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满意足的跟自己达成协议,拨弄了两下傅清疏得过的奖,翻了翻他看不懂的学术资料,念叨说:“乖乖,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老婆可真牛逼,什么都能看得明白。”
傅清疏打开门,人没看见,先听见了这句话,攥紧了手里的药箱,忍了忍没说话,伸手补了个敲门。
沈隽意往后走了两步,冲他笑,连笑都炽烈灼人。
他腰上只围了个浴巾,腰腹以上露出来,显示出紧绷的充满力量感的线条,然而上面却横亘着数道肿起来的红痕。
傅清疏别过眼,将药箱放在了桌上,冷冰冰地说:“自己上药,今天很晚了,明天早上再回学校。”
“教授。”沈隽意喊住转身要走的傅清疏,扬声说:“后背够不着。”
傅清疏站了一会,终于还是转身回来,“转过去。”
沈隽意依言转过身,傅清疏抽出一张医用湿纸巾擦了擦手,挤出一点药膏在指腹上,问他:“你背后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沈隽意觉得没到时候把自己家那些烂事儿告诉他,再说他跟沈家唯一的关系就是同姓,想了想说:“怎么,心疼我啊?”
“没人心疼你,顺口问一句罢了,安静点儿别说话。”
傅清疏手指沾了凉凉的药膏,顺着肿胀灼疼的伤口轻轻地拂过去,奇异的抹平了疼痛。
“这什么药,凉凉的还挺舒服。”
“普通的消炎药。”
“普通的药吗,怎么你给我上就感觉那么舒服,一点也不普通。”沈隽意顿了顿,又问他:“教授,你就一个人住?”
“嗯。”
沈隽意从进来的时候就在打量,楼下的装饰有些一言难尽,挂了不少时下正当红的明星照片,东一个西一个大的小的样样齐全,还有些稀奇古怪的画,怎么看怎么土。
餐桌和沙发是金碧辉煌的欧式,透着一股暴发户的气质,和傅清疏怎么看怎么不搭调。
相反楼上这个……
今晚过后,他忽然觉得傅清疏和他平时想的完全不一样,搭不搭调也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