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雯笑,“可是看见了你年轻时候的模样?”
“我?不……”他缓缓摇头,继续往下说,“只怕更甚于我才是。”
他知道,现在的陆淮,若是进军商场助他一臂之力,必是叫他如虎添翼。
可惜,他没有这个想法。
思及此,陆子木暗了眼色,他没多久就要颐养天年了,到那时,陆氏必定需要人来接手。
陆襄衡对陆氏虎视眈眈他是知道的,所以继位的人选断不可能是他,这样一来,陆淮是最好的人选,而且也没有比他再适合接手陆家产业的人了。
正神游着,杨雯略略担忧的嗓音传至他耳边,“那阿笙她……”陆子木微抿唇瓣,“那小子既然敢把人带回来,想来一定是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这个时候就算是再不乐意她嫁进来,也不能让人说咱们陆家把谁吃干抹净了又不肯负责,所以我啊,是不打算再掺合他
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儿孙自有儿孙福吗?随他们去吧。”
“也是,我就是怕要是媒体知道阿淮是陆氏的公子爷,而阿笙的身份又那么特殊,只怕他会成为那些狗仔记者的众矢之的,到时候引起群众恐慌,造成公司股价下跌,对陆氏不利。”
“放心吧,既然你能想到这点,你儿子自然也会想得到。”
杨雯微微一怔,也跟着掩嘴笑了笑。
是啊,她大概是忘了自己儿子的本事了。
“哎对了,我听说亲家母的身体不是很好,前段时间才刚手术康复出了院,等哪天你抽个时间我们去拜访一下。”
“既然敲定结婚的事了,拜访是一定要做的,你到时候可别太过热情把人家给吓坏了。”
付家。
幽暗无光的房间里,付敏慧坐在床头,紧捏着手机,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办完了,我的条件你什么时候能达到?”
那头,男人低低一笑,“付小姐,人都还没从里面捞出来,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付敏慧咬牙,“那你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还要让我看着他们卿卿我我,如胶似漆,恩爱两不移的站在我面前吗?”
“你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只要我的事情你帮我做到了,办妥了,人,我自然会帮你除掉的。”
男人的声音如地狱传来的一般阴森森的叫付敏慧心头一颤,她蹙了蹙眉,又一次问,“那身份呢?你的身份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付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的协议里好像并没有这一条约定,所以我没必要告诉你我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都已经是合作的关系了,难不成你还怕我出卖你吗?”
“我信不过你。”
“你……”
“想来付小姐有一件事还不清楚,”男人冷冷的打断她的话,阴恻恻的笑了,“听你刚才说过的那些话,似乎还不知道你的陆先生已经结婚的事实。”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好长时间,坐在床头的付敏慧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动不动,心如死灰。
她的脑海里此刻就只浮动着一句话——
陆淮结婚了。
陆淮跟梁笙,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领证结婚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颗携有万磅的火药,炸的她大脑失去了组织语言的中枢神经。
黑暗中,硕大而又滚烫的液体顺着她白皙的脸颊缓缓流下。
她好似没有感觉一样,抱着双膝靠着床板坐着,不哭不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头,刚刚转达完这则消息的陈文和,站在路灯下,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不远处的别墅。
橘色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长,因为一身黑,再加脑袋上还戴着鸭舌帽,脸上的口罩遮住了他半边脸,整个人站在夜色里显得有些诡异。
彼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别墅的大门口,紧接着,一名穿戴上等看上去雍容贵气的妇人从车上款款走下来。
陈文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毫无警觉的走进别墅。
看到本来漆黑的窗户亮起了灯,他抿唇,似想到了什么的样子,黑眸渐渐泛起了冷意。
他紧紧的捏紧拳头,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他发誓,欠他的,一个都跑不掉。
月中,工资卡准时来了短信提示。
梁笙去at上取了钱出来,整整齐齐的搁到男人的手上。
陆淮掂了掂,瞅了眼手里厚厚的一沓毛爷爷,眉心一抖,面不改色的说了句,“夫人这是打算金屋藏娇的意思吗?”
女人微微扯唇,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我只是还债而已,你想哪里去了?”
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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