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铂西瞬间明白过来,招手和康罗交代了几句,听沈隽意又说:“我妈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沈开云能销毁的东西估计全销毁了,就算是您用罗国来施压,作用也不大,毕竟我妈是已经全国通报过战死的,第二性征也不一样,他完全可以说人有相似。”
老铂西忽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问他:“乖孙,你跟那个教授怎么样了?”
沈隽意微顿,话题转的是不是太快了?
他原本以为这老头儿是个战争狂,冷漠暴力一言不合就开战的那种,后面才发现他就是个披着冷漠外衣的老顽童,一天给自己发无数遍短信,问这问那。
“没怎么样,您关心这个干什么。”沈隽意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轻说:“您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儿一样八卦。”
老铂西失去亲人多年,乍一找到女儿的血脉心里的喜悦不知道怎么安放才好,显得有些烦人,但沈隽意其实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偶尔有些无奈却没不耐。
老铂西很喜欢这个孙子。
沈隽意沉默了一会,有些话不能跟任何人说,是他和傅清疏之间的秘密,承托着他的骄傲,和自己的承诺。
门忽然打开,沈隽意下意识把电话挂了,站起身说:“要出去吗?”
傅清疏走过来,看了他的手机一眼,“在打电话?”
沈隽意点头,说:“我们明天就要回平洲了,我跟外公说一声,顺便也把制药厂的事情告诉他,是不是饿了?我出去给……”
“沈隽意。”傅清疏开口打断他的话,将眼神落在他攥得死紧的手指上,抬手碰了他一下,感觉到他缩了下手,又收了回来。
“你没有对不住我,不必内疚也不必觉得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傅清疏说不出那个词,只好略过,又接着说:“你很好,有自己的骄傲,不必为了我谨小慎微。”
沈隽意点头:“还有呢。”
傅清疏微微颔首,又说:“或有一天,有个人就喜欢现在这样的你,你早已改变,抑或是你不再喜欢那个为了他而改变的人,这种改变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几句话说的看似有理,实际上毫无逻辑,沈隽意也没真正往里心里去,入耳一道,笑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傅清疏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顿了下,说:“为什么这么问?”
沈隽意说:“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