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冲动,要冷静。
想想,想想,傅清疏不会留下这么简单的线索,一定还有别的,他没发现的,试试从傅清疏的角度去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想告诉他什么。
戒指。
沈隽意掐着额头拼命想,把每一根神经往外拽,抽丝、剥茧。
那天他们做了太多事,他只记得傅清疏伸手让他套上戒指,还跟他说喜欢,太多美好的事,导致他记不起那些“无关紧要”。
沈隽意拼命的想,恨不得把脑子都翻过来,将记忆全部倒出来,扒拉出蛛丝马迹。
那天他们买完戒指出来,有人高空掷物被当场抓获,傅清疏顺口说过一句什么话,那句就是重点。
叶先令!
沈隽意猛地抬起头,那天傅清疏往高空掷物的方向看了眼,随口说以前叶先令总是不肯要大学分的房子,自己租了一个几十平的小房子,一家人就住在那里,挺清苦。
在那里,一定在那里!
沈隽意倏地站起身,抓起手机和老铂西留给他的那把枪便冲了出去,祝川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他一阵风似的,喊了声:“沈隽意你……喂,你上哪儿啊!”
沈隽意拉开车门坐进去,祝川的车性能极好,启动也快,他半句话没说完就见它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靠!
祝川也顾不上许多,拉开严保的车门坐上去,“快,跟着他!”
**
沈开云看着新闻上对他的通缉令,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头发微乱,眼睛也红了不少,看来没有休息好。
傅清疏被他的人拖着扔在地上,堪堪止血的肩膀又崩裂了,把衬衫染了一遍又一遍,血迹干涸后,柔软的布料变得坚硬,几乎戳进伤口的嫩肉里。
“沈院长,你在害怕。”傅清疏以手撑地慢慢地坐起来,坐在满是泥污的水泥地上,轻轻勾了下嘴角。
明明一身血污,憔悴又虚弱,看着随时会死,眼睛里、周身却透着一股怎么也不会消散的清冷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