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疏心脏跳的飞快,他这辈子,头一回喊出这样的称呼,这么主动的勾引他。
他知道,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如果说他知道了信息素提取液的事,又或者是强行拒绝药,肯定行不通。
“答应我,好不好?”傅清疏抬起头,放软了声音问他:“我们明天去问问孙医生,如果可以不用了,就停药好不好?”
沈隽意看他难受到这个地步,心一软,说:“好。”
这段时间,傅清疏不知道沈隽意怕吵醒他,大部分都是在沙发上“睡”的。
双手攥着被角轻轻发颤,满头冷汗在病房灯光的照映下闪着微微的光,然而还是藏不住低低地呻吟。
他每天都是这么强自忍着,然后第二天再装作若无其事的照顾他,甚至还让过来探病的赵路送了几本书来。
傅清疏问他要干嘛。
他就半真半假的说:“我不是答应你要做医生么,这不就在履行承诺了,说出来你估计不信,我虽然挨个儿挂科,但我高考成绩还能看。”
傅清疏笑了下没说话,岂止还能看,他的高考成绩,比平洲这边的高考状元还要高出几分。
他在努力的假装自己很正常,不仅能照顾他,还能把落下的功课都补回来。
他总说自己怎么命这么好遇见傅教授,还被他喜欢啊,可能上辈子被打死过一万次,才换了这么大的好运。
典型的沈隽意式理论。
傅清疏看着他,在心里想,是他命好,放纵过、也痛苦过,还能遇见这么好的一个人,明明比他年轻十年,却还把他捧在心尖上……
他想了想,用了宠爱两个字。
“孙医生。”傅清疏坐在办公桌前,怕沈隽意醒了找不到他,于是开门见山的问他:“我现在可以停药吗?”
孙医生微愣,看他这会过来找自己应该是瞒着沈隽意的,装傻到底,“什么药?出现排异反应了吗?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