但皇上将来的每一日都会由本公主作陪。”
“皇上可开心?”
“至于皇上之前年少不懂事,犯下那些错,本公主不会计较。”
说着她指尖一一抚过覃可的眉眼、鼻子、嘴唇,笑了。
还笑出声来,“只要皇上日后身心皆归属本公主就行。”
覃可背脊一寒,被她这豪放的三观震瞎了眼,有些生气道:
“每个路口皆有极度国守卫,公主这般明目张胆的,带不走孤。”
白域公主冷冷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镜子,放到覃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