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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糙汉抚摸出水花穴纾解玉茎,木桶中湿身共浴动情鼓起帐篷

双儿身上衣衫不整,薄薄的纱衣凌乱的披散在他身旁,他脸上满是欲色,眼神迷离地看着前来查看的男人,一条藕臂伸进了双腿之间,似乎是隔着亵裤在抚弄着什么,口中还时不时溢出几句听不清的话,本就生的雌雄莫辨的双儿,精致的眉眼间笼罩着艳丽的红晕,月光下,好似勾魂夺魄的精魂。

尚嵘定定看着,喉结动了动,半晌他才皱眉开口道,“你怎么了?”

但车内的人已经被药效猛烈的发挥下失去了意识,只是哼哼几声,又旁若无人的完全任由欲望动作着,只是隔着亵裤揉搓根本没有用处,他不管面前还站着一个刚刚见了一面的男人,胡乱解着亵裤,在尚嵘眼前露出了两条细长白嫩的腿,上方挺翘饱满的臀被用细长带子系着的裆裤,月白色的裆裤只遮盖住他腿心,被下了药的双儿咬着唇轻喘着缓缓将手指顺着空隙处钻入了裆裤中,轻轻抚摸着腿心泛滥的花穴,指尖刚刚碰触到粘腻的水渍,他便瘫靠在马车上发出了一声颤抖的轻呼,呻吟声太过甜腻勾人,尚嵘心脏一震,猛地转过身去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直到凉风吹散了他身上涌上的燥热感,他才缓缓朝后走去。

快速试探了兰景宁异常的体温,见他这副模样明显是被下了发情的春药,尚嵘眉心紧皱,如果任由他这样恐怕会伤了身体,他只得先用帕子捆住了兰景宁双手,让他忍耐一下,自己则快速驾着马车开到了自己几里外的一处客栈。

定下一间房,尚嵘蒙住了兰景宁的脸将人快步抱着去了房间,随后让小二准备一桶水,等水准备好了,尚嵘忙将他的双手解开,袍子之下,兰景宁潮红的脸上满是泪痕,他眼神破碎,含着泪看着眼前的男人,粉唇微启,“好难受难受唔”

“很快就好了。”尚嵘有些尴尬局促地安慰他,随后俯身将人抱起来,身上解开束缚的双儿便如同蛇一样缠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攀在他肩头,口中吐出馨香而滚烫的气息,迷离的眼神柔情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薄唇,似乎很快就要贴在一起了,尚嵘忙转过头去,试了试木桶里的冷水,这水不算太冷,毕竟太凉了对双儿的身体也会造成损伤,他看了眼怀里嘤咛的人,随后缓缓拉扯下他盘住自己腰间的腿,滑腻的触感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眸中浮现出一抹躁动,将人放进了水里。

冰凉的水没过小腹后又随着身体下坠没过了胸口,兰景宁发出小声的惊呼后忙伸手抓住了水桶边沿,他靠在木桶上,因为浑身燥热感得到了缓解而逐渐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微张的朱唇间溢出几声甜腻的呻吟,断断续续的,被水浸湿了的青丝紧贴在肩头,他白嫩的身体泛着潮红,水中的赤裸的身体一览无遗,尚嵘喉咙艰涩,他意识到自己看得出神太过莽撞,连忙背过身去。

浴桶里的水随着水中双儿身体的扭动而晃动碰撞而飞溅出来,但过了不久,水桶中再度传出了与马车中别无二致的哭喘声,尚嵘没转过身来,问道,“兰少爷,你没事吧?”

水中的人又一次被涌上来的情欲折磨得失去了理智,眼角染上媚红,他浑身都湿漉漉的,原本冰冷的水因为身体滚烫都变得没有感觉了,他靠在桶边,难耐地抚摸着胸口两粒红豆大的奶尖,又将手滑入小腹下方,握住了翘立的玉茎,脖子后仰着靠在木桶上,颤抖着淫叫起来。

尚嵘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忙转过身来查看情况,只见水里的人双腿分开,一只手伸进了花穴处毫无章法的爱抚着花唇,另一只手则无助地揉搓着胸前的茱萸,湿红的脸上布满了情欲与艳丽,眼看着他要滑入水下,男人叫了一声,快速伸出手来穿过他腋下将人从水中搂着出来。兰景宁呛得直咳嗽,鼻尖眼角都是红的,他捂着嘴,茫然地看着眼前面露焦急的男人。

但清醒不过多久,他的双眼又变得涣散失神,猛地往下瘫软,尚嵘忙双手收紧将人揽进了怀里,浑身湿漉漉的双儿娇弱无力地靠在了男人胸前,闻着对方身上浓重的荷尔蒙气息,身体里的燥热感似乎也找到了得以宣泄的出口,他小声叫着,口中湿软嫩红的舌尖微微伸着,尚嵘身体僵硬,眼神僵直。脸上蒙着的步被扯下来,露出一张剑眉修目,英俊冷厉的脸。

“你是谁?呜”兰景宁难受着皱紧眉心,他攀附在男人身上,不停蹭动着对方结实健硕的胸膛,手指插进男人衣襟里抚摸着对方的肌肤,这让他感受到一丝丝凉意的快感,他急切地喘息起来,抱着男人,尚嵘不知所措,只好将人的手扯开想将人再放进水里缓解药性,可是没成想对方太过固执,他又把握不好力度生怕将人弄伤,所以不敢用力,就这样被人带着一起跌坐进了木桶中。

木桶中的水猛地溅出来洒落在了地上。

原本还算宽敞的木桶一下子容纳了两个人顿时变得有些拥挤了,兰景宁还靠在男人身上,不仅如此,他甚至爬到了男人胸口,胡乱扯着尚嵘身上的布衣,大片古铜色的肌肤裸露出来,他伸手紧贴着男人的肌肤,发出舒服的叹息,只觉得好凉爽好舒服,尚嵘能感受到对方的玉茎蹭着自己小腹,他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不知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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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

“好凉快舒服还是好热,好热啊”兰景宁声音沙哑的嘀咕着,他迷迷糊糊抓住了男人宽大的手,将对方的手拉着往自己腿心的隐秘处伸去,让尚嵘帮自己摸一摸流水的花穴。常年干活的手指生着粗糙的茧子,刚刚摸到湿软的花唇,两个一个僵硬愣怔,一个爽的头皮发麻浑身颤栗不止。

湿热粘腻的触感,尚嵘反应过来只觉得气血上涌,他忙反手将兰景宁的手按住,将人反压在水中,垂眸盯着对方眉眼,声音低哑,“不可如此。”

怀中的人却不舒服地扭动起身子,不依的啜泣起来,尚嵘完全无法处理这副场面,他不会哄人,见人哭了更是无奈,只好伸手将对方一张一合的唇捂住,摇摇头,语气冷硬,“不要哭了。”被捂住嘴的双儿先是睁开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随后又缓缓伸出一点湿红的舌尖舔着对方的掌心,呼出的热气一瞬间又将尚嵘身上的燥热点燃,他喉结连续滚动几下,死死盯着眼神无辜的双儿,被舔着的位置一片湿热搔痒,他的心也是如此。

兰景宁湿红的眸子闪烁着星子般勾魂夺魄,尚嵘艰涩的开口,“我帮你,一会儿就不难受了。”他说的磕磕绊绊,将手收回,随后将扶在对方腰上的手紧了紧,将人往自己怀里压了压,随后伸手握住了对方的玉茎,有些笨拙地上下套弄着,但只是这样还是没有完全缓解药性,双儿一边舒服地哼哼,一边挺着胸脯去蹭男人的身体,微微眯着眼,在男人的爱抚下颤栗,伸手插入腿心抚摸自己的花穴,随着尚嵘撸动,自己缓慢抚摸着花唇与花蒂,手指浸泡在粘腻湿热的春水中。尚嵘耳边尽是怀中人甜腻的喘息与破碎的呻吟声,沙哑的,含着啼哭声。

“就快好了,就快好了。”尚嵘同样哑着声音安抚着他,手臂环住他颤抖的腰身,手指贴着他温热的臀部,心脏跳个不停,他目不斜视,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无限躁动,直到两个人浸泡在冷水中,将兰景宁的玉茎爱抚着泄过次后,双儿药效终于被压下,他也累得昏睡了过去,男人这才敢低头去看他赤裸着的身体,抱着他起来,将身体擦拭干净后放到了床上,盖住被子,他自己则坐在床下,用手臂撑着头合眼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尚嵘睁开眼,往床上一看,兰景宁还睡着,身体蜷缩着,让他想起小时候在村口看到的那只小猫儿,眼看着人已经躺在了床边,再轻轻动动就会摔到地上,尚嵘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将人往里推了推,没想到床上的人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

昨晚的回忆一瞬间涌入脑海,尚嵘望着这双澄明的猫儿似的眸子,藏在发丝下的耳尖有些泛红,他慢慢将手抽离,一点点直起身子,“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兰景宁的神情似乎已经忘记了昨晚药性发作时的记忆,看到男人,他下意识快速直起身子蜷缩着靠在床头,用被子盖住身体,身上的衣服未动,只在外面套了一件尚嵘的青色长袍。

他摇摇头,半晌又开口说道,“多谢恩公。”

“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回我的老家,如果你不愿意,我身上还有一些盘缠,”尚嵘说着便从胸前掏出一个装着银子的小布袋,布袋系口处绣着蓝紫色花纹,纹样精致细巧,这是尚嵘母亲给他缝制的,他捧着递到了兰景宁面前,“你拿去吧。”

兰景宁已经家破人亡,在这个世界上,他无依无靠,世界之大,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一时间觉得有些凄凉,盯着面前这袋银子看了许久,他缓缓抬起头来,嘴唇动了动,“恩公,你带我走吧,我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我没有家了。”

在客栈吃过早饭后,尚嵘将自己的斗笠戴在了兰景宁头上,又将人扶着送上了马车,随后驾着马车一路往老家的方向驶去,大约走了两天一夜才到,掀开车帘,兰景宁看着窗外绿油油的农田,成排成行,排列整齐,空气中都是草的芳香,远处的茅草屋旁炊烟袅袅。

尚嵘的祖宅就在这里,只是他许久没有回来,下了马车,他拉住缰绳,将兰景宁拉着下了车,两个人一起走进村子里,村子里的老人还依稀能从尚嵘眉眼间认出这是谁。

简单和人打了招呼,尚嵘便将兰景宁拉到身侧领着人去了自己坐落在村子最南边的祖屋,几个孩子嬉笑着从两人身旁经过,沐浴在阳光下,兰景宁才真的有活过来的感觉,他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黑纱下男人的身影有些模糊,微微低头男人的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手腕,他抿了抿唇,紧紧跟在尚嵘身后。

映入眼帘的是朴素的茅草屋,院中有棵难以忽视的大树,枝叶繁茂。踏入正屋,正中间摆着条桌,桌上摆放着蜡灯,还有原本用于盛放祭祀瓜果的碟子,尽头的房子里支着土炕,盆盆碗碗都蒙上了一层灰尘,尚嵘在屋子里找了半天终于找了块布将凳子擦了擦,“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

尚嵘将两扇门关上,阳光顺着缝隙钻进房内,兰景宁乖乖坐在那里,还能看到那束光柱下飞舞的灰尘,他看着男人在屋里忙里忙外,男人的背影看上去忙碌,但因为还不熟悉所以不是撞到这个就是把手里的东西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兰景宁一时间有些无法将眼前的男人和那晚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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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自己的人重合为一个人。

“要不要我帮你?恩公,我该怎么称呼你?”兰景宁撸着袖子站起来,他将手里的斗笠立在墙角,但因为身上衣服不合身,他行动不便,踩着袍子一角险些摔在地上,尚嵘只听他惊呼一声,动作迅速牢牢扶住了兰景宁的手腕将人稳住,“小心些,我不用你帮忙,你坐着就好。”

很快,尚嵘就收拾得差不多了,但忙完这一件还有一件,因为刚到这里,家里什么都没有,他让兰景宁先在家里待着,随后自己去了菜地,摘了些菜,又去村尽头的猪肉铺带了一提猪肉回来,忙活到晌午。

吃过午饭后,两个人才有功夫好好坐下来说说话。

“恩公,你为什么救我?还用你的地契来赎我”

“是你家中的管家写信于我,求我救你,当年我父亲走投无路,是家父施以援手,现在我用家中地契救你,不过是报恩罢了。只是我路上耽搁了几日,让你受苦了。”

兰景宁摇摇头,“是我要多谢恩公,没有你的话,我恐怕会受尽屈辱,自缢而亡。”

“”尚嵘看着他眼神隐隐透着些许怜惜,“别叫我恩公了,我叫尚嵘。”

“那我以后就叫你尚大哥。你唤我阿宁好了,从前爹娘都是这般叫我”他声音渐渐变低但很快又仰起脸来看着他,“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我做,我都可以学着做的,我不会白赖在这里的,只要你别赶我走就好了。”

“好。”尚嵘不善言辞,他打量着兰景宁身上肥大的袍子,两个人又在路上奔波了这几天,于是起身去灶台烧开热水,让兰景宁沐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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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昏暗的屋子里弥漫着热气,尚嵘用瓢一勺一勺将水注入已经清洗干净的木桶,这水桶比在客栈里用过的那个要小得多,看到它男人便再度想起了那一晚,注水的动作也变快了很多,兰景宁想帮忙,但是被尚嵘拦住了,他知道兰景宁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再加上这段时间里他受了惊吓,又吃了很多苦,想让对方先好好休息,养养身体,这种事儿他大可一个人做完。救下兰景宁,他也没有打算让兰景宁帮自己做些什么回报自己,只是兰景宁心思细腻敏感,又极没有安全感,做不了任何事,就代表自己没有价值,失去价值,即使男人告诉他不会将他抛下,他还是觉得害怕。

试了试水中温度,尚嵘准备转身出去,但刚走出几步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到现在兰景宁身上穿的都还是自己的衣服,兰景宁身上那件纱衣肯定不能再穿,他身边也没有合适的,如此,他思索了一会儿,朝身后正看着自己的少年轻声说道,“衣服先委屈你穿我的了,明日,我带你去城里做几身衣服。”

兰景宁立马乖巧地摇摇头,“没关系的尚大哥,只要有东西蔽体,我穿这些也可以的。”

“你清洗身子吧。”尚嵘没有同意他说的,留下一句便转身去了外面的院子里砍劈柴火。

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从外面传来,兰景宁抿了抿唇,知道尚嵘不会突然闯进来,小心翼翼将身上的青色长袍脱下,叠放在不远处的凳子上,看着紧贴在自己身上的红色纱衣,脑海里似乎闪过了某些画面,但太过模糊,他没太在意,胡乱将纱衣与亵裤揉搓在一团,红着脸扶着木桶边缘,抬腿坐了进去。

身体沐浴在热水中,兰景宁感受到了久违的舒服,他靠在身后的桶壁上,被热水洇湿了的头发紧贴在后背,肩头,脖颈处,粉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他微微眯着眼,慢慢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旁边还有尚嵘准备的皂袋,他不知道男人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但是上面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皂袋沿着胸前一路没入小腹,又在腿心处研磨,他咬着唇,小心翼翼抚摸着腿心间的花穴,以往抚弄这里时都没有什么感觉,可这次只是不小心将指尖擦过了花唇,他便不小心溢出一声呻吟,身体在水中猛地晃动一下,溅起不小的水花。

“没什么事吧?”尚嵘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兰景宁两脸泛红,他连忙背对着房门将身体往下依靠了几分,嗫嚅一会儿才轻声回道,“尚大哥,我没事。”

“嗯,有事便叫我。”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安全感,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兰景宁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刚才的触碰产生的颤栗的快感好像还在身体里残存着,他胸口起伏,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双腿,这种快感似乎会让人成瘾,他忍不住又将手伸到了腿心,轻轻蹭着刚才抚摸过的地方,花唇肥软,在指尖轻抚下,再度舒服了起来,鼻间溢出了呜咽,他闭着眼,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尚嵘的身影。

等回过神来时,手心已然是一片粘腻,兰景宁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他刚刚成年不久,又不曾被人教过这种事,只是想到自己想着门外的男人而让花穴泄出了这些水时,心口便跳得格外快些。

洗过澡后尚嵘又将自己一套洗干净的衣服从门缝间放进来,自己和男人的体型相差有些悬殊,兰景宁穿在身上,还要将腰间宽余的布料绕几圈后再系在腰间才行,袖口也要连续挽上三四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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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大哥,你要不要也洗一洗?”兰景宁拿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和准备走进房中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尚嵘低头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摇摇头,“不必了,待晚上我在院中随意冲洗一下便可了。”

男人对待自己似乎是要多糙便有多糙,出去砍个柴的功夫身上的布衣便被扯出了一个口子,脸上还有擦脸时不小心抹上了的灰尘,兰景宁盯着他这张凌厉淡漠的脸,男人黑亮的双眸此刻似乎透着孩子般的窘迫和疑惑,兰景宁看着他的时间太长了。

“怎么了?”

兰景宁抿唇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在尚嵘面前露出笑容,尚嵘喉结动了动,对方靠过来,他高大的身躯无措地立在这里,有些僵硬。

“尚大哥,”兰景宁凑近些,伸出手来,小心翼翼朝着尚嵘脸上靠过去,“你这里沾了点灰,我帮你擦掉。”

说着他便取了帕子,那帕子上带着他自有的香气,像是变淡了些的花香,兰景宁仔细蹭着那处,猫儿似的眸子闪烁着光亮,和尚嵘第一次在青楼与他见面时完全不同了,尚嵘心里生出了些许宽慰的喜悦,他为兰景宁高兴,也想想让对方多笑一笑。

见自己已经擦完了男人还是保持着那个有些别扭的姿势立在那里,兰景宁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骨子里或许就是呆呆憨憨的,不禁有些失笑,朱唇间露出贝齿,“尚大哥,已经擦干净了。”

尚嵘这才回神,意识到对方在笑自己,他有些无措的伸手摸了摸后脑,他的头发随意用一根木簪子扎着,乌黑飘逸的发丝披散在肩头,做了一顿活后已经变得有些松垮,兰景宁想为男人做些什么,于是主动请缨要帮男人梳理头发,他在家里曾经为母亲做过这些。

男人腰板挺直端坐在院子中,远处的篱笆栅栏上攀爬着野外生长的斑斓野花,兰景宁小心翼翼用木梳沾了些温水,让男人梳理着头发,又将头发梳高,用簪子固定在脑后稍高的位置。

家里几乎什么都缺,尚嵘靠在炕的最外一侧,想着明天要买些什么,侧头往旁边一看,不远处的双儿已经睡着了,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后,兰景宁又和尚嵘一起驾着马车去了附近的城里,城中似有什么活动,街上游逛的人很多,打听才知道今晚这里会有花灯节,有情人会一起举着花灯在桥下那条长河中放花灯并且将写着心愿与祝福的字条一并放在花灯上,象征着心愿会被实现的愿景。

注意到兰景宁的目光也在那一排排花灯上停留了许久,尚嵘默默记在心里,先领着人去了不远处一家衣铺,先让老板量了兰景宁的身材尺寸后,尚嵘又让兰景宁在老板推荐的几款布料中挑选了自己喜欢的料子,等过几天再来取。兰景宁看着男人毫不见芥蒂的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放在了老板手中,此后两人出了店门,又在集市上买了许多东西,新鲜出炉的糕饼点心,都是兰景宁以前喜欢的,还有两支糖人,还是兰景宁执拗之下,男人才给自己也买了一根。

“尚大哥,你怎么不吃?”兰景宁看着男人始终将那只糖人拿在手里未动,歪着头问道,尚嵘手心紧紧攥住那根竹签,配上男人过分严肃到有些拘谨的表情,显得有些好笑,因此兰景宁此刻的语气也轻松欢脱了不少。

尚嵘低头看了自己手里的糖人,又看了看对方手中已经被啃咬了一小半的,一本正经回道,“我不喜欢吃甜食,你若是还喜欢,这个留给你一会吃,”说完他似乎又记起了什么,“吃太多甜不好,还是少吃些为妙,就留到明天再吃吧。”

兰景宁忍不住想逗逗他,露出可惜的神情,“可是可是尚大哥,”

“嗯?”尚嵘停下脚步,侧目问他。

“明天糖人就化掉了。”

尚嵘似乎这才意识到似的,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尴尬,他盯着手中的糖人,一时间无言。

兰景宁笑出了声,他握住男人拿着糖人的手腕,将糖人推到了尚嵘嘴边,“尚大哥,你吃嘛,尝尝看真的很好吃,有时候嘴里吃一点甜的,心情也会变好的。”

男人看着他,只好张开嘴咬了一点,兰景宁冲他粲然一笑,“好吃吗?”

“嗯。”尚嵘点点头。余光却留意到不远处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看样子应该是马受了惊,人群四散而去,男人忙伸手揽住了还没察觉到情况的双儿的腰,将人圈进怀里,两个人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后便退到了路边躲开了。

兰景宁只听到上方男人说的一声“当心”后便靠近了男人怀里,只当那辆马车从眼前跑远又被几人合力拉住,一群人将那里围成了一个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边。兰景宁缓缓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他听得见男人胸口沉稳有力的跳动声,意识到自己还赖在对方怀里,他忙往后退了几步,磕磕绊绊道,“尚大哥,刚才谢谢你。”

“无妨。我们走吧。”

两个人在路边的茶坊吃了晚饭,夜晚来临,桥下聚集了不少人,湖面上已经有往下游漂去的花灯,尚嵘双手背后跟在兰景宁身后,让他随意挑两个,兰景宁眉眼弯弯,选了一个荷花灯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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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兔子灯,抱在怀里,桥下的路面潮湿且生着斑驳的湿滑的青苔,尚嵘接过他手里的一盏花灯,又递过去自己一只手臂让兰景宁扶着往岸边走去。

手边暂无纸笔,但依然挡不住兰景宁此刻心头的愉悦,他扯着衣角慢慢蹲下身去,尚嵘一直守在旁边,看着岸边的双儿先是小心翼翼将手中的花灯置入水中随后又将双手合在一起,虔诚的拜了两拜,拜完了他一仰头,正好看见了尚嵘脸上淡淡的笑意,以为对方是笑话自己刚才的模样,有些脸红,猛地起身,身子不由自主往旁边一斜。

“当心。”尚嵘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身子,声音朗湛温柔。

像是面前晃动着的湖面微波,兰景宁心神一颤,有些不敢抬头去看,只是点点头,半晌才问,“尚大哥,你也将这花灯放了吧。”

话音刚落男人便将手中的花灯递给他,示意要让他去放。

“可我已经放了一个。这个是你的,你也许个愿什么的。”兰景宁又将花灯推给他。

尚嵘略微思索,“我没有什么愿。”

“那就许一个平平安安,长乐健康。”兰景宁不由分说轻轻将花灯塞进他怀里,让他放到水中。

如此一番等一切结束夜色已经很深了,尚嵘驾着马车行驶在夜色中,马车颠簸,兰景宁打了两三个哈欠,眼角含泪靠在角落,他望着脚边放着的许多盒子,大多数都是尚嵘为了自己买的,为了赎出自己,已然让男人将田地都变卖,现在自己不知能做些什么回报,他在尚嵘眼里,会不会俨然已成了一个拖累呢。

兰景宁这会儿极没有安全感,一点小事都会多心多想。

若是迟早还会回到那种地方过那种日子,他宁愿只给了尚嵘一个人,似乎已经做定了打算,兰景宁咬咬唇,抬头掀开车帘,久久凝视着男人的背影,尚嵘察觉到了似的,转过头来,兰景宁却已经偷偷又把脑袋藏进马车里了。

“就先如此睡下吧。”尚嵘将一根残蜡点燃了,晃动的烛光在屋子里闪烁着,兰景宁蜷缩在炕头,一言不发,男人只是以为他今日走多了路,累着了,没想到自己刚把外袍脱下,只剩里面一身灰色亵衣,还未转过身去,兰景宁便突然从背后抱上来。

“尚大哥尚大哥,求求你,我”兰景宁眼睛眨了眨,几行热泪顺着眼底滚落出来,打湿了男人后背的布料,尚嵘自然也察觉到了,身体一僵,“你这是怎么了?”

兰景宁话到嘴边实在难以启齿,他紧了紧搂住了男人腰间的手臂,一咬牙,“求你要了我吧,我愿意给你,我没有别的东西报答你,尚大哥,我愿意!”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不可——快放开,我救你不是为了这个——”尚嵘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这会儿更是笨嘴拙舌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一遍遍说着不可。

兰景宁却以为对方看不上自己,为着他在青楼里多待了好几日,哭着解释,“尚大哥,我身子还干净,没被人碰过”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尚嵘眉心紧皱,他抓住了兰景宁的手腕,转过身去,月光下兰景宁的脸上布满了湿漉漉的泪痕,男人薄唇微动,“你别哭,别哭。”

“尚大哥——”兰景宁再度扑进男人怀里,他鼓足勇气将什么礼义廉耻都抛在了脑后,尚嵘没有防备竟也被他带着压在了身下的炕上,兰景宁跨坐在男人腿上,他也并不通这些事,只是胡乱用手伸进男人腰间解开腰带,扯开了尚嵘的亵衣,抚摸着男人温热坚硬的胸膛,又拉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忍着哭腔嘟哝,“尚大哥,你摸摸我,尚大哥。”

“阿宁,阿宁,不行”尚嵘挣扎着将人往旁边推,但他不敢太过用力怕将人弄伤,兰景宁便趁势像是攀援的花一般缠在了男人身上,彻底将男人胸前的衣襟掀开到了两边,露出大片赤裸的古铜色肌肤,兰景宁宛如扭动身姿的妖精伏在了男人胸前,珍珠般圆润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红晕,粉唇微动,他看着手足无措的男人,边轻声喘息,边伸手钻进了男人亵裤中,摸上了尚嵘的阴茎,硕大的阳具在他手心烫的吓人,兰景宁以前从未这么接触其他人的这玩意儿,摸到的时候手都在抖。

“尚大哥,好烫,尚大哥,求你了”兰景宁一声声哀求着,眼里含着泪光,尚嵘望着他,一时失神,他却扶着男人的胸膛慢慢坐直了身子,青丝在半空中微微飘起,他将身上的衣服解开了,光洁细腻的身体暴露在尚嵘面前,嫩红的茱萸比那一晚看得还要仔细,他握住了尚嵘的手来摸自己起伏的胸口,男人粗糙的手指磨蹭着柔嫩的奶头,他猛地呻吟一声,腰肢软了下来,瘫靠在男人胸口。

兰景宁枕在男人肩头喘着粗气,身上都生出了汗,他继续伸进男人亵裤中抓着那根粗长的阳具,笨拙地抚弄,腰背弓起,将身上的亵裤褪去了,雪一般的臀肉饱满浑圆,尚嵘放在他腰间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了对方的臀部,极其滑腻柔软,触感叫人眷恋又难以松手。

“哈恩~尚大哥,尚大哥,你要了我,我都给你。”双儿呻吟的声音婉转甜腻,抽噎声破碎,在男人怀里蹭来蹭去,纤细的腰肢扭动,胸前柔软且略微凸起的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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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儿贴着男人紧实坚硬的胸膛,两粒茱萸逐渐在身体的摩擦之间变得挺立了起来,尚嵘的呼吸声也在这样的撩拨下变得粗重,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双儿,揽在对方腰间的大掌突然收紧力度,兰景宁仰头看着他,朱唇微张,湿红的舌尖在唇齿间微微显露出一截,他含着情意叫道,“尚大哥~”

尚嵘喉结滚动,忙移开视线,此刻的境况他已经进退两难,他知双儿体质特殊,这会儿兰景宁恐怕已经身体难耐,那物什已经翘了起来,不止如此,腿心间隐秘的花穴也已经吐了好些水,男人犹豫了两秒,终于是握住了兰景宁抵在自己大腿处的玉茎,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娇嫩的茎身,兰景宁失控的娇喘,宛如含露的娇花,在男人胸前颤抖着身躯,口中一声接一声的尚大哥,听得尚嵘气血上涌,耳畔发酥,他只能死死克制着情动,只用手揉搓着兰景宁的玉茎,帮他疏解。

残烛已经燃尽了,暗下来的屋子里只有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洒落在地上带来隐约光辉,炕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时不时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兰景宁在男人胸口猛烈耸动着身体,微张的唇中溢出一声声缠绵勾人的呻吟,上方的男人眉心紧锁,表情冷硬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一只手臂伸进兰景宁腰腹下方,上下撸动着手中颤巍晃动的玉茎,茎头随着指尖的蹂躏吐出淫液。

“啊呜,呜,尚大哥,尚大哥,啊~”兰景宁身子敏感,轻而易举便被尚嵘的抚摸弄得丢盔卸甲,一阵抽搐后,玉茎在男人宽大的掌心泄出了白浊,他仰直了脖子,身体挺动几下后缓缓瘫软了下来。

“好些了吧。”男人缓了两秒,摩挲着指缝间粘腻的水液,这才出声,只是声音已然低哑不堪。

兰景宁慢慢睁开眼睛,像是终于清醒了似的,他身体僵硬在那里,一言不发。尚嵘在黑暗中叹了口气,猛地坐起来翻身停在炕头,他微微侧目看了眼身后躺着的双儿,半晌还是未说什么,便起身快步出了房子。

听动静男人是去了院子里。兰景宁既羞耻自己刚才所做,又惶恐男人对自己心生厌恶要离开,屏息凝神注意着外边的动静,听见男人还在院子中走动的声音,他才松了一口气。

尚嵘在院中拿起木瓢,舀起一勺冷水便往身上浇,他此刻胸中翻涌的情动还未完全压下去,兰景宁不知道,男人裆部也已经高高隆起来了,他只能靠着冷水去火,一勺接一勺浇下去,兰景宁在房内听得真切,咬着衣角默声流泪。等男人从外面回来时,炕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将人身上的被子掖了掖,这才在旁边侧躺着合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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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尚嵘便先是做好了饭又带上锄具去了田间地头,他将碗倒扣在饭菜上,又关紧了院门这才出去,田野正是绿油油的一片,已然有几人弯腰耕作起来,尚嵘蹲在菜园锄地,不一会儿远处便太阳高照,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将上身的衣服脱了,只剩一件粗布背心,施力的上臂肌肉贲张。

兰景宁醒来时身旁的男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他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呆坐在炕沿上想事情想得出神,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他咬着唇朝外面喊了几声尚大哥,没有人应,走到外屋,四角平桌子上摆着几个瓷碗,他打开房门,院子里也没有男人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掀开扣在上方的圆口瓷碗,还温热着的肉和菜,还有一碗米饭,见到这个,兰景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知道男人只是有事离开,不是抛下自己走了。他先洗漱了一番,又简单吃了几口饭,肉都留着,等尚嵘回来给他吃。

在家里呆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兰景宁便在院子里找了点活做,收拾着院中堆放的几块木柴,他将柴火堆放着摆在墙角,又拿起角落里放着的笤帚清理着院中,正扫着地,院外突然传来人的说话声,兰景宁被吓了一跳,害怕是青楼里的老鸨找到了自己,缓缓转过身去朝外看,只见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汉,心才放下。

“这不是尚嵘家?你是他什么人?倒没见过。”老汉面容和善,听语气应该是认识尚嵘的。

兰景宁不知该怎么和外人解释自己和尚嵘的关系,因为他自己都不清楚,思来想去,只能说道,“我是他的表弟。”

老汉盯着尚嵘打量了许久,似乎是在仔细看看他与尚嵘眉眼之间的相似之处,兰景宁想到什么忙走到篱笆门前,扶着石块筑成的院墙,问道,“老伯,你看见我表哥去哪儿了吗?”

“哦,嵘小子去那北边的菜地了,我刚才那边过来,瞧见他了。”

兰景宁忙点点头,“谢谢老伯。”

见老汉走远,兰景宁回家在罐子里倒了些水,抱着水罐便去了刚才老汉指着的方向走去。

“尚嵘!尚嵘你真的在这儿!”

尚嵘正蹲在田埂上遥望着远处一排排菜地,深邃的黑眸中闪烁着光亮,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抬头一看,只见一顶轿子落在路边,轿子里下来个人,边朝自己跑过来边冲自己挥手。

他扶着锄具站起身来,将手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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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上方遮挡着头顶刺眼的阳光,这才看清楚不远处那人的面容。

“尚嵘,我可算找着你了。”周回提着衣角,在坚硬的田埂上小步跑着身体踉跄了两下,险些摔倒,不过即使如此他脸上还挂着笑意,生怕面前的男人跑掉了似的,忙伸出手抓住了尚嵘的手臂。

尚嵘看到是他有些惊讶,“周回?你怎么到这里了?”

“你还说呢,你一走了之,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以为以后都再不能见你了,还急得病了两日呢。”周回嘴上怨怼,神情却毫不遮掩的透着欣喜,他紧紧攥着男人的手臂,语气间也格外亲昵。

尚嵘一时愧疚,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汗,拿起放在旁边的外衫,和周回一边往回走一边道,“我有急事走得匆忙,不过我在你爹的药铺里留了一封信,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可是我不想你走啊,嵘哥哥,”周回比他小了几岁,好不容易见到青梅竹马的哥哥,聊了几句又变回了往日相处时的状态,声音里透着些许娇嗔的意味,“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了?跟我一同回去嘛~”

他是个和兰景宁体质相同的双儿,只有一个爹独自将他抚养长大,娇生惯养,脾气也骄纵。周回拽着他的手腕使劲晃了晃,尚嵘并未露出生气的神情。

兰景宁正抱着水罐往这边走,迎面便看见尚嵘和他身边跟着的周回,两个人看上去关系亲密,他一时间避无可避,就只好呆站在路边看着两个人朝自己走过来。

“阿宁?”尚嵘看到他,脚下的动作放快了些,周回没跟上,拉着男人衣角的手也被迫松开了,只得皱着眉看着身边的男人朝着远处那个陌生的少年走去。

“尚大哥,我,我听人说你在地里,想来给你送些水解解渴。”兰景宁低着头说话,小心翼翼朝男人身后走来的人看了看,点点头。

“给我吧,不沉吗?”尚嵘接过他手里的罐子,兰景宁扯了扯唇角,摇摇头。

尚嵘见他脸色不太对,正想问他怎么了,身旁按捺不住的周回先一步开口了,“嵘哥哥,这是谁啊?”

周回眼神中隐隐有些敌意,更多是孩子气的较真和吃醋,不等尚嵘开口,兰景宁看着他回道,“我是尚嵘的表弟。”

“哦。”周回虽是这么应下可心里自然知道这是假话,没有比他更清楚尚嵘的家世背景的了,尚嵘的父亲几年前就去世了,他在世上已然没有亲人,他可从没在尚嵘嘴里听到过有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表弟的。

“尚大哥,你们有事先聊,我先回家去了。”兰景宁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于是又将尚嵘怀里的水罐抱到怀里,不等男人拉住他便已经转身往回走了。

“阿宁——”尚嵘目送着他远去的身影,眸中疑惑与担忧交织。

“嵘哥哥,嵘哥哥?”周回赌气似的连声大叫了好几次,尚嵘这才回神,他咬咬牙,闹起来脾气,“嵘哥哥,我为了找你,不顾我爹的反对,大老远到这里来,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这里究竟有什么好的?!”

尚嵘深深看了他一眼,抓着锄具往前走,走出几步,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着还在原地已经红了眼眶的小双儿,叹了口气,“你可以留在这里玩几天,过几天你就回去吧,别让周伯伯为你担心。”

“那你呢?”周回嘴唇轻颤。

“我得留在这里。”尚嵘转身继续往前走。

周回不甘心似的冲上来追问,“嵘哥哥你不走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人?他究竟是谁?你喜欢他吗?”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握着锄具的手紧了紧,往前走的步子也迈得更大了一些。

尚嵘走进院子里,见兰景宁正背对着他坐在角落清洗着衣服,他认出来那是自己的外袍,他忙放下锄具走上前,“这些衣服放在那里我自己洗便好了。”

“没关系的尚大哥,我能为你做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些小事了。”兰景宁站起身来,将手中拧干了的外袍甩了甩挂在了不远处的晾衣服的绳子上。

他侧身往院子外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一开始和尚嵘在一起的那个人,犹豫纠结之下,他试探着小心翼翼问道,“尚大哥,刚才”

但他还未说完,周回便已经乘着轿子来到了门前,撩开车帘下了车,他让旁边几个轿夫先在这里等着自己,后又一扫之前的落寞,扬着笑脸走过来,先是看向兰景宁,后又转头看着一旁的尚嵘,“表弟,你能不能先进去一下,我有事想跟嵘哥哥说。”

“好。”兰景宁看了尚嵘一眼,便转身朝房内走去。

“嵘哥哥,既然你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周回似乎妥协了似的,语气可怜,“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就我们两个人,我明天可能就要走了,以后我们可能都没有办法再见面了,好不好?”

尚嵘正在犹豫,周回又接着说道,“之前我就在前面的镇子里找了一处落脚,我一直想寻到你以后,像小时候一样,四处闲游无忧无虑。”他说得十分感伤,况且这要求并不过分,尚嵘点点头,应下了。

“那我先去轿子里等你。”周回转身去了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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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尚嵘进屋以后,见兰景宁正坐在炕下方的藤条椅子上,不知他刚才有没有听见院子里的说话声,他走近了,站在墙边说道,“阿宁,我要出去一趟,大约晚上就回来。你——”

兰景宁知道他放心不下自己,也已经听到了两个人在院子里说了什么,看来那人是尚嵘的熟识,这才是想让尚嵘回去的,尽管知道男人只是去半天,他的心还是闷闷的,半晌他忙打断了男人,笑着说道,“尚大哥,你放心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早些回来。”

“好。”尚嵘擦了擦脸,随后便出了门。

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男人还没回来,兰景宁特意尝试着做了几道菜,烧火时几次险些将面前的柴火都烧着了,屋子里弥漫着的白烟很是呛人,他咳嗽了许久,脸上抹上了几道黑黢黢的烟灰,好不容易将饭煮熟,看着眼前卖相还算可以的饭菜,兰景宁呼出一口气来,朝门外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尚嵘的身影。

“嵘哥哥,我们就要分别了,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周回摩挲着手里盛满了茶水的杯子,不舍又幽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想说的都已经在那封信里了。”尚嵘心中惦记一个人在家中的双儿,一时间有些魂不守舍。

“是吗?可是我还没说完,嵘哥哥,你仔细听我说完好不好?”周回喝了一口茶,便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眼神满含情意,“嵘哥哥,从小我们一起长大,我是默默在心中发誓的,长大以后,我要嫁给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尚嵘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他不知如何讲才不会让这个自己当作弟弟的人伤心,他的沉默已经是答案了,周回眼神黯淡,垂眸苦笑一声,摆了摆手,‘罢了,嵘哥哥,我会努力忘记你的。天不早了,你喝了这杯茶,我让他们送你回去吧。’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便好,阿回,今后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尚嵘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便起身要走,只是身后的人却突然将他喊住了。

周回猛地跑过来从后环住了男人的腰,紧紧埋在他后背,“嵘哥哥,我舍不得你走,我究竟哪里不好?哪里让你不喜欢?”

对方身上的香气让尚嵘一时间有些不适,脑袋也有些昏沉,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摇摇头,慢慢将人扯开,转过身去,“阿回,并不是你哪里不好,只是只是”

身体开始发热,喉咙发紧,口干舌燥,尚嵘眉心紧皱,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他猛地看向了桌子上那空了的茶杯,又看向面前的双儿,眼神有些凌厉,“你——”

“嵘哥哥,”周回知道药效发作了,他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丝毫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靠在男人身上,祈求着他,“嵘哥哥,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嵘哥哥,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啊?”

周回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听着男人略微粗重的喘息声,他慢慢靠上去,只是尚嵘猛地清醒过来,将人一把推开,周回踉跄着猛地跌坐在了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嵘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不断晃着脑袋,眼前还是晕晕乎乎的,不止如此,身体里好似翻涌着热浪,他撑着旁边的桌子,深深看了眼还在地上呆坐着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一路跌跌撞撞,脑海中唯一一个想法便是要赶回家中,用冷水浸泡身体去火。

月光照进房内,兰景宁蜷缩着身体躺在炕上,桌上的饭菜也已经凉透了,他的心随着夜色的深沉一点点下坠,他觉得尚嵘今晚恐怕不会回来的,他紧紧揪着胸前的衣襟,眼角的眼泪忍不住涌出来,滑入了鬓边,他默念着尚嵘的名字,希望男人不会失信。

突然院子中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有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水声。兰景宁觉得不对劲,一开始他以为是有人闯入家里偷盗,吓得六神无主,慌乱地起身在角落里摸索出一把菜刀,打开门走出去,只见月光下勾勒出一道熟悉的弯着腰背的高大身影。

菜刀掉在地上,兰景宁以为男人出了事,加上担惊受怕一下午,忙跑上前,“尚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我好怕”

尚嵘正是难受的时候,反应也变得迟缓了,愣了一阵子才意识到是谁在跟自己说话,怕伤到身后的人,他抓住了兰景宁的手腕便将人往后推,离自己站远了些,察觉到双儿眼眸中流露出伤心的神色,他咽了咽口水,皱着眉道,“你赶紧进屋去,不用管我。”

“尚大哥,你出了好多汗,怎么了?”兰景宁摇着头,还想上前。

“快走!”尚嵘近乎低吼着将他吓得逼退,他猛地转过身去,克制着自己的冲动,“阿宁,我被下了药,我不想伤到你,你快离开这里”

“下药?尚大哥,”兰景宁似是喃喃自语,他看着男人身上被冷水浇湿了的衣袍,水珠顺着尚嵘下颌往下滑落进胸口,半晌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不顾男人低声吼叫缠在了尚嵘健壮的身躯之上,两只手攀在男人肩头,听着尚嵘粗重的喘息,他不管不顾贴上去,“别推开我,尚大哥,让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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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的语调像是带有某种蛊惑的作用。尚嵘垂眸看着他,滚烫的身体与对方柔软温热的躯体紧贴在一起,他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兰景宁的眼尾,湿润的,他猜测对方可能刚刚哭过一场,怜惜与往日一直克制着的感情膨胀起来,身体里涌动的热潮一时间盖过了他还残存着的清醒理智。

院子里,高大的男子伸手揽着怀里相比下娇小的双儿,因为力量相差的悬殊,尚嵘两只手搂在他腰间抚摸时便几乎要将人抱得脱离地面,兰景宁仰着下巴承接着上方男人的狂吻,刚刚与对方薄唇相贴时,男人便好似发狂暴躁的雄狮般往缠绵交合的唇齿间渡进火热的吐息,双儿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反应十分青涩,靠在男人坚硬火热的胸膛前,被深深吻着,娇软的身躯便不住颤抖。

“尚大哥,尚大哥”兰景宁声音发抖叫着他,月光下男人捏着他的下巴,一遍一遍吮吸着他的嘴唇,他的腰身被紧紧箍住,感受到男人浑身迸发的力量和预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有些害怕,尚嵘似乎是安抚似的用嘴唇轻蹭着他鼻尖,声音低哑,“抱紧我。”

兰景宁乖乖用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随后便被尚嵘拦腰抱起,从院中辗转到了房内,尚嵘将人放在炕上,随后便解开了自己身上湿透了衣服,赤裸着上身侧躺在兰景宁身旁,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男人乌黑的发丝从肩头洒落到胸前,兰景宁伸出手扶在男人古铜色肌肤的胸口,尚嵘抚摸着他的藕节般白嫩的手腕,顺着滑腻的肌肤一路往下深入他小臂处摩挲,双儿浑身敏感的轻颤,口中溢出轻哼。

“怕吗?”男人的声音愈发粗重低沉了,兰景宁看着他额头隆起的青筋,知道对方已经忍耐了太久,他躺在男人身下轻轻摇摇头,像是为了让对方相信似的,鼓足勇气伸手环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尚嵘似乎是低笑了一声,他抚摸着兰景宁泛红的脸,轻声叫了一句阿宁,随后双儿的回应声便被吞没在唇齿之间,这次的吻比之前那次更强势更猛烈,呻吟的声音断断续续还夹杂着唇齿间搅动的水渍声。

“阿宁,你身上好热。”男人低声感慨,他的手掌从兰景宁滑腻的脖颈处一路往下摸索到了双儿起伏的胸口,柔软的温热感让人有些难以离去,下身性器随着气血上涌胀大起来,好似全身热流都汇聚到了那个地方,尚嵘低头抵住了双儿的下唇,呼吸粗紊乱,他的手掌解开了兰景宁腰间的带子,撩开他衣襟,双儿胸前清甜的温热体香一个劲儿涌入他鼻息之间,男人俯下身去,滚烫的吐息喷洒在那两粒艳红的奶头上,白嫩柔软的胸脯被尚嵘宽大的手掌团团握住反复摩挲,指腹上生着的粗糙的茧子摩擦着柔嫩的肌肤,兰景宁咬着唇,胸口挺动颤抖,溢出几声难忍的呻吟,他的手指紧紧陷进男人后背的皮肉间,哑声喘着,“尚大哥,嗯,尚大哥,好热”

朱唇微张,贝齿间湿红的舌尖随着吐息而微微露出一截,兰景宁的脸上逐渐因为男人的抚摸而蒙上了一层潮红的欲色,尚嵘黑亮深邃的眉眼间笼罩着晦暗,欲火闪烁,他的指腹揉捏着双儿柔软的耳垂,对视一眼,他俯下身捏着兰景宁胸口柔嫩的茱萸,只听上方传来双儿难以自持的呜咽,他张开嘴含住了那一粒挺翘的奶尖,一只手轻轻用手指碾弄着另外一粒。

“嗯唔,嗯,尚大哥,哈啊,尚大哥”兰景宁的手指胡乱在男人后背抚摸着,胸前的奶尖被男人吮吸着好似快要融化了一般,烫的他心口发慌,尚嵘嘬吮着口中娇嫩并且逐渐变得硬挺起来的乳头,奶尖表面闪烁着湿漉漉的水光,他直起身子,抚摸着兰景宁潮红不安的眉眼,手掌顺着那敞开的衣襟继续往下,彻底将双儿身上宽大的衣袍褪去扔到了角落。

男人抬起手臂环住了双儿的腰肢,将人抱到了腿上,兰景宁低下头,任由男人吻着他的嘴唇,一遍遍舔舐吮吸,尚嵘的手伸进他下方的亵裤,兰景宁微微挺起身子,白色亵裤从双儿雪白浑圆的臀部滑落到了大腿的位置,男人粗糙的手掌在兰景宁颤抖瘦弱的脊背摩挲,滑腻的肌肤被反复蹭动的有些泛红,除了些许痛感外还有颤栗酥麻的快感。

尚嵘的手掌从他后背往下在他腰间揉捏,兰景宁猛地瘫坐在了男人腿上,喘着粗气,药效越发猛烈不可收拾,好似燎原的野火,一把将尚嵘仅剩的理智都烧尽了,他猛地将人抱着压在了怀里,像极了那一晚,将手伸进了双儿滑腻温热的腿心,拨弄着那干净的泛粉的玉茎,秀气的茎身在男人掌心撸动,粗粝的指腹抚摸着茎身表面,快感更甚,双儿呻吟的声音好似啼叫着发情小兽,他的脖子往后仰着,颤抖的躯体在男人怀中挺动,眼角在这一番抚慰下滑下了泪痕。

男人快速拨弄着他的玉茎,双儿无力地瘫靠在男人肩头,身体随之抽搐挺动着,很快便青涩的泄在了尚嵘掌心和指缝之间。

“射了呢。”尚嵘感受到手心的粘腻感,沙哑的声音里隐隐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兰景宁伏在男人肩头轻喘,男人吻着他的耳边又缓缓移到唇角,兰景宁两手按在男人肩头,舌尖微微露出来,两人唇齿紧贴,缠绵又难以自持般的夺取着对方的气息,两人又逐渐由抱着的上下姿势转变成了尚嵘将兰景宁压在身下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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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男人一手箍住了双儿的脖颈,吮吸着他口中的津液,张合的朱唇被舔舐得湿亮,时不时叫出几声呜咽,腿心间男人的两外一只手在研磨摩挲,掌心在隐秘的花穴处揉搓。

尚嵘的手掌微颤,他揉着那湿软的花唇,耳畔双儿的呻吟声越发大了些,他有些笨拙地抚慰着那已经有些湿润的花穴,粘腻的水声伴随着男人粗糙手指的碾弄缓缓从肉缝间响起,兰景宁无法控制的身体抽动,直到男人的指尖无意间碰到了那凸起的肉核,他上身起伏着喊出一声低吟,潮红的眉眼间似痛苦又似欢愉,但尚嵘误以为自己弄疼了他,慌乱间掰开那肉唇查看,湿热的媚肉和微凉的空气接触,花穴收缩,月光下照亮了这无限淫靡的画面,尚嵘本就躁动难忍的心又快速跳动起来,他呼吸微滞,发丝间的耳尖逐渐泛红,“弄疼你了吗?”

兰景宁喉间艰难地低吟,他眸中含着泪光看着上方的男人,摇摇头,“呜尚大哥,不是,是太舒服了”余光中看到了男人腿间的鼓起,他垂眸断断续续说道,“尚大哥,你,你快些进来吧,我没事的。”说完他便极其羞耻地扭过脸去看向一边,紧紧闭着眼不敢说话了。

许久后未听到尚嵘的声音,兰景宁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小心翼翼抬眸看向男人,不想对方一直在定定盯着他看,一时间撞入男人深邃的黑眸,尚嵘伸手怜爱的抚弄着他柔软的耳垂,他伸手解开自己缠绕在亵裤上的腰带,露出已经胀大到极致的茎柱,粗长且坚硬的阴茎沉甸甸的挺立在腿间,在浓密的黑丛林中显得无比野蛮与狰狞,兰景宁忍不住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男人这里和自己的一样又不一样,他觉得陌生又有些害怕,尚嵘隐约察觉,他慢慢俯下身靠在兰景宁身边,药性难挨让他喘得厉害,用掌心抚摸双儿潮红的脸,声音低哑透着温柔,“怕吗?若是你后悔,我便起身去外面解决。”

“不,”兰景宁身后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仰起脖子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湿红的眸子亮亮的,“尚大哥,我不后悔。”

尚嵘俯下身含住了他唇瓣,舌头的搅弄传出濡湿粘腻的水渍声,他用手掌覆盖在兰景宁赤裸的大腿上将他大腿微微抬起架在自己腰间,随后便慢慢将整个人压在了双儿身上,与滑腻温柔的肌肤相贴,此刻已经到了尚嵘可以忍耐的极限,滚烫的阳具贴在双儿腿心,兰景宁紧张地看着他,男人先是扶着阳具在他湿淋淋的花心处戳了几下,等双儿勉强可以适应这样陌生的触感后,他一手撑在旁边,将滚烫的阴茎缓缓插入了那泥泞的花穴中,一点一点,粗硬的茎身撑开了窄小的穴口,兰景宁小声的呜咽宛如吃痛的小兽,身体好似被劈成了两半,痛楚让他的呻吟听上去格外可怜又让人心疼,男人捧着他的脸,轻轻亲着他的眉心,阳具暂时插进了一半,他便停在那里,倒吸一口气,等着身下的双儿适应一会儿。

“很疼吗?”尚嵘柔声问他,眉心紧锁,他低头看着两人已经交合的地方,但月色微弱只能勉强看清一点,他伸手抚摸着兰景宁隐约被汗水打湿了的额头和湿润的发丝,又摸着双儿胸口的乳尖,以此让对方获得些许快感而缓解身体里异物闯入带来的痛苦。

“有一点疼”兰景宁的声音又哑又含着颤抖的哭腔,他抬头抵在男人胸前蹭了蹭,像是在撒娇般,尚嵘低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额头暴起的青筋显示他此刻也不好受,插在花穴中的阳具被湿润的媚肉紧紧包裹着,从阳具顶端到整根茎身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渴望占有的欲望在身体里随着药性翻涌,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看着怀中的双儿这般让人心疼。

尚嵘紧紧拥着他,低声说着对不起,兰景宁摇摇头,“尚大哥,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你可以”

“真的吗?”尚嵘将人从身下抱着坐起来,他仰头看着上方的双儿,因为身体里异物随着肢体变动而进的更深了一些,兰景宁点点头,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微微抬着屁股,阳具又往花穴外退出去一些。

尚嵘扶着那露在外面的茎身慢慢挺腰送进去,浑圆的臀瓣被掰开,兰景宁靠在男人胸前,只觉那根粗硬的物什似乎要捅穿自己的小腹,他咬着唇,手指深深掐着男人的肩膀,潮红的脸上满是不安,尚嵘重重揉捏着他的臀肉,缓解他身体紧张带来的僵硬,阳具一寸寸完全插入了花穴,他伸手往双儿湿到往下滴水的花穴处摸了摸,粗糙的指腹摩擦过娇嫩的花唇,敏感的双儿便猛地溢出一声娇喘,随后瘫坐下来,贪吃的花穴完全将硕大的阳具吞吃了进去。

“唔嗯,嗯,”兰景宁呜咽两声,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了男人肩头,尚嵘粗喘着,扶着他的脖颈抚摸着他湿漉漉的面颊,两具滚烫的身体紧密的依偎在一起,他吻着双儿脸上的泪痕,“还疼吗?怎么哭了?”

双儿湿漉漉的眸子觑着男人,朱唇微张,眉眼间是欲色染就的勾人春色,“尚大哥,好烫”他对着男人抚摸着自己被撑得微微鼓起的小腹,模样无辜,尚嵘却看得眸色晦暗,喉结连续滚动了几下,他已经到了按捺的极限了,猛地将人带着在半空中转了一下便躺在了床上,男人压在他柔软的身体上,磨搓着双儿胸口,薄薄的皮肉上娇小的胸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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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呼吸起伏,他的指腹碾弄着嫩红的茱萸,像是在掐弄着新鲜又泛着香气的樱桃,他伏在兰景宁身上,快速挺动着腰身,劲瘦有力的窄腰带动着阳具,撞击的力度逐渐加重,阴茎被反反复复送进湿润泥泞的花穴,两片阴唇被反复摩擦,肉筋使得肥软的花唇充血艳丽,粘腻的淫水顺着抽插的穴口缓缓流出来。

抽插的声音像是流动的水声,咕滋咕滋,尚嵘动情地紧紧环住兰景宁纤细的腰肢,抚摸着对方湿红的眼角,因为被粗粝的指腹蹭过一遍一遍,那眼角变得更加媚红了,双儿难耐地张大了嘴,粗壮的阳具深深埋进甬道中,不断扩张占据着花穴,男人为了让他放松下来,还时不时伸手去抚摸两人相连位置,手掌覆盖在阴阜上碾弄着花蒂,兰景宁仰着脖子,小腿在半空中抬起绷直又缓缓坠落,呻吟的声音仿佛婉转啼哭的小雀儿。

后半夜双儿沙哑的呜咽与颤抖的啜泣声几乎没有断过,他不知身上动作的男人的药效早已经过了,猛烈的顶撞抽插不过是情难自已,他被捣弄得头脑发昏,意识不清,但还努力配合,直到东方既白,可怜的双儿才被男人放过,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主动露出红肿奶尖,粗糙手指摸花唇,被狰狞阳具肏干到淫水狂流

第二天一早,尚嵘醒来时怀里的双儿还睡着,昨晚食髓知味将人折腾了一夜,他想起自己昨晚不知疲惫又过分霸道的行径,有些懊悔地揉了揉眼眶,他轻轻的将手臂抽出来,又将熟睡的双儿放到了旁边的枕头上,随后悄悄起身去了外屋。

他准备先生火做饭,前几日在城中定做的衣服还有两套未拿,想来现在应该差不多做好了,等做好早饭后他趁兰景宁还未醒便去一趟城里,顺路带回来几样双儿喜欢吃的点心。去院中拿柴火时忽然听见院外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抬头一看,只见那人好似昨天跟在周回身边抬轿的轿夫。

“尚公子,这是我们家少爷让我务必交给你的信,今天他就要启程离开了。”

尚嵘接过信,看上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又抬头看向面前的轿夫,“跟他说,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轿夫点点头便转身离去了,尚嵘将信拆开,里面寥寥几行字——

嵘哥哥,我不后悔昨晚做的,你恐怕不会原谅我了,我走了,我会努力忘记你。

尚嵘凝视着这上面的字迹良久,又将信重新装进信封,他并不怪昨晚周回做的,但两个人之间最好的结局就是以后不要见面,他也相信周回今后会找到爱他并且也值得他爱着的人。

城中的街市上依然繁华,人来人往分外热闹,尚嵘从之前定做衣服的店铺里出来,手中提着已经包好的衣服包袱,他身上带着的几锭银子,几乎全都花在了为家中兰景宁添置一些小东西上了,先是在东面的点心铺子里买了新鲜出炉的桂花糖糕还有杏仁酥,又去旁边买了几个刚出锅的肉包子,回程途中,他嗅到一旁小摊上香囊传出的花香味,想起昨晚兰景宁胸前温软的馨香,心神未动,他又掏出银钱买了一个,想到双儿看到这东西后可能露出的表情,尚嵘那略显严肃的脸庞上便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到家中时兰景宁果然还在睡着,想来是昨晚耗费了太多精力,一时累着了。尚嵘将东西都放在一边,坐在床头静静欣赏着床上双儿的睡颜,深邃的黑眸中似乎藏着无限怜爱与情意,他忍不住伸手拨开兰景宁泛红的脸上贴着的发丝,尽管动作尽量放的很轻,但下一秒,原本还熟睡的人便已经将眼睛睁开了。

“唔尚大哥?”兰景宁的嗓子哑的不像话,说出口的一句十分低哑,他清了清嗓子,尚嵘忙起身去了桌上倒了一杯水喂到他嘴边,双儿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来,男人将他扶着靠在自己身上作为支撑,“来,喝点水。”

喝完水以后兰景宁说话还是有些沙哑,不过已经好了很多。沙哑的缘故需要追究于昨晚,兰景宁两颊微红,耳朵连同脖颈处也一起红了,他抿了抿嘴唇上的残留的水,湿红的舌尖微露宛如舔水的小猫,小心翼翼,抬头一看,面前的男人正紧紧盯着他,眼神像极了昨晚将他压在身下一遍遍顶撞时露出的神情。

“尚大哥,我脸上有什么吗?”双儿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脸,神情羞怯。

“没,没什么。”尚嵘声音也低了下去,说话磕磕绊绊起来。

“嘶。”兰景宁想坐起来却不小心扯动了酸软无力的大腿,连带着腿心被摩擦过几十遍的地方也疼了起来,他臊红着脸,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哼。尚嵘没有说话,直接将人抱着下了床,桌角放在三四个包裹盒子,兰景宁便猜到他去了城里。

“尚大哥,把我放在椅子上就好了。”兰景宁一手扶着男人的肩膀,嗅着男人身上浓重的荷尔蒙气息,想起昨晚两人缠绵的场景,心跳又开始加速,忙叫人把自己放下。

“好。”尚嵘小心翼翼将他就近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又走到角落拿起那几个包裹放在兰景宁面前,将盒子一一拆开,“你睡着的时候我去了城里帮你取衣服,还买了几样你爱吃的。趁热吃。”男人细心的将吃食都摆在兰景宁手边,又往茶壶中倒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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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肉包子因为一路上都被抱在胸口此刻还是热着的,泛着肉香味,兰景宁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吃过这个,他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又抿唇向男人看了一眼,拿起一个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好香,尚大哥,你也吃啊。”

尚嵘嘴角微勾,见他推让,知道若是自己不吃,小双儿肯定舍不得再吃下去了,为了让对方心安理得把这些全吃光,男人微微起身,弯下腰,抓着兰景宁拿着包子的手臂往自己嘴边一扯,就着那被对方刚刚咬过一点的包子也咬了一口,点点头,“嗯,确实不错,我已经吃过早饭了,不饿,你多吃一点。”

双儿愣愣看着他的动作,眸子睁得圆圆钝钝,透着懵懂与茫然,半晌尚嵘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唐突,他有些无措的示意兰景宁继续吃,自己便起身朝外走去,期间还不小心撞到了门口的木凳,连忙扶起来,也听到了身后双儿的轻笑声,耳根发红,男人仓皇地走到了院子里,借着劈柴掩盖心中的躁动起伏。

兰景宁吃了一个包子,又将剩下的放在一旁的瓷碗里,等中午和男人一起吃,他看着旁边几个拆开的包裹里散发着香气的点心,心里感动不已,余光看见了旁边和新衣服放在一起的香囊,他放在鼻尖仔细嗅了嗅,清甜的花香沁人心脾,兰景宁拿着香囊慢慢走到了门边,扶着门框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男人的身影正在院中忙碌,对方身上翻来覆去都是那几样粗布麻衣,不仅如此,兰景宁还注意到了对方脚上有些开了口的鞋子,他攥紧了手里的香囊,心里有了主意。

“怎么了?吃好了吗,要洗脸吗?我帮你打水来。”尚嵘注意到他,让他现在一旁的藤条椅子上坐着休息,随后便利落的找来一盆水,又备上已经洗得干净的手巾。

“尚大哥,以后你不要再为我破费什么了,我什么都不缺了,现在这样就很好。”兰景宁微张的嘴唇动了动,他眼神中含着情意看着面前的男人,其实他还有一句未说完的话,他想告诉对方的是,只要能待在尚大哥身边,他就很满足了。

尚嵘清了清嗓子,低着头,“不破费是我想为你添些什么,不破费,你不必放在心上。昨晚的事情——”

两句话连在一起,双儿便以为这一切是男人为了感谢自己昨晚的“付出”,有些失落,他忙打断男人的话,“尚大哥!昨晚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要再说了。既然你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我们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了。”

男人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原本已经冲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他看着面前情绪明显变得低落了不少的双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声应下了。

下午尚嵘要去地里干活,兰景宁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帮忙,但男人担心他身体,所以让他先在家里休息再说,他说的没错,兰景宁走几步路都觉得大腿发抖得厉害,但是一些只用手的功夫他还是能做的,尚嵘不在,他特意出了院门去旁边几户人家里问一老妇人借来了一些针线。

以前在家中他跟随母亲身边的奶妈学过一些,母亲闲暇时也教他一些针线活,他对这些精细的手工类活计感兴趣,甚至胜过了父亲一度想让他跟着学习的经商方面的知识,他一度为自己让爹爹失望而难过,不过爹娘都没有责怪,想到已经死去的爹娘,兰景宁有些感伤,一失神,便不小心将针尖戳进了手指,一滴血珠顺着被扎出的小孔流了出来。他含进嘴里吸干净了,匆匆洗了洗,便找了木凳坐在院中开始缝制给尚嵘穿的鞋样。

为了给尚嵘一个惊喜,兰景宁都是趁对方去田里的时候才拿出来,在屋子里听见男人回来的脚步声他便立刻将未封好的鞋底塞进枕头底下。

男人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青色背心因为被汗水打湿了,衣服紧紧贴在后背,古铜色的肌肤上被头顶的阳光照得有些发亮,他将锄具放在一旁,掀起衣角擦了擦脸上的汗,随之裸露在空气中的是劲瘦健硕的腰腹,兰景宁刚走出门来便看到这幅画面,脑海中又忍不住一阵翻腾,他咽了咽口水,无措地看向一边,尽管昨晚两个人把一切都做完了,可是现在看到对方的身体,还是觉得浑身发烫。

“尚大哥,你回来了?我把饭热好了,可以吃了。你先,先洗洗脸吧。”双儿羞得不敢直视对方的脸,拿上旁边的木盆便放在尚嵘脚边,又弯腰想去井边接水,却被尚嵘抢先一步接了过去,“我来吧。”

两个人的肢体避无可避的碰触到了一起,双方都有一瞬间的滞缓。

“好。”兰景宁乖乖松开手,将木瓢递给男人,“我先去把饭盛好。”他快速转身回了屋内。

尚嵘边挤着手巾擦着脸边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不急,一会儿我把长桌搬到外面来,今后天气热了,就在这树底下吃饭吧,凉快些。”

他快速洗了脸,随后便走进屋内,双手抱起正屋的木桌放在了不远处那棵不知道在此地生长了多久的粗壮的大树底下,正午太阳照射下在树底投射出一大片绿荫,浓密翠绿的枝桠横枝错节,阳光艰难地穿过树叶缝隙间在地上打下小片的光圈。

兰景宁紧随其后将手里端着的饭菜摆在上面,坐在木凳上,嗅着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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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野草的味道,他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这样的场景是他在青楼逃走时从没有想过也不敢想的。

“在笑什么?”尚嵘见他端着手里的碗也不吃,忍不住扭头问道。

被男人抓了个正着,兰景宁忙抿着唇摇摇头,低头扒了两口米饭,“没什么,尚大哥,你多吃一点。”说着他便夹了一块肉放进了男人碗里。

“好,你也多吃一点。”

下午的时候兰景宁在家中午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尚嵘不在家,他去院中见放在墙角的锄具也不在,知道男人又早早去了田里,于是找了放在角落的帏帽,两边的白纱遮住了白皙如雪的脸旁,唯露出一双猫儿似乖巧的眸子,一袭藕荷色长袍,衬得他腰身纤细,因下午起了风,他一手扶着头顶的帏帽,遮住脸的白纱下是粉面朱唇,一截藕臂从宽大袖口露出来,像是壁画中飞出来的人物般,让人一眼难忘。

“那是谁?”正坐着轿子的新上任县令之子卓华碰巧从此地经过,他掀开帘子往外看时见到了兰景宁从不远处的小路小步跑了过去,他在这偏僻又没几户人家的村子里转过无数遍了,从没见过村子里谁家有这么一号姿态绰约的人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卓华玩弄着手心合上的扇子,抚摸着扇柄的吊坠,眼神发亮,忙叫来外面跟着的随从询问。

随从也是疑惑,他看着已经走远了的人,有踮起脚往那人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摇摇头,“少爷,我也没见过啊。”

啪。话音刚落随从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卓华眼神恶劣又狠厉,“蠢货要你有什么用?还需要本少爷告诉你怎么做吗?还不快去查!查出来快快报给我!”

想到那曼妙的身影,他仿佛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香味,他靠着他爹的权势作威作福,又好色,不论男女只要是个美人都想染指,可是自从他爹被贬斥到这里做了县令,他多久都没有见到能入自己眼的了。现在心痒难耐,恨不能下一秒就把人找到抓到自己身边来。

这一切兰景宁都还不知道,他一路小跑到了尚嵘所在的地方,男人正弯着腰快速锄着两边冒出来的野草,远处的水车转动着,水流进排列整齐的稻田里。

“尚大哥!尚大哥!”双儿的叫声很快吸引了旁边几乎正在地里耕作的中年人注意,尚嵘也从地里直起身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他忙将手锄放在旁边,地里有些湿滑,兰景宁跑得快险些滑倒,尚嵘忙伸手搂住他的腰,沾着泥巴的手有些无措地在半空中僵直着。

“小心些。”尚嵘的声音稳重又透着温柔的担忧。怀里的人扶着帏帽抬起头来看着他,笑了笑,“尚大哥,你渴不渴?喝点水吧。”

他把腰间挂着的水罐放在旁边的田埂上,倒了一碗递给尚嵘。尚嵘道了声谢,仰头咕嘟咕嘟喝下了。

“尚嵘,这是谁啊?”

逢人问尚嵘的解释都遵循了兰景宁那人对人说的“表弟”,也是为了避免麻烦。尚嵘将他解开的白纱重新扯过来蒙住了双儿的脸,系好了,“现在太阳还毒,你遮着脸,别晒伤了。”

“嗯。”兰景宁点点头,他不想走,尚嵘便让他去不远处的树底下坐着等自己。

劳作到接近傍晚,远处的夕阳金灿灿的横亘在天地之间,照在稻田上美不胜收。兰景宁帮忙尚嵘拿着锄具,两个人回去的背影慢慢拉长。

外面天色渐暗,周遭除了蝉鸣声以外还能看见空中飞舞的萤火虫光亮,尚嵘用艾草编成环烧着了放在角落用于驱蚊驱虫,点燃了一盏油灯,兰景宁帮忙生火拉风箱,尚嵘负责炒菜,菜炒熟了天也彻底黑下来了。

“身体怎么样了?”尚嵘突然开口问了这样一句,兰景宁险些呛到,他咳嗽了两下,摇摇头,“好多了。”

看他的反应,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想起了昨晚的翻云覆雨,尚嵘也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院中的水缸中倒满了水,被太阳照射一整天,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尚嵘一般都用这些水清洗身体,给兰景宁的是烧好了的热水,饭后他提出有些想清洗头发,尚嵘便找了皂角给他。

“我帮你洗吧。”尚嵘让他坐在木凳上,解开系着头发的络子,黑亮的头发沐浴在月光下,男人端着水盆,用温热的水浇在双儿头发上,温柔地用掌心揉搓,皂角的清香沾染在发丝上,男人的手指蹭过双儿柔软的耳垂,对方轻轻缩了缩脖子。

“烫吗?”

兰景宁轻哼一声,“不,没有,很舒服。”

头发洗好,兰景宁去了屋内留给尚嵘洗澡的空间,男人在院中,用木瓢舀水浇在身上。

尚嵘正擦拭着身体,忽见房间里的灯灭了,他穿好衣服,摸着黑走进了屋内,月光下隐约看见里屋正跪坐在床上的身影,“阿宁,你没事吧?”

床上的双儿的声音有些慌乱不安似的,“没,没事,尚大哥,好像是蜡烛燃尽了”

“我再去点一支,你别怕,待会儿就好了。”尚嵘怕他害怕黑暗,忙伸手在黑暗中摸索,正在外屋的桌子上找着,屋内突然传来兰景宁的声音,像是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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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哭了似的,“尚大哥,尚大哥,不用了,我,我还在换衣服”

尚嵘寻找的动作猛地一顿,他直起身子,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站在外屋内踱着步子,“好。”

许久以后,屋内再度传来兰景宁略微沙哑的声音,细听下似乎真的有哭过的迹象,尚嵘听得心一紧,忍不住看向里屋的方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尚大哥,我没事”双儿咬着唇,这种事情有些难以启齿,他不知道怎么跟男人说,索性就不说了。

但尚嵘不放心,他拿上蜡烛便在一旁的烛台上点燃了,拿着去了里屋,整个屋子都被照亮了,炕头上的双儿毫无预兆被照亮了,惊呼一声忙抱着胸口转了过去,晃动的烛光照在了双儿赤裸白皙的脊背,那头乌黑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整个屋子里似乎都散发着双儿身上的馨香。

“阿宁?”男人显然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一时间愣在那里。兰景宁小心翼翼将脖子转过来,在他用手臂遮挡着的胸口隐约有眼熟的红色薄纱露出来,因为先前头发未干,发尾滴落的水珠落在了手臂与那薄纱上,他看上去未着寸缕,唯有一点被洇湿了的红纱遮蔽胸脯。烛光照亮了他眉眼,未干的泪痕还挂在上面,看上去惹人怜爱。

尚嵘难以控制地走上前去,抚摸着他脸上的泪珠,呼吸有些急促,“究竟怎么回事”

双儿唇角动了动,他低下头,嗫嚅道,“我胸口,胸口疼”

说着他便轻轻放下了捂住胸口的手臂,那件兰景宁从青楼被救出来时身着的艳丽红纱因为被水打湿了贴在了胸前的肌肤,尚嵘的目光从他脸上慢慢移到了对方胸口,喉结滚动几次,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抬眸看着眼前的双儿。抓起旁边的被子想将人裹住,可是那红纱却先一步滑落了下去,两粒比印象里更加艳红且像是被贴身衣服磨肿了般的奶尖暴露在了尚嵘视野之中,男人只听见自己耳边猛地一声钟鸣,心头一震。

娇嫩的胸脯肌肤因为失去了柔软的肚兜的庇护,又被紧贴的衣物摩擦而受了伤,原本痛感没有这般强烈,但今晚兰景宁无意间碰到了却觉得格外难以忍受。

双儿的眼神像是引导着自己走得更近一些,尚嵘不知不觉坐在了床边。他低头看着兰景宁坦露在外的胸乳,艳红的奶尖看上去有些可怜,他抬头看了双儿一眼,对方眸中积蓄着泪光,他又低头看着那两粒茱萸,小心翼翼伸出了手,掌心包裹着娇软的胸脯,兰景宁身体猛地一抖,粗糙且温暖的掌心覆盖在敏感的乳尖上,男人的手指轻轻擦过磨红的奶头。

“呜”兰景宁咬着唇溢出一声过分甜腻的呻吟,下意识撒娇般说道,“好疼”

“抱歉。”尚嵘声音低哑,呼吸微重,他凝视着眼前的双儿,呼吸间尽是对方身上的香味,两个的身体离得这般近,男人开始用指尖挑弄着奶尖,垂眸紧紧盯着发抖的这处,“我轻些。”

事情不知怎样就变成了现在这般,但两个人的脑袋此刻都热热的失去了理智,仿佛两团聚拢到了一处的野火,后又演变成熊熊大火。

尚嵘呼吸粗重,手上的力度尽量放轻,不久以后他便转成了俯身紧贴着双儿胸脯的姿势,一手牢牢圈住了对方纤细的腰肢,只要手臂一收紧怀中的双儿便轻哼一声瘫软下去,男人低头将那奶头含住,湿润的口水包裹着微微红肿的乳头吮吸,兰景宁小声痛呼,尚嵘便用舌尖轻轻舔舐着。

“唔嗯,尚,尚大哥,呜”双儿无措地被男人抱着抵在了身后的墙上,双手环抱着男人的脑袋,手指在尚嵘发丝间穿插,尚嵘温柔吮吸着他胸口两粒茱萸,从刚开始有些发疼到后来产生了酥酥麻麻的快感,兰景宁的痛吟也变成了愉悦的呻吟,他剧烈的颤抖着,男人搂抱着他的腰身轻而易举,他们对视两眼便像是那晚一样,亲吻在一起。身体在床上翻滚,尚嵘吹灭了旁边的烛火,屋子里再度暗了下来。

屋内的粗喘声与猫儿发情般的呜咽断断续续的传出房外,正蹲在墙角的卓华的小厮仔细听着,白天他寻了一夜,好容易让他找到那白衫美人是谁,即使看不到屋内的景象,他也能凭声音想象里面究竟是怎样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光听那美人的声音便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他抚摸着下巴,想着待会回去复命,得意一笑,不知以后自家少爷得了这美人,玩腻了后能不能赏给他们几个也玩玩儿。

房中的两人对于屋外的一切都毫无察觉。双儿跨坐在男人身上,此刻男人意识清醒,不是被下了药的时候,黑亮的眸子在月光下也显得格外清明,兰景宁被他盯得浑身更加滚烫,尤其还是在这种姿势下,尚嵘托抱着他,解开亵裤上的腰带,又将亵裤一并褪去,滚烫粗大的阳具在臀缝间研磨着,兰景宁呼吸不畅,雪白的肌肤上都泛着潮红,他伏在男人健硕的胸膛,屁股下坚硬的阴茎戳着他的花穴,他敏感的往上蜷缩着身体,不安地哼哼。

尚嵘转身将他压在怀中,浅浅吻着他的嘴唇,手臂伸进他腿心小心试探着微张的花穴,花唇肥厚湿软吐出湿甜粘腻的淫液,兰景宁张着嘴娇喘着,无力地缩在男人怀里痉挛,花唇被男人粗糙的指腹摩擦一次便敏感的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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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不仅如此,小双儿前面的阴茎也翘了起来。

“唔嗯,啊,尚大哥,尚大哥,呜”兰景宁难耐地叫着男人,细白的手臂无力地挂在男人肩颈,尚嵘无限怜爱的吻着他的粉唇,含着唇珠吮吸口中香甜的津液,他白嫩的大腿搭在了男人健壮的古铜色大腿上,紧实肌肉勃发出无限贲张的力量,尚嵘便握住他的阴茎抚弄便时不时挺腰用阳具磨着双儿已经湿透了的花穴。

“怎么了?难受吗?”尚嵘身上又出了一身热汗,他边吻着身边的双儿,边将手上抚摸花穴的动作放的更轻了一些,手指抚弄着花蒂,兰景宁颤抖着溢出一声呻吟,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又很快因为茧子摩擦着柔嫩花唇带来的快感而剧烈抖动着,花穴翕和收缩着泄出了一大股湿热的淫液。

双儿口中艰难地吐出几声吟哦,青涩又敏感的身体在男人的摆弄下不停扭动着,完全是下意识扭动着腰肢,却让自己的身体与身旁的男人相贴更近,湿淋淋的花穴也在扭动下反复抵弄着男人的巨物。

咕滋咕滋,尚嵘将手指弯曲插入濡湿的花穴,兰景宁的脸满是潮红,他似乎极其羞于听见自己下身隐秘处传出的水声,不禁将脸埋进了男人臂弯,尚嵘咬着他的唇角,含着笑意问道,“害羞了吗?”

兰景宁呜哼一声,摇摇头不肯回答他的问题,在这种时刻,男人的直白就显得分外恶劣,一种故意逗弄着怀中羞怯的双儿的恶劣。他越是挺腰用阳具顶端磨得频繁,双儿的花穴收缩的越是厉害,吮吸着手指好像整根手指都浸泡在湿热粘腻的水里,尚嵘发出几声粗重的喘息,他轻轻捏着双儿的下巴将人整张脸露出来,凑近了看着他湿红的眸子,蹭了蹭,眼神询问。兰景宁嘴唇张了张,软糯的嗓音格外喑哑,“可,可以了”

话音刚落,身上的男人便架起他一条腿,无法忍耐的将整根硕大滚烫的巨物插入了双儿窄小的肉缝之中,肥软的花唇被阳具撑得外翻,湿漉漉的淫液很快将整根阴茎包裹着,粗长的阳具完全占据了双儿的花穴,这一次酸胀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兰景宁身体往上挺动,胸口不住起伏,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出来,他失神地看着上方的男人,低吟声中夹杂着的哭腔更重了一些,尚嵘用掌心细细抚摸着他的脸,粗糙的指腹的摩擦使得那滑腻的皮肤泛红得更明显了些。

“还好么,阿宁,疼就告诉我。”尚嵘又撑着上身停在那里,阳具深深埋进湿热的甬道,那窄小的穴道还在时不时收缩,夹着男人阳具顶端带来颤栗的快感,他眉心紧锁克制着动作。低头看着双儿起伏的小腹,他握住兰景宁的阴茎,将已经射出的白浊拭去,双儿呜咽的声音叫的更大了一些,他伸出手来,似乎想要坐起来,尚嵘拉着他将他抱着坐在了自己怀里。兰景宁依赖的贴在男人胸膛前,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和心口沉稳的跳动。

这个动作让本就顶到了深处的阳具进的更深了一些,直直的插在花穴内里,兰景宁不住抖着,两只手臂紧紧攀在男人肩膀处,奶尖抵在尚嵘胸前古铜色肌肤上,两个人身上都出了热汗,黏腻的紧贴。

“深,呜,尚大哥,尚大哥,呜,深,太深了”双儿哭喘着跟面前的男人求救,尚嵘目光昏沉的盯着他哭红的眉眼,猛地吻上了张合的粉唇,含着他湿红的舌尖不住吮吸,他搂抱着双儿的腰,掰着对方浑圆肥软的臀瓣微微往上抬起,将几乎完全插入的阳具往外抽离出一些。

“好些了吗?”尚嵘并不舍得从兰景宁唇上离开,吐出的话也低哑又含糊不清的,兰景宁轻哼了两声,他的上身前倾压在男人胸膛,臀部微微翘起,男人霸道地吮吸着他的唇齿,他被亲得呼吸不畅,正迷迷糊糊之际,男人突然开始挺腰顶撞起来,啪啪啪,是赤裸的身体在有力的碰撞下发出的激烈的响声,淫靡的水声,甜腻的呻吟,粗重的喘息,在屋内响起。

男人的挺动仿佛比那一晚还要猛烈,兰景宁有些承受不住一般身体被顶撞得不断往上耸动,腰肢酸软使得微微抬起的臀部也下坠下去,猛地跌坐在了男人健壮有力的大腿上,白嫩的臀肉被大腿肌肉撞击得晃动,月光下,雪白浑圆的臀瓣宛如掀起了一阵白浪。

“啊——尚大哥,嗯啊,尚,呜,尚大哥,慢些,慢些呜”双儿哭着求饶,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在男人肩膀上,胸口红肿的奶尖在身体摩擦间产生的除了丝丝痛楚外还有难以言喻的快感,尚嵘应了他的要求慢慢将抽插放缓放轻,粗壮的阳具便缓慢的在湿软的甬道中轻轻研磨,敏感的媚肉在这一番缓慢研磨下产生了难耐的瘙痒与饥渴,尚嵘保持着这样的顶撞,一下一下往上顶撞着怀里的双儿,兰景宁身体后仰,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能隐约看见缝隙处两人相连的地方,闪烁着湿亮的光泽。

瘙痒感重了,兰景宁又难以启齿自己的想法,只好扶着男人的肩膀轻轻扭动自己的腰来,花穴吸附着男人的阳具以此获得快感,尚嵘慢慢察觉到了,他将顶撞的动作停住了,看着双儿在他身上扭动,眉眼间满是欲色,尽管不动,那硕大的阳具也在这副淫靡的景象之下难以自持的又胀大了一圈,兰景宁沉浸在其中,扭动的幅度大了些,口中不自觉溢出的呻吟声好似带着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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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嵘被他吸引,迷恋的望着他月光下的身体,随后猛虎一样扑上来将人压在了身下,猛烈地顶撞抽插湿软的花穴,反反复复进出肏干,娇软的花唇被摩擦得淫靡艳丽,咬着狰狞粗壮的阳具,被捣干出更多的淫液。

啪啪啪一阵宛如疾风骤雨。男人的手臂掰开双儿滑腻的大腿,捏着他的腿心,挺动着劲瘦的腰腹往湿漉漉的花穴深处顶撞起来,身下双儿的哭喘声好似催情烈药,尚嵘动情地吻着兰景宁的唇瓣,听着他哭哑了的声音呜咽叫着自己尚大哥,于是更加大开大合占有着双儿温软的身体,禽兽般不知疲倦。

蝉鸣声穿进窗子传到屋内,尚嵘赤裸着上身弯腰帮床上的人擦拭着身子,双儿迷迷糊糊叫着男人,他应着,温热的手巾擦拭着兰景宁泥泞的腿心,双儿身子抖了抖,并没有睁开眼。许久后,睡梦中的人嗅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睡得更沉了些,似乎有人在耳边说着什么,是尚嵘唤他阿宁,他微微红肿的嘴唇动了动。

尚嵘紧紧环抱着他,黑暗中,深邃的眸子黑亮的睁着看着上方的横梁,他扭头看了眼怀中的人,思索着该如何对兰景宁负责,他们该成亲,他心悦他。想到这里,尚嵘心一紧,凑到双儿面前亲了亲对方面颊。

成婚夜被磨着花蒂逼叫夫君,花唇外翻巨物直捣黄龙激烈顶撞

第二天醒来时尽管兰景宁还是觉得四肢酸软,可是这种事已经经历了两次,他感觉自己已经适应了这种感觉,原本躺在身旁的男人不知何时出去了,桌子上留着早饭,兰景宁早已经没有了觉得自己会被男人丢下的不安感,他以为尚嵘下地了,准备一会吃过早饭后继续帮男人缝鞋样。

正吃着,外面突然传来些许嘈杂的声音,兰景宁扶着桌子起身往外一看,只见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进了院子里,他看到这场景的第一想法是青楼里老鸨找到自己了,后又怀疑是已经走掉了周回又回来找尚嵘,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指不知觉的扣紧了房门,只见那车帘被一柄扇子挑开,里面坐着的是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对方身穿一条水蓝色长袍,腰间别着一枚精巧别致的玉环,长袍袖口绣着金丝花纹,看上去非富即贵,可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直白而毫无遮掩,与当日自己身处青楼时那些满是淫邪欲念的目光毫无二致。兰景宁顿时觉得腹中一阵翻滚,皱紧眉头,粉白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厌恶的神色。

卓华抚摸着自己手中的扇子,伸手捋了捋自己耳畔微微飘起的云锦络子,自以为神采飞扬气质不凡,必会讨得眼前这小美人的欢心,相比于强要,他更喜欢这美人主动顺从于自己身下。只是他大腹便便又脚步虚浮,眸底泛青,身上浓烈香膏气息,都一一昭示着他必定常年流连于烟花柳巷。

“你,你找谁?”兰景宁意识到来者不善,也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感,他往后退了退,又留意旁边是否有什么东西可以防身,面前的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举动,轻轻一笑,让旁边的小厮端来一把椅子,他掀开衣袍坐了上去,享受般的看着面前的美人脸上的表情变化。

“当日惊鸿一瞥,美人你的身影就在我心头挥之不去了,我日思夜想,好容易找到你在这处,只是想来看你一眼,美人,别怕。”卓华微微眯着眼望着他,视线从兰景宁脚上往上移到了对方胸脯,脖颈,最后是粉面朱唇。

兰景宁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但他不知道如果这人要对自己做些什么的话,他能不能从这些人手里逃走,他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可是还是强装镇定,他猛地抓住了放在不远处的斧头,冲着坐着的人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赶紧离开,不然——”

卓华仰头大笑,他想告诉兰景宁,如果自己想做什么,没有什么能拦住自己,在这个地界,天高皇帝远,说句大不敬的话,他爹就是这的皇帝,而他,当然就是太子。见美人气恼地红着脸,胸口起伏,他便能觉得口干舌燥,加之昨晚随从对他一番添油加醋描述听墙角得来的消息,他就愈发想要得到小美人了,只是美人被人抢先一步摘下,他有些遗憾。

男人举着双手,示意身后的小厮也不必轻举妄动,他缓缓站起身,往兰景宁身边又走了几步,兰景宁紧紧攥着斧头,幸而男人停在了那里,伸手将兰景宁身上的香味往自己鼻尖扇了扇,深深嗅了嗅,浪荡子模样尽显,他摸着唇角,下流的调侃道,“美人真香啊。”

说完后他便朝身后随从勾勾手,对方立刻将手中抱着的几个礼物放在了地上,随后这几个人便原路返回了,好似刚才只是一场梦,兰景宁见那轿子已经彻底看不到了后才缓缓放下手里的斧头,他身上起了一身冷汗,扶着桌子慢慢坐在凳子上,他看着地上的东西,咬着唇将这些都拿到外面扔了出去。

整个上午他都显得格外不安,生怕男人再度找上门来做什么。连针线都没缝几下,不久后尚嵘便回来了,他手里出了锄具外还抱着一个匣子,见双儿就坐在门口,他忙摆手让对方过来瞧瞧,兰景宁藏起心中的担忧,小步跑过去,匣子打开,里面放着两件质地柔软的肚兜,猝不及防见到这个,双儿双颊一红。

“不知道合不合适,你去换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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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嵘将匣子递到他手里,察觉到双儿情绪有些异样,他微微弯下腰来,情不自禁伸手抚摸着兰景宁的脸,“怎么了?不舒服吗?”

兰景宁惊讶他的动作,仰头看着他,愣愣的,一时忘记了回答。尚嵘犹豫了两秒,伸手握住了双儿的手,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兰景宁白净细腻的手,兰景宁心一颤,眼神茫然,他不明白男人此刻这些举动的意思,又为自己狂跳的心而无措,“尚大哥?”

“阿宁,昨晚的事情,还有那一晚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忘掉了,”尚嵘黑亮的眸子了闪烁着光彩,他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双儿,接着说道,“你愿不愿意一辈子都跟着尚大哥,尚大哥会对你好的,我会对你负责,不久以后我们就成婚,你可愿意?”

男人一股脑把昨晚想到的,一直憋在心中未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兰景宁听完后脑袋发懵,他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先是噩梦接着又是美梦,不禁将手从男人掌心抽离出去,在尚嵘眼前伸手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脸,粉白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明显的被捏出的红痕。

“傻瓜,为什么要这么做?”尚嵘忙伸手轻轻抚摸着他被掐红的脸颊,熟稔的语气透着极易察觉的温柔与心疼,兰景宁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禁眼眶泛红,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他猛地扑进了男人怀里,哭着说道,“尚大哥,我愿意,我愿意的,只要能和你一直在一起”

“怎么又哭了?”尚嵘将人搂得紧了紧,抱着人进了屋内,双儿坐在男人怀里,抽噎着,双肩耸动,男人则轻拍着他后背安抚。

兰景宁吸了吸鼻子,“我,我只是太高兴了,尚大哥,你真的不是在骗我吗?又或者,你说成婚是在可怜我?我,我不要你可怜”,他摇着脑袋,咬着唇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阿宁,别多想,”尚嵘低头思索一会儿,再抬头时满眼都是情意与珍视,他捧着双儿的手轻轻吻了吻,“我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想再继续逃避下去了,我瞒不了自己的心,阿宁,尚大哥心悦你,你呢?”

双儿呜咽几声便急忙抬起头来回道,“我,从尚大哥救我出来,我的心,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尚嵘眼中含着笑意,他低头在兰景宁微张的唇上亲了亲,轻声呢喃着,“傻瓜。好了,快去试试,别让胸口被磨伤得更严重了。”

“嗯。”双儿点点头,此前的一切苦恼都一扫而空,他抱起匣子转身去了里屋,柔软微凉的布料贴着胸前的肌肤,很舒服也很合身,兰景宁害羞于自己刚才一瞬间蹦出的想法——想就这样走到男人面前让对方看一看。他捂着发烫的脸恼怒地揉了揉,听见外屋男人正在切菜的声音,嘴唇微勾,满足的呼出一口浊气,将床头的外袍穿好后,慢慢走了出去。

“尚大哥,我试过了,贴在身上很舒服。我也很喜欢。”兰景宁走到尚嵘面前,欢喜的不得了,男人往日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受了他的感染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两个人辗转在灶台边说说笑笑,一个生火,一个切菜,甜蜜的笑声断断续续从这间平凡而又不起眼的茅屋内传出。

接下来的日子都过得平静而幸福,兰景宁慢慢淡忘了那日突然闯进院中的男人,不过他也不常出门,外面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他身子娇气,出去走几步热一身汗身上便必要长出热疹,又痒又痛,将白嫩的后背都挠破了,难受得整晚没有睡着。尚嵘自此便将这件事牢记在心里,不准兰景宁再随便出门,怕他一个人在家里苦闷,男人去城里的时候带回来一个篓子,里面除了铺着的一层绿油油的野草外,还窝着两只娇小的兔子。

于是双儿每日的工作除了帮男人做鞋以外还多了负责这两只兔子一日三餐的活计。男人傍晚会从地里带回成捆的杂草,兰景宁偶尔喂他们吃一些青菜叶子。

这一日,因为其中一只兔子从今早开始便有些不对劲,兰景宁担心会出什么问题,犹豫之下,他拿上屋里放着的斗笠小步快跑着去了地里,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快要找到尚嵘时,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将他拦住,在他们身后,赫然是那一日来到他和尚嵘家里的不怀好意的男人。

即使兰景宁头上有斗笠,还有白纱遮住了整张脸,可是卓华还是远远瞧见并一眼认出来了,他这几日害了相思苦,正愁着没处发泄这小美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既然暂时没办法让对方主动屈身自己之下,那他也不想忍耐了,直接把人抓到家里去,调教一番也就是了。

“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卓华眼神示意周围几个小厮将想要逃走的双儿围住,兰景宁手中没有任何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他只能被迫困在几个男人围成的圈子里,力量相差太过悬殊,他使劲推动着身旁的男人,可都像是蚍蜉撼树,卓华甚至与众人嘻笑起来,半晌他猛地攥住了兰景宁的手腕,亵玩般摩挲着滑腻的肌肤。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兰景宁涨红了脸,用力挣扎着,他慌乱不安地大喊着,可是周围好像没有什么经过,他祈求尚嵘能听到他的呼救赶来,“救命!尚大哥!放开我!”

他越是这样面前的男人越是色心大起,卓华甚至步步紧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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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抱住,光天化日之下这群人就敢这么大胆,兰景宁心中绝望,若是自己还是改不掉这种命运,他宁愿不要这条命,只是他舍不得尚嵘

“别碰我!你们别碰我!再过来,我就自尽——”

卓华动作一顿,又得意的嗤笑起来,他用扇子撩拨着兰景宁斗笠下的白纱,嗅着香气叹息一声,“自尽?小美人别这么想不开啊,本少爷怎么舍得你死呢?跟着我,我会对你好的,嗯?”他说完便将双手撑开想要将人抱个满怀,可是远处突然传来有人叫他的声音。

“公子!公子!且慢,公子。”来人看穿着是他爹手下的衙役,卓华不记得这是谁,但被打断了好事他属实有些不爽,阴沉着脸瞪着快步走来的男人,对方比自己高了一头,又格外健壮,一身正气,他的逐渐变得色厉内荏,清了清嗓子,微微抬起下巴看着来人,“干嘛?你谁啊,打扰本少爷!”

那人双手抱拳朝着卓华行了个礼,“公子,小人是奉县令大人命令来接您回府,大人有要事。”

一听是父亲的意思,卓华脸上便红一阵白一阵,他摩挲着下巴,眼珠不停转着,脑海中回忆着自己这几天有没有做下什么没压下去的恶事,没想到什么,他有些困惑父亲找自己所为何事,但当下他必得回去,只是可惜了,到手的小羔羊卓华看了眼旁边的双儿,合上扇子,朝后一挥,“走吧!”身后几个小厮便一起离开了。

见自己躲过了一劫,兰景宁绷紧的身体好似迅速瘫软下来似的,他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头上的斗笠也歪向了一边随即掉落在了地上。只听身后猛地传来扑通一声,梁泊心中一惊,忙转过身去,快步走上前将人扶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兰景宁被他扶着站起来,刚才收到了惊吓,他现在是草木皆兵,下意识猛地将被男人握住的手臂抽出来往后退了几步。

眼前的双儿慌乱地拿起地上的斗笠戴在了头上,梁泊只来得及看了他一眼,对方长得雌雄莫辨,珍珠般莹润的肌肤,因为离得近还能闻到兰景宁身上的香味。

“哦不妨事。”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对方有些失态,梁泊忙移开视线。

正想说要不要自己帮忙带他去要去的地方,旁边又传来了脚步声,梁泊扭头一看,看到了熟人。

尚嵘快步走过来插入两人之间,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一旁受惊的双儿身上,他正在地中干活,忽听经过的两个村民聊起什么无恶不作的县令之子又在欺负人,那人戴着斗笠,看不清样貌,尚嵘听到后立刻意识到不对,生怕双儿出现意外,忙往这边赶了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阿宁,没事吧?”

兰景宁眼眶一热,摇摇头,“尚大哥”

男人握住他的手将他护在身后,眼神凌厉看着身后的男人,只是刚一看清这人的五官,便一愣,紧接着便惊讶地说道,“梁兄?”

“真是你,尚嵘!”梁泊也很是激动,刚才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毕竟他不知道尚嵘来到了这里,眼下确认了,连拍了对方肩膀几下,“怎么在这里和你重逢了,好兄弟!”

“说来话长。阿宁,这位是梁泊梁大哥。”尚嵘向身后的双儿介绍着,见两个人认识,刚才也确实多亏了男人的出现自己才会免受迫害,兰景宁彻底放下戒心,朝着梁泊点头示意,“梁大哥。”

三个人朝着尚嵘家的茅屋走去,到家后梁泊把刚才的情况大致都跟尚嵘说了一遍,尚嵘听后默然不语,但冷硬的表情昭示着他心中的忿忿不平。

“梁兄,多亏了你,不然我不知道阿宁会出什么事。”想想便有些后怕,尚嵘看着屋内正抱着小兔子的双儿的身影,眸中情绪复杂晦涩。

梁泊摆摆手,“我也只是碰巧遇上了,以后,唉,我刚到这里任职,也听说了县令之子是个纨绔,以后出门一定小心防备。”

“嗯。”尚嵘点点头,又让梁泊留下吃了午饭。待到梁泊走后,尚嵘坐在床边帮正躺在他腿上的双儿用扇子扇风,他思索了一会儿,问道,“阿宁,过几日我们就成婚,可好?”

今日兰景宁遭遇的事情让尚嵘没有了安全感,他害怕若是哪天自己又一次不在兰景宁身边,对方遭遇了什么不测,他会彻底失去对方,想到这种可能,男人搂着双儿肩膀的手便又紧了紧,察觉到男人的紧张,兰景宁抬头看着他,“尚大哥,你怎么了?”

“阿宁,对不起,白天让你受苦了,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在你身边。”尚嵘目光深沉而又充斥着满满的自责,兰景宁心口一热,缓缓摇摇头,他将脸贴在了男人侧脸,“尚大哥,不是你的错,今天遇到那群坏人的时候,我就想过,若是我被抓去了,”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决,“我就宁死不从,只是想到要和你阴阳两隔心里就很不舍,很痛心。”

说到这里,他便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觉得自己现在说这些又显得傻傻的,他忙伸手快速拭去了眼角的眼泪,只是脸上还有为擦去的泪痕,看上去分外楚楚可怜,尚嵘听得心疼,他低头吻着双儿湿润的脸颊,“别怕,尚大哥不会让你死的,就算你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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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苟活。”

话音刚落,兰景宁便红着眼眶伸手将男人的嘴唇按住,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尚嵘见他这副摸样,嘴角轻勾,将双儿的手握住反复吻了几下,“好了,我不说了。阿宁还未回答我,愿不愿意与我成亲?”

他伸手将腿上躺着的双儿抱起来,将对方抱在怀里,一手捏着他下巴问道。兰景宁粉面浮现出几分淡红的羞怯,他逃避似的往旁边看了几眼,娇嗔道,“我哪有那么轻易就答应你啊?”

“嗯?”尚嵘一时间当了真,面庞也变得严肃,他举起手发誓,“我发誓,我会让你幸福的,不会,不会让你伤心难过,如若违背,我定不得好死——”

“不要!”双儿急忙想捂住他的嘴,只是这一次男人扭头躲开了,坚持将一句话说完,说罢他便认真地问道,“阿宁,你愿意”

“我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尚大哥,我当然愿意。”兰景宁吸着鼻子,回答的干脆,尚嵘摸着头笑了笑,随后满足的将人拥进怀里,“谢谢你阿宁,谢谢你答应我。”

隔天尚嵘便带着双儿去城中订做了婚服,婚服的样式相对朴素,但兰景宁很满意,抱着婚服坐在马车中时他反复抚摸了无数次,脑海中想象着自己穿上后同男人拜堂成亲的场景。因为双方父母都已经不在,他们也不想张扬,尤其是知道县令之子心怀不轨已经将双儿盯上后,他们便决定不要张扬,恰好在这里遇到了梁泊,尚嵘和兰景宁商量后便请来对方在做他们唯一的证婚人。

收拾整洁的屋内点燃着两根红烛,桌上的碟子里放着各类点心瓜果,梁泊身着黑袍立在桌子中央,看着面前一对新人缓缓走到了自己面前,尚嵘身穿简约的红袍,头发高高半束着,几缕乌黑青丝微微在面颊拂动,目若朗星,闪烁着喜悦的神采,他手中牵着一根红绸,另一端被身旁的双儿牵着,两人来到梁泊面前。

一拜天地——

二跪父母——

夫妻交拜——

礼成!

“梁兄,多谢你。”

“谢谢梁大哥。”两个人一前一后,声音里都洋溢着幸福,梁泊笑着摆摆手,“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等改天我再来好好讨你们一顿喜酒喝。”说罢他便转身朝门口走去,离开时还帮忙顺手关上了院门。

房内一瞬间安静下来,尚嵘先牵着双儿的手将人带到了里屋,屋内的木桌上摆放着燃烧着的红烛,还有放着的两杯合卺酒,尚嵘俯下身拿起,递给兰景宁其中一杯。两人一痛饮下了交杯酒,兰景宁被男人扶着坐在床边,随后蒙在头上的红盖头也被缓缓掀起,露出盖头下兰景宁那张微微泛红的脸。

“尚大哥”兰景宁朝男人露出了一个含羞带怯的表情,轻轻叫了男人一声。

“都这种时候了,阿宁还要唤我尚大哥吗?”尚嵘说着便缓缓在兰景宁身边坐下,他将整块红盖头都扯了下来放在一旁,细细端详着面前的双儿,目光无比温柔,他用手指轻轻撩开兰景宁耳边的发丝绕到耳后,嗅着对方身上的馨香,“阿宁,从今以后,我们不离不弃。”

“嗯。”合卺酒喝下,不知是不是错觉,兰景宁此刻看着男人,听他说着的,只觉身体开始发热。

两人看着彼此,慢慢的,尚嵘便倾身靠过去,一手轻轻环住了双儿的腰身,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亲吻了上去。温柔的吻一点点在唇齿间辗转,尚嵘将人压在了床上,捏着他的下巴吮吸着饱满的唇珠,舔舐着唇瓣,与双儿口中的津液,咕滋咕滋而又粘腻的水声在烛光轻晃的屋内响起。

“唔嗯,尚大哥,嗯,尚大哥”双儿颤声叫着身上的男人,他觉得与男人紧贴的身体愈发滚烫,最外面的婚袍慢慢被男人剥下,只剩下里面穿着的藕荷色肚兜,上面因为贴身穿着而沾染着双儿身上温软的体香,尚嵘喉结滚动,不住嘬吮着双儿水润粉唇里的津液,一只手从兰景宁滑腻的脖颈处往下滑动,慢慢停留在双儿腰间的肌肤,粗粝的指腹似有若无的摩擦着白嫩的腰间皮肉。

“身上好热,”尚嵘轻轻将他放开,深邃晦暗的眸子直视着他水汪汪的泪眼,伸手拭去他眸底流出的眼泪,“怎么哭了?”

双儿嗫嚅道,“我太高兴了,尚大哥,”他主动仰起脖子回吻着身上的男人,青涩的学着刚才男人对自己的做的,这样的举动对于今晚的男人来说无疑是毫无抵抗办法的“勾引”,尚嵘溢出几声粗重紊乱的喘息,他猛地将身下作乱的双儿抱到怀里,掀开外面有些碍事的大红色衣袍扔到了一旁,随后褪去了兰景宁的亵裤,兰景宁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激烈的与面前的男人吻作一团。

“嗯,哼,啊”双儿颤抖着呜咽几声,男人已经摸透了他敏感的身体,一只手顺利地插进了双儿两腿之间的隐秘处,这几日他没有碰过双儿,一直等到今天,两个人都散发着最原始又最强烈的欲望,在男人一番吮吸之下双儿嘴角缓缓流下了叫人羞耻的津液,尚嵘持续吻着他,丝毫不肯放过双儿的嘴唇,伸进双儿大腿之间的手开始动作起来,隔着一层薄薄软软的布料揉搓着那温软的花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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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手指便抵着布料深深陷进了双儿湿淋淋的花穴中,肥软的肉缝在男人指腹的碾弄下吐出了一股一股的淫液,像是春日沾染在娇嫩花蕊之上的露珠,只不过更加粘腻,尚嵘感受到兰景宁在自己怀里失控的不住往上挺动着身体,耳边传来对方逐渐低哑的喘息声,他忍耐着下身的涨硬,想让今晚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让兰景宁更舒服更幸福一些,于是他将整只手穿过那最后一层遮盖着双儿隐秘处的布料,将温热的掌心完全覆盖在了兰景宁的花穴上,手指收紧,蹭动着花蒂,蜜液流进了男人的指缝,粗粝的茧子蹭着娇嫩的花唇,阴唇被抚摸得外翻开来,暴露在空气中,些许凉意顺着敞开的肉缝缓缓往里吹进去,双儿抖了抖,嘴唇因为呻吟而张得更开了。

敏感的双儿被小腹起伏的酸胀与花穴难以启齿的汹涌快感折磨得无法自拔,他不自禁想要逃走,挪着屁股将身子往上退,可是尚嵘发现后便立马搂住了双儿的腰将人按住,凑在他耳边耳鬓厮磨一阵后沉声问道,“要去哪儿?阿宁,不喜欢吗,”他灰暗深邃的眸子垂下,看向手指插进的濡湿的女穴,宛如一张一合的蚌壳露出内里娇软粉嫩的蚌肉般,“我的阿宁真是敏感,又流了好些水,好湿。”

“不要再弄了呜呜,尚大哥,尚大哥呜呜,好热,我好热”兰景宁眼前被湿漉漉的泪水糊住了,他可怜地靠在男人臂弯,小兽般呜咽着求饶,尚嵘用手指抽插着花穴的动作停下来,随后又缓缓抠挖着里面的淫液,他吻去双儿脸上的泪痕问,“阿宁要叫我什么?”

男人开始故意逗弄他,兰景宁脑袋迷迷糊糊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仍求着,“呜尚大哥,尚大哥放开,拿出来呜,下面好酸”

“阿宁乖,叫对了,我就拿出来,”他将怀里的人轻轻抱着,两个人侧躺在床上,男人从背后抚摸着兰景宁浑圆的臀肉,湿漉漉的手指顺着臀缝顺利的插入了还未完全合上的花穴,前后研磨着敏感的媚肉,双儿身体猛地一抖,男人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兰景宁微微突出的胸脯,随着手指在花穴中转动起来,双儿的小腹便会随着急促的喘息声快速起伏起来。

紧接着尚嵘便感觉手指又被一股湿热的热流包裹住了,怀中的双儿哭喘着泄出了一股春潮,他脸色潮红,看着男人将沾染着他刚刚吐出的蜜液的手指慢慢抵在了翘立的奶头上滑动,鼻息间还有自己下面流出的水的味道,尚嵘看着他迷茫又迷离的眸子,捏住他的下巴动情地吻着双儿微张的嘴唇,另一只手绕到了兰景宁小腹下方,握住了双儿的玉茎快速抚摸了一阵,双儿的舌头在相连的唇齿间反复被拨弄,伴随着霸道又激烈的舔舐与吮吸,紧贴的身体不由自主发出碰撞的响声。

“啊,嗯~尚,尚大哥,呜”兰景宁被亲得七荤八素,嘴唇湿漉漉的,他断断续续叫着身后的男人,男人的手掌从他潮红的面颊抚摸到了双儿滑腻的脖颈,发出粗重的喘息,他吻着双儿的脸颊,“阿宁叫错了,不能放开。”

说着他便将手掌收紧,握住双儿胸口起伏的软肉轻轻磨搓着,娇软的奶头在男人指腹的研磨下翘立起来,好像硬硬的小石子,下身的玉茎也是如此,又硬又热,秀气的肉棒在男人掌心涨硬,同双儿的身体一样抖动,男人粗糙的指腹碾弄着玉茎表面,颤栗的快感刺激得双儿连声娇喘,玉茎顶端缓缓吐出了珍珠似的精液,兰景宁吐出一点湿红的舌尖,他男人三番五次的逗弄折腾下,他终于明白过来了男人的意图,沙哑软糯的声音夹杂着些许哭腔,“呜夫君,嗯,我好难受,嗯,夫君”

“阿宁这次叫对了。”尚嵘说罢便快速拨弄着手中双儿的玉茎,直到怀里的双儿无法自拔的剧烈颤抖着身体达到了高潮,未被抽插着的花穴也随着肉棒射出白浊而又一次吐出了一股湿热的春潮,粘腻的液体顺着腿根流到了身下的床铺上。

尚嵘搂紧了兰景宁的腰,将他的双腿分开一些,忍耐已久的阳具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先是用滚烫坚硬的肉棒在双儿腿心弹动几下,轻声告诉对方自己要将阳具插入空虚了好一阵子的花穴中,因为先前已经被手指插过,现在还湿漉漉的往外出水,所以不像两人第一晚那样艰难,但花穴仍旧格外紧致娇嫩,敏感的被阳具顶端戳弄几下便又很快潮吹,湿热的蜜液涌出花唇肉缝外猛地浇灌在了正要插入甬道的阳具上。男人低喘了一声,将怀里的双儿抱紧了些,一挺腰将粗硬狰狞的阳具噗呲一声插入了湿软的花穴深处。

“呜啊——”双儿感受到身体内部的酸胀,某处被完全填满了,他仰着脖子,神情脆弱,眼角湿红透着撩拨着人心的魅色,尚嵘极其爱看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缓缓将露在外面的一截阳具也彻底插了进去,双儿急促的呻吟起来,他剧烈的抖动着身子,男人掐着他的腰,就着这样交合的姿势将人缓缓从床上抱起来,抱到了自己腿上与自己面对面环抱,因为敏感的身体已经彻底被强烈的欲望而放浪起来,即使这样的姿势无比羞耻,兰景宁已经无暇在意这些了,他无力地瘫靠在男人胸口,被托抱着腰臀,两瓣浑圆肥软的臀肉之间隐约可见湿漉漉的正在张开的花穴间进出的硕大阳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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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无比淫靡的画面,肌肤白嫩微微泛红的双儿一头乌黑滑亮的发丝散乱的垂落在瘦弱并且颤抖的脊背上,耳畔凌乱发丝因为鬓边的汗珠而微微贴在了潮红的脸上,双儿跨坐在面前的健壮男人腿上,对方古铜色的肌肤与怀里的双儿形成了鲜明的比照,两个人都沉浸在酣畅淋漓的交合中,彼此交流的方式除了眼神以外便是起伏的喘息声。

“唔嗯,嗯,夫君,呜啊,”双儿靠在男人肩颈处,沙哑而又甜腻的叫着男人,手指动情地深深掐着男人起伏的后背,下身被男人不住挺腰用力顶撞着,男人埋进他胸脯舔舐着他娇小的奶尖,温热的胸脯沾染着双儿身上的香气,尚嵘边抽插着兰景宁湿淋淋的花穴,边双手将人搂紧了,含着奶头吮快速吮吸,双儿的身体无力地往后仰着,余光间隐约可以看见腿心处抽插的阳具,他浑身都热的厉害,突然边天地旋转一般他被男人压在了床上,架起双腿快速撞着淫靡艳红的花唇缝隙间,双儿哑着嗓子媚叫着,发情的猫儿般,接收着身上男人更加激烈刺激的顶撞。

一夜春宵,双儿将嗓子都喊哑了,这一晚他们甚至还尝试了以前许多未做过的姿势,从床头到床角处处都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兰景宁隐约记得自己身体软的厉害,哭着说自己承受不住了,匍匐着往前爬,却又被男人抱到了身边,他扶着男人的肩膀,坐在尚嵘大腿上艰难又青涩的晃动着身体,摆弄腰肢,让贪吃的小穴吃着男人的阳具,肥软的花唇包裹着男人粗大的肉棒,又被阴茎磨着到充血艳红的程度。

等到第二日接近晌午时分,床上劳累了一夜的双儿才缓缓从睡梦中醒来,鼻尖充斥着外屋的饭香味儿,兰景宁缓缓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下肢酸痛无力,他趴在床上,正欲叫外面的男人,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没来得及交给尚嵘的礼物,自己为男人亲手做的一双布鞋,针脚并不算多么好,甚至有些粗糙,他开口朝门外喊着,一出声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究竟哑成了什么样子。

“尚,咳咳,尚大哥”刚出口他便想起了昨晚自己伏在男人耳边一声声叫着对方夫君时候的画面,当时的自己多么大胆,叫人羞耻,兰景宁羞红了脸,低头思索,男人便抬脚踏进门里来了,快步走到床边。

“阿宁你醒了?身体如何了,先喝点水吧。”尚嵘抬起他的手臂将人扶着靠在自己怀里,这时他才注意到了双儿怀中抱着的一双崭新的布鞋,看上去刚做出来没多久。

“这是?这是你为我做的?”尚嵘接过兰景宁递过来的布鞋,抚摸着鞋子边缘,“什么时候开始的,做了多久,我竟一点都没察觉。”

他的问题实在太多了,兰景宁还没来得及回想了告诉他,男人便将紧紧抱着,“手有没有受伤,辛苦你了,谢谢你阿宁。”

男人握住他的手反复看着,其实若是伤口还在的话,昨夜他就会发现了,兰景宁任由他翻来覆去查看着,摇摇头,实话实说,“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好难,做得很慢,有时候刚刚缝好又要再拆开,手指还会被针扎伤,后来做习惯了也就好了。没事的,尚大哥,我只是想,也送点什么给你,这是我的心意。本来想着,咳咳咳,昨晚就给你的,可是,咳咳咳,还没来得及。”说到这里,极其容易害羞的双儿含着情意深深看着面前的情郎一眼便快速垂下眼。

“抱歉,昨夜是我,等不及,也忍不了了,谁让我的阿宁,”尚嵘慢慢凑近,浓厚的荷尔蒙气息萦绕在双儿呼吸之间,他微微抬眸,正和男人深邃的眼睛对视,气氛再度凝滞而又暧昧,尚嵘欲言又止,他不说了,想要再度一亲芳泽,可是双儿猛地避开,冲着一愣的男人狡黠一笑,快速从男人身边起身走到外屋的门框边,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勾勾唇,“尚大哥,我该去洗脸了。”

两个人正式开启了婚后生活,一起生火做饭,去地里采摘蔬菜,一起喂养小兔子,有时尚嵘去地里,梁泊便去找他,两人一道回家里吃饭。

梁泊与尚嵘谈及县令卓富与其子卓华的恶行总是义愤填膺,他以前只是喜欢这种边陲小镇的平凡生活所以才主动向叔叔请缨来这里当个普通的衙门捕快,跟着县令大人惩恶扬善,现在想想他有些太过天真,一个小小县令身上都有不少藏污纳垢上不了台面的脏事。

说到惆怅之极处,梁泊便仰头喝光他来过来的酒水,连连摇头,“我已准备待将收集的证据交给叔叔后便启程离开,到时我们兄弟俩又不知何时能够见面了,来,干一杯!”

“这里的百姓也苦这恶贼久矣,梁兄,我也敬你一杯~”

“来,大家都干一杯,来,阿宁你也喝一杯,”梁泊招呼着对面的双儿,兰景宁不好意思推拒,又很喜欢梁泊直爽的性子,于是点点头,拿起酒杯让他倒了一杯,念及他不擅喝酒,就倒了小半杯,三个人将酒杯对撞,仰头喝下。

这一日,尚嵘去了城里,昨日晚上兰景宁随口一说自己想吃柿饼,男人记下了,这日没告诉双儿便一早出门了,兰景宁还以为男人还在地里干活,起床后见男人不在家也没在意,吃过饭后他像往日一样在院子里和旁边搭建的小棚子里喂两只胖起来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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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见一阵脚步声,兰景宁抬头看去,只见到那熟悉的轿子,他下意识起身往屋内走去,欲把门栓关上把这些人关在门外,可是没等他进屋,下了轿子的男人便已经指挥着身旁几个随从将双儿抓住。

“轻点抓,别把我的美人弄伤了。”卓华摸着嘴角,冲着脸色泛白的双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美人,好久不见啊,前几日我有事,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呢。”

兰景宁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恶心,他皱着眉瞪着卓华,毫不客气地冲着走上前来的男人啐了一口。

对方迎面接上了这一口,先是脸色一沉,紧接着又笑着伸手在脸上抹了抹,他猛地捏住了双儿的下巴靠过来,嗅着兰景宁身上的香气,“真是香啊,”他撩起双儿肩头的一丝头发,本就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半威胁半诱哄道,“小美人,无论如何今天我就要得到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要是乖乖顺从,我会怜香惜玉,若是反抗不愿,哼,有你的苦头吃~”

说罢卓华便对着身旁两个随从下了命令,“把人给我拉进房里去,绑在床上,别伤着了啊,小心点。”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尚大哥!尚大哥救救我!放开我”兰景宁不断挣扎大喊,可是身旁两个人牢牢箍住了他的手臂,他的身子一路被拉进了屋内,又被扔到了床上,他快速爬起来向外跑,可是又很快被抓着扔回去,一个随从压住了他的手,另一个找来了一件衣服绑住了他的手和脚,他只能在床上来回翻滚。

“公子,已经绑好了。”

卓华笑起来,摆摆手,看着床上的美人,从怀里掏出几碇碎银子扔给了这两人,“行了,去外面守着,离远点。”

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想到自己要在这个自己和尚嵘的家,和尚嵘拥抱,甚至还留存着尚嵘气息的床上让面前的男人欺辱,而自己无能为力,兰景宁便顿时觉得心如死灰,他摇着头艰难地往后挪着身子,无法忍住的眼泪顺着眸底滚落,宛如断了线的珍珠,破碎的神情看的人心生怜爱。

“别过来,别过来”兰景宁死死瞪着爬过来的男人,看着对方淫笑着解开身上的衣袍,他眼神快速搜寻着身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防身,被捆住的手在背后搜寻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咬着牙,坚定决心,若是被男人得逞了,他就趁男人不备一刀将人捅死。

“美人,别怕啊,我会温柔对你的,别哭了,哎哟,哭得我心疼,”卓华喘着粗气靠过来,猛地拉住了双儿的手臂将人压在身下,正要亲上来,兰景宁厌恶的躲开了。

卓华眼神狠戾几分,他本就性情变化无常,这会儿脾气上来,猛地捏住了双儿的脸,“知趣点就乖乖顺了我,”说完他便粗暴地解开兰景宁胸口的衣襟,兰景宁扭头看向一边,勉强冷静,颤抖的手在背后快速摩挲一阵,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了他之前为男人裁剪衣服放在这里的剪刀,身上的男人宛如野兽一般急切地隔着未完全解开的衣服埋进他胸口,兰景宁趁他放松警惕,咬着牙用剪刀将捆住手的衣服割破,随后猛地将手中的剪刀插进了卓华的大腿上。

糙汉架起双腿舔着花穴,将双儿压在窗前抱在桌台上插屄剧情多多多多

噗呲一声,锋利尖细的剪刀狠狠扎进了皮肉,毫无防备的男人动作一顿,紧接着便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撕心裂肺喊叫起来,作为县令之子,从小到大他都是被爹娘宠到大的,这痛苦对于他来说跟丢了半条命一样没有区别,他睁大眼看着腿上扎着的剪刀,双手颤抖的停滞在半空中,他不敢伸手将剪刀拔出来,大腿上的衣袍都被伤口处涌出来的血弄湿了一片。

“啊!啊!”卓华大叫起来,他瘫倒在床上,抱着大腿,他的叫声引来了外面的两个随从,那两个随从刚开始还相视一笑,尽管觉得这声音有些许奇怪,可是毕竟自己家少爷有时候就会做一些难以捉摸的事情,本以为这只是小情趣,可是过了一会儿,那叫声凄凄惨惨的,更不对劲了,两个随从这才意识到出事了,连忙往屋内跑去。

“少爷!少爷!”

见到床上的一幕两个人大惊失色,卓华脸色惨白,额头布满了汗水,他倒吸一口冷气,“把他给我,按住!抓住他,杀了他,杀了他!这个贱人”

因为一激动牵扯到了伤口,他又疼的说话直哆嗦,可是越是如此他心里越是恨,两只狭长的眸子也睁得大大大,淬了毒一般憎恨的看着面前的双儿,兰景宁蜷缩在床角,见那两个仆人要扑上来将自己抓住,他急忙抓住旁边的枕头朝着随从砸过去,趁着两个人躲避的时候他急忙往外跑,可是因为太急又太过紧张,出门的时候被门槛绊倒了猛地跌倒在了地上。

“抓住他,给我抓住他!疼死我了,快扶着我去找大夫,快啊!”卓华在床上急得破口大骂,他又是恨不能生吃了伤了他的双儿的肉,又是害怕自己这只腿以后就不能再下地走路了。气急败坏让两个随从将自己扶起来,两个随从又是要抓着挣扎想要逃脱的双儿,又是要照顾受伤的少爷,只好去门外去找两个轿夫进来,只是其中一个随从刚刚走出屋外,还未看到那几个轿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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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到不远处有个朝自己方向快步跑来的人影。

等人走近了随从才慌乱地往后退,想进屋朝里面的人报信,可是他因为惊吓而张不开嘴,行动也变得迟缓了起来,紧接着那道身影便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

尚嵘远远看到轿子时便意识到不对,他冲过来,轿夫已经识趣的逃走了,他无法想象房内此刻是什么景象,他一时不在,兰景宁会遭遇怎样的伤害,想到这些他便愤怒之极,,猛地挥起一圈狠狠朝着面前的随从脸上砸过去。

只听一声痛呼,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声音,扑通,随从猛地倒在了地上,房内几人都听见了这不同寻常的动静。卓华还以为是碰到了什么,嘶哑的声音朝着房外喊道,“蠢货!人呢?!滚进来,是不是要本少爷死了人才到啊!”他握紧拳头重重砸着旁边的床,因为疼痛牙齿咬得打颤。

倒在地上的随从捂着被踹了一脚的小腹,脸上被拳头打伤的鼻子流出了鼻血,他发出痛苦的呻吟,里面另一个随从和床上的人对视一眼,抓着被捂住嘴的双儿的手臂,推着他走到外面,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

“喂,你怎么了?!”随从大惊,地上的人艰难地伸出手指着前方。随从带着兰景宁往门口走了几步,这才看到门外赫然站着一个高大健壮的人影。如同当初两人初次见面时一样的场景,尚嵘的后背挡住了身后的阳光,他面色冷硬凌厉,心口在看到嘴里咬着一块破布说不了的话双儿时一紧。

“唔唔唔——”兰景宁眸子一亮,他激烈的挣扎起来,而抓着他的随从也已经害怕起来,不过仍抓着双儿不放,想用兰景宁当作筹码保护自己,随从咽了咽唾沫,一时不敢乱动。

“放开他,我可以让你走。”尚嵘冷声道。

“你,你先退后,退后,”随从推着双儿往门外走,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房内的卓华了,他能感受到面前的男人身上的杀意,两个人周旋一阵,随从猛地将兰景宁往旁边一推,趁尚嵘伸手去抱住他的时候,随从急忙从两人身边跑了出去。

尚嵘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兰景宁身上,他身后快速将对方口里的东西拿出来,又帮他把手腕上的绳子解开扔在了旁边,兰景宁浑身上下除了头发和胸前的衣襟乱一些以外,没有受伤,见他好好的,男人松了一口气,他捧着兰景宁的脸,看着双儿眼里流出的眼泪实在心碎,不住说道,“我回来了,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

双儿摇摇头,他不想说话,只想紧紧抱着面前的男人寻求一丝安全感。

“他在里面?你在这里等着我。”尚嵘将他扶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坐好,又转身去不远处角落的墙壁上拿下了一个包袱,知道里面是什么的双儿眼皮一跳,他慌乱地看着男人将包袱中的长剑抽出。

“尚大哥?尚大哥你要做什么,不行,不行”兰景宁伸手想要将男人拦住,但尚嵘将他推到一边,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怕。”

说完他便握着长剑缓缓朝着里屋走去,床上的卓华已经因为腿上的伤口而虚弱地瘫倒在床上,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见到对方手里闪烁着银光的剑身时便吓得猛地坐起来,拖着肥重的身体往后退,伸出手挡在两个人之间,声音抖着问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你胆敢过来?!你知道我是谁,你最后把你手里的剑收起来,滚开啊!滚开!别过来!”他吓得宛如落魄的丧家之犬,激动到涨红的脸上布满了汗珠,色厉内荏的模样看得人生厌。

尚嵘冷眼看着他,一言未发,猛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刺向了卓华,还在大声嚷嚷着的男人顿时僵在那里不敢乱动,他垂眸看着抵在自己喉结处的剑,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你杀了我,你也逃不了,我死了,我也要拉你和那个小贱人一起下地狱,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那锋利剑刃便在他胸口深深划出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在卓华尖利的哀嚎声中,尚嵘又面不改色将沾着血的长剑滑到了男人大腿处,和胸口一样,也被这剑划出了数道隔开皮肉的伤口,卓华浑身都沾染了血,他脸色惨白的靠在墙上,嘴唇一张一合,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就在尚嵘即将要挥剑插进他要害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一群喘着捕快服饰的男人涌了进来,兰景宁担忧又慌乱的看着这群人,只见他们径直冲进了里屋,在他们后面,是先前跑走实则去传信的随从。

人事不省的卓华被几个人连着铺盖一起抬走了,褥子上都是血。还有几个人将尚嵘绑住一起推着往外走,兰景宁在后面哭着叫尚嵘的名字,“尚大哥!尚大哥!”

“阿宁照顾好自己!别怕!”尚嵘高喊的声音越来越远了,兰景宁虚弱地跌倒在地上,看着手心被石子磕破了流出的血,一股浓烈的无力感与绝望感一瞬间蔓延到了心口,他看着尚嵘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他甚至到现在还有种眩晕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他多么想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噩梦,只要自己马上醒过来,就会发现尚嵘就在自己身边。

“尚大哥尚大哥,怎么办”双儿六神无主,他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此时周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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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都格外安静,四周没有一点声音,他呆坐了一会儿,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将手上的伤口用水冲洗后又用不用了的衣服扯下一块布料做包扎。他现在唯一想到的可以帮自己的只有梁泊,可是梁泊前几日出了城,不在这里,没有办法,兰景宁先一路走去了县衙门口,门口的百姓人来人往,他看着敞开的大门,戴上帏帽遮住脸朝里面看去,什么也看不到。

尚大哥会不会已经被关进监牢了?他无法想象那群人会怎么对待尚嵘,这都是他的错,他想冲进去告诉县令,是自己扎伤了他的儿子,该抓的人是他而不是尚嵘

就这样在县衙门口等了许久,饿了他便用身上仅剩的几个铜钱在对面的摊贩那里买一个包子,包子的喂到让他忍不住回想起当时尚嵘在城里给他带回来的那个,他眼眶有些泛红,从白天等到黑夜,本想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睡觉,可是身边却突然走过来一个衣衫褴褛,脸上也脏兮兮的醉酒乞丐,兰景宁顿时被吓得困意全无,他走时太匆忙,钱没有多少,不能留宿在附近的客栈,他只好先回去。

一夜没睡,他担忧着男人的情况,眼泪都快要流干了,第二日,他收拾了包袱准备去那边等着直到看见梁泊,到县衙门口,这里的情形和昨日一般无二,只是兰景宁接近晌午时看到县衙侧门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提刀的捕快,另一个看上去像是大夫,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那大夫便转身往兰景宁的方向走了过来。

兰景宁犹豫了一会儿,忙跟上去,得知对方真的是被请去医治卓华的,他苦苦哀求大夫告诉他对方的情况,大夫见他可怜,便将大致情况跟他讲了一下,卓华至今还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县令与其夫人忙着关心他们的宝贝儿子,暂时没有时间处理尚嵘,且县令夫人信佛,不许卓华未好之时便出现杀生之事。县令即使再生气,想把害他儿子的恶贼一刀处置了,也被夫人一顿哭天喊地的折腾弄得没有办法。

双儿暂时松了一口气,又在这里等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终于在县衙门口见到了身穿常服的梁泊,对方骑着马,神色匆匆,看上去奔波了几晚才赶回来,兰景宁还未上前,便见对方快速下马进了衙门里,约莫半炷香的时间,梁泊才从里面出来,表情严肃,双儿看得心里一咯噔,趁对方还没骑马离开之际急忙跑上去将人拦住。

见白纱下露出兰景宁的脸来,梁泊脸色一变,忙往周围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后便忙下马,将人带到了鲜少有人经过的角落处。

“你如何会在这里?我正要去找你。”梁泊眉心紧皱,看上去是已经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了。

“梁大哥,尚大哥他,你有没有办法,救救他,他都是为了我——”

梁泊点点头,“你放心,我会的。刚才我去牢里见过他了,他托我告诉你,不用担心他,尚嵘未出来这段时间,我会替他照顾你的,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扶你上马,回我家里,好好想想该怎么把人救出来。”

双儿点点头,扶着梁泊的手臂慢慢跨坐在了马上,随后男人便拉着缰绳将马牵着回了他就在不远处的房子,房间外一圈栽种着竹林,梁泊见兰景宁脸色不好,先让对方进屋去,自己则将马牵到了后院。梁泊的屋子里燃烧着熏香,兰景宁闻着觉得身体放松了许多,只是一放松下来,脑袋的疼痛感也变得明显了,他扶着桌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皱着眉揉着眉心。

梁泊推门进来,见他如此便知道他这几日必定没有休息好,于是快速转身去了旁边烧了些水,又整理好床铺,因为他平常就不怎么生火烧菜,手艺根本没法看,他都是有一顿凑合一顿的,想想还是转身去外面的市集上买了些吃的,来来回回间已是晌午了。

“阿宁,来,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如果尚嵘出来了以后你反倒把自己身体搞垮了,那都是我的不是了。”梁泊好言相劝,朝着坐着的双儿连连招手,兰景宁确实又累又饿,想到在大牢里还在担心自己安危的丈夫,他强撑着身体打起精神,走了过去。

“你吃饱了以后就去屋子里好好睡一觉,相信我,会有办法的。”梁泊将面前的碟子往双儿那边推了推,见双儿终于张嘴多吃了几口,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脑海里回想着和尚嵘见面时的场景,他眼神中闪过一抹担忧。

他怎么就偏偏这几日不在呢?若是当时自己在,或许可以趁人不备将人放走,又或是当初发现卓华盯上兰景宁时,就该劝两个人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现在反倒害得他们受苦。不过好在自己就是衙役,还能照顾照顾尚嵘,让他少受些苦,大牢里那几个看守都是一开始就跟随县令的,尚嵘伤了他的儿子,依照县令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定没有少下命令让他们“好好招呼”尚嵘。

“梁大哥,你不吃点吗?”兰景宁吃了几口才注意到梁泊始终没有动筷子,梁泊也正好回过神来,他笑着摇摇头,示意双儿先吃,“我不饿,你先吃,吃饱了再说。”

兰景宁本就饭量小,这几日忧思过度便更不愿意多吃了,只吃了半块馒头几口菜也就放下筷子了。梁泊看了眼桌子上可以说根本未动的菜,心中叹息,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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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兰景宁去屋内休息。

“我已经把床铺整理好了,你好好休息,安下心,别胡思乱想。”

“嗯,谢谢你梁大哥。”

“嗐,不谢。你睡吧,我出去了,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梁泊将人走到门口,嘱咐好便带上门出去了。

兰景宁躺在床上,疲惫感像潮水般涌来,他的眼皮缓缓闭上随后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后窗外已然布满了暮色,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整理好衣服出去时,梁泊不在院子里,外面的大门紧闭着,想来是出去了。

他不敢静静坐在那里不动,因为什么都不做会让他一刻不停地胡思乱想,他只好收拾着开始做饭。梁泊推门进来时,双儿正端着盛好的米饭放在桌上。

“你不必做这些,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梁大哥,我已经不累了,真的,让我做些事情吧,否则,我不知道”兰景宁神色黯然下去,无力地垂落着脑袋看着地上。

梁泊叹了口气,又低吟一声,“过几天,我想个办法,找好时间带你去牢里,让你和尚嵘见一面。”

“真的?!梁大哥你真的没有骗我吗?”兰景宁泛红的眼眶中闪烁着光彩,梁泊点点头,递给他帕子让他把眼泪擦干了。

“不过到时可能要委屈你,换身装扮,可能还不能开口和尚嵘说话。”

“没关系,只要能见到尚大哥,我真的很想见他一面,谢谢你梁大哥,谢谢”

等了两三天,梁泊终于找到了机会,他让兰景宁假扮成给大牢送饭的伙计,原本白皙的脸都变得脏兮兮,身上穿着带着汗味儿且脏脏破破的外袍,头上戴着斗笠,他提着两个木桶跟在梁泊身后一起进了衙门后门,本来另一位衙役见双儿面生还想细细盘问一番,但被梁泊搪塞过去了,两个一前一后顺利绕进了大牢里。

牢里关押着的囚犯见有人进来便发出各种各样嘶哑尖利而又古怪的声音,还有人将手从缝隙处伸出来想要抓着兰景宁衣袍,但被梁泊呵斥住了。梁泊朝兰景宁使了个眼色,双儿便将木桶放下,挨个从木桶里用勺子舀出汤饭放在每个犯人的碗里,每到一处他都小心翼翼抬眼往牢房里看是不是尚嵘,终于在一次次抬头又垂下后,他终于看到了想见的人,也听到了身后梁泊发出的几声咳嗽声。

“尚大哥”三个字压抑不住的想要脱口而出,可是想到梁泊的叮嘱,他硬生生没有说出口,只是嘴唇一张一合,强忍着眼泪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披头散发的男人,尚嵘身上的囚服上满是被鞭打出的血痕,尽管看颜色已经干掉很久了,可是他在这里遭遇了什么,可以想见,兰景宁紧紧攥着牢房的牢柱,拼命克制着想要伸手触碰男人的冲动。

牢房里的男人也贪婪地看着面前的双儿,这么多日,他瘦了好多,尚嵘没办法帮他把眼泪拭去,也不能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心中痛苦,只是冲兰景宁微微摇头,嘴唇微动,没有出声,“我没事,别哭。”

咳咳咳

身后梁泊又咳嗽了两声,不远处传来拖拖拉拉的脚步声,梁泊转身看了两人一眼,随后笑着朝前走去迎上了走过来的一个狱卒。

“哟,梁泊,今天不是你当值吧,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听说我买了酒还有烧鸡啊?”走过来的一个胖狱卒笑眯眯的朝着梁泊炫耀着手里提着的东西,梁泊应下了,顺势要来抢他手里的东西。

“看来我来的还真是巧了,今晚有口福喽。”

“哎?等会儿,哎,你,你在这里磨蹭什么呢?嘶,我怎么瞧着你这么面生呢,你新来的?”胖狱卒注意到旁边,皱着眉想低头看清兰景宁的样貌,但被梁泊拦下来了。

“我说你这小子手脚这么不利索,还不赶快收拾东西离开,等会儿让你爹好好骂你一顿!”梁泊臭着脸痛骂,说着便抬腿作势往兰景宁腿上踹,恰好兰景宁欠着腰起身,朝两个人点点头,弓着腰便提着两个桶出去了。

“不用管他,这小子是他爹派过来,他爹腰受伤了,来来来,咱们先喝酒!”梁泊搂着狱卒往里走,狱卒没有放在心上,注意力也很快放在酒水上。

刚坐下,梁泊便捂着肚子说不舒服要去茅厕,随即便快速冲出了大牢,追上了兰景宁,将人快速带出去,走出衙门一路走到拐角,见四下无人,梁泊塞给双儿钥匙,“阿宁,你先回家去,我现在脱不开身,否则会惹人怀疑。”

“梁大哥,你小心。”兰景宁看着他,点点头,随后快速往后面的巷子里跑远了。

等梁泊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兰景宁不放心还在外面等着他,见他平安回来,松了口气。但梁泊表情看上去颇为严肃,似乎是已经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兰景宁追问之下,原来是县令之子卓华受惊过度又加上高烧不退,此刻虽然人已经不烧了,可是醒来后却是失智呆傻的状态,不认识爹娘。

“必须马上把尚嵘救出啦,这件事刻不容缓。阿宁,明晚我便找人先把你送出城,找一居所暂时安身,待我将尚嵘救出便让他去找你。”

兰景宁下意识摇头表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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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这里等着尚嵘出来,况且他怎么能让梁泊孤身救人,而自己却安心的置身事外呢?

“不,听我说,阿宁,这件事你没有办法参与,况且,你安全了,我和尚嵘便没有顾虑。”梁泊苦口婆心劝他听话,兰景宁思前想后只好同意。

因儿子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县令夫人整天以泪洗面,县令也被烦的满肚子火气与狠意无处发泄,尽管来看过的大夫都说可能无法恢复神智了,县令还是不死心,毕竟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于是又到处寻找各地神医来治。期间他还来大牢看过里面的尚嵘,派人将尚嵘绑起来又是一番严刑拷打,当然他并不需要从尚嵘嘴里撬出些什么,纯粹是为了给卓华报仇解气。

当晚尚嵘便发起了高烧,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将囚服都洇湿了一片,他躺在杂草堆上,虚弱地喘着粗气。

第二日梁泊才听闻消息急匆匆赶过来,见到好友已然这副摸样痛心疾首,他攥紧拳头压下火气,打探好这几日调换了的值班信息,找到了突破口。

当晚,梁泊和另外两个狱卒在这里当值,正喝着酒,车轱辘的声音响起,远处有个裸着上身的青年推着车进了牢房,几个人打了招呼,青年将车上放着熟牛肉递过去,寒暄过后,青年才开始放饭。

“前几日有个未见过面的生人来送饭,那是谁啊,以前没见过。”

正在送饭的青年挺起腰来爽朗一笑,微微仰着头道,“哦,那是我三弟,之前被送到叔家养了。”

那问的狱卒应了一声,也没太在意,他也只是想起来了随口一问,时间太晚了,他打了个哈欠,旁边那个狱卒也有些忍不住,梁泊见此,也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嚷嚷道,“哎呀真是困死老子了,你说说,就这么几个人用得着咱这么多人天天这么轮换着守着啊?来来来喝酒!”

他说罢便一甩袖子拿过面前的酒壶,挨个给面前的几个人倒了酒,三个人吆喝着干杯一饮而尽。不远处的青年还在挨个放饭。其中一个狱卒打了个嗝,紧接着便觉得眼前晕眩,紧接着便天旋地转,他正觉得不对劲,面前的梁泊便叫了一声“不好”,随即便在他眼前猛地倒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紧接着,另外两个狱卒对视一眼,也和梁泊一样倒在了桌子上。

青年听见动静,忙放下手里的勺子,从其中一个狱卒身上找来了钥匙,打开了牢门,有些犯人高呼起来,青年置若罔闻,冷静的冲进尚嵘的牢房将人搂着往外走。

而原本晕倒在桌子上的梁泊也睁开眼朝两人跑来,他又塞给青年一包银子,看着眼睛微微眯着气若游丝的好兄弟,他朝青年点点头,两个人合力将尚嵘放进来车子上的木桶里,紧接着青年便推车往外走。

梁泊在牢房外屏息凝神,确认没有听见什么骚动后才转身回去,坐在原本的位置再度趴在了桌子上。

青年一路将人推到了县衙后门,门口的两个门房已经昏昏欲睡,见他出来了,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也没有怀疑便将人放了出去。等到出了县衙约莫一里后,青年便放下推车,将尚嵘扶着送进了来接应的马车。

“去青石镇的四方客栈,找一位兰公子,这些银子,找大夫用。记得要快”青年压低声音,将袖口的袋子递给他。马夫点点头,拉着缰绳驾车便往前驶去了。

因为尚嵘受了伤,马夫先将人送到青石镇后换了衣服,又找了家医馆,给处理了伤口,养了两天后才带着还在昏睡的男人去了四方客栈,向客栈老板打听了在楼上找到了兰景宁。

在终于摸到了尚嵘的脸,感受到男人脸上的温热后,兰景宁才彻彻底底的相信,他真的再次见到了尚嵘,对方还好好活着。

为了不让县令找到他们,他们又在这里待了两天后便去了梁泊写的信中提到的地方,那是在山脚下的一间竹屋,附近没有其他人,要买东西必须下山去镇子里的集市上。在兰景宁的精心照顾下,尚嵘的身体逐渐恢复起来,气色也好了很多。

一个月后,梁泊写信派人送来,信中说他已然离开衙门不再做衙役,叔叔已将证据呈给监官,一切查明,黑白不分为非作歹的县令一家终于受到了惩罚。

“等我找到地方落脚,我们有缘必会想见。”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们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尚嵘常去山上砍柴下山来卖,兰景宁也在家里,那些精致的点心糕点吃得多了,他嫌尚嵘买的太多太频繁,花销太多,于是自己试着去做,一点点有些味道了,尚嵘尝着也觉得不错便带着一些,等下山卖柴时一起卖。

竹屋外他们栽种了桃树,数来树下便飘下朵朵桃花,仿佛下雨一般,两个人还会在一起酿桃花酒,生活惬意又平静。酿桃花酒的第二年,梁泊来拜访,他还是那样,爽朗又不拘小节,乘兴而来,喝了酒又乘兴而去。

因为旁边没有人住,尚嵘晚上折腾双儿的动作也大了,兰景宁哭喊哀求叫的多大声也不怕被别人听见。

这晚,男人拦腰抱着双儿便压在了榻上,兰景宁被他亲着脖子呜咽着说不要,伸着手抗拒了两下便又因为身体软了而无力地垂落下去,尚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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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地吮吸着双儿微张的嘴唇,手掌伸进了兰景宁胸前,很快便将双儿身上薄薄的衣衫剥去了,因为天气逐渐热了,兰景宁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纱的外袍,里面是一件肚兜,倒是方便了尚嵘。对方很快就将肚兜也一并解开了扔到一旁,扯下下面的亵裤,从双儿湿漉漉的嘴唇往下,捏着双儿鼓起的胸脯用力的吸着奶头,发出清晰的嘬嘬的声音,叫人脸红心跳。

“呜,轻点,哈,啊,夫君,呜,痛”双儿含着哭腔娇嗔道,他轻轻呻吟着,伸手抚摸着男人起伏的脊背,胸口被男人的舌头舔舐着发亮,他起伏着,上身挺动,垂下的眸子里积蓄的泪水在快感的刺激下一股脑涌出来,尚嵘更加粗粝的手指掐着腰间的皮肉,摩擦得白嫩的肌肤泛红,男人粗喘着,便往下吮吸便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袍,架起了双儿的双腿搭在自己肩膀上,埋进了兰景宁腿心。有些冒着胡茬的嘴角扎着娇软温热的花穴,花唇被扎得又疼又痒,酥酥麻麻的,双儿紧紧抓着上方的扶手,颤声呻吟,鼻尖连着眼角都泛着潮红。

“舒服吗?爽吗?”尚嵘粗哑的声音响起,他说着便掰开肥软的花唇舔舐起湿淋淋的肉缝,他已经彻底将双儿的身体摸透了,每一个敏感点他都一清二楚,哪里会让对方瞬间潮吹,哪里又会让他难耐主动,他恶劣地咬着娇小的花蒂,另一只手压在小腹处快速撸动着双儿的玉茎。

“哼啊,呜,舒服,呜,好舒服,再快些”双儿呜咽着,将双腿又分开了一些,潮红的脸上挂着泪痕,楚楚可怜的勾着人,尚嵘抬头看了他微张的嘴唇一眼,下身的阳具便又胀大了几分,舔吸着花穴中流出的淫水的力度也加重了不少,湿热的舌头在肉缝中快速抽插着,搅弄着淫液,听见双儿舒服的呻吟声他便满足,来来回回舔了几遍花穴便翕和着吐出粘腻湿热的水,他继续撸动着手里的玉茎,将躺着的人搂着坐起来,让兰景宁坐在自己腰腹处,被粗壮的阳具磨着臀缝与花穴,双儿一手扶着男人的胸口,一手捂着起伏的胸口,垂眸看着两人相贴的地方,缓缓抬起屁股,看着男人一点点将阳具插进了媚红湿润的穴口里。

“嗯啊——啊,呜”兰景宁咬着唇,微微眯着眼感受着那粗长的肉棒一寸寸抵进了甬道,紧接着身下的男人便掐着他的腰挺动起来,咕滋咕滋的水声从相连的花穴中传出,兰景宁仰着头,身子随着顶撞而晃动起来,房间里一瞬间被两个人的粗喘声填满了。

尚嵘重重往上挺撞,随着腰挺动的大腿撞击着双儿白软的臀瓣,他边重重抽插着,边伸手覆盖在双儿胸脯上的奶尖上,粗糙的指腹揉搓着娇软粉嫩的奶尖,揉得那奶头与微微张着一些肉的胸脯浮现出摩擦过后的红痕,在双儿动情又满是迷离的神情下,那痕迹显得更加艳丽淫靡。

在榻上顶撞了许久,尚嵘又将人抱着去了不远处的桌台上,后面是窗子,外面还能听见蝉鸣声,双儿被压在那台子上,白软的屁股被撞得乱颤,与他此刻不住颤抖的身体一样。站立在地上的双腿酸软的乱抖,男人在后面粗喘着重重顶撞,劲瘦的腰身摆动着,湿漉漉的阳具在花穴里抽出又再度插进去,湿淋淋的水顺着交合处流到了双儿的腿根,又一路往下。

“累了吗?”男人边喘息着边将他抱起来放在了桌台上,浅浅的抽插着,两个面对面,双儿靠在他肩头,失神地看着男人滚动的喉结,低声哼哼,收缩的花穴咬着跳动的阳具,就这么摆动着身体,两个人动情地抱在一起起伏,湿淋淋的花穴在重重的顶撞下猛地一股一股收缩,咬着阳具顶端,两人一前一后发出一声喟叹,尚嵘快速抽插了几次,湿热腥膻的白浊便射了出来,喷溅在外翻的花唇与正敞开着的圆圆的肉洞上。

几年后,他们在山脚下开了家小酒馆,卖自己酿的桃花酒,还有兰景宁做的点心,梁泊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看看,甚至还在酒馆里帮了一段时间的忙,生意还算不错,这里民风淳朴,很多村民愿意来光顾照顾生意。就这样一年一年,他们每年都在花灯节时放花灯,许下的都是同一个愿望,就是可以和对方相守一生,上天感受到了他们的虔诚,让他们陪着彼此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又在同一个山花漫野的春日午后先后踏入了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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