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子里有我的血,他厌恶我这样的人,却成为了我这样的人。你厌恶我这样的人,也又爱上了和我相似的人,你们有什么资格评判我,还是……你根本就享受这种被控制的感觉。”
“你也说了,他找了心理医生,他在学着克制对我的偏执和占有。”傅清疏微微笑起来,眉眼轻轻叠起一点痕迹,很轻,但看的出是笑。
“他那么骄傲的人,宁愿去心理医生面前承认自己有病也不愿意伤害我,你觉得他和你一样?”傅清疏轻嗤道:“他和我在一起,哪怕是死,都没有伤害过我一丝一毫,他刚知道我用药时以为我的beta,明知道这种药可以改变性征,却阻止我用,因为药有害。”
沈开云脸色微沉,两只手死死地攥着搁在膝盖上,连着膝盖也一起在发抖。
“偏执欲和占有欲有什么不好,这是他爱一个人最极致的表现,不求半分回应。”傅清疏微微抬起头,看着沈开云,说:“是,我享受被沈隽意控制的感觉,以爱为牢,他亦是囚徒。”
“你说他像你。”傅清疏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让他有些提不上力,冷汗裹成一缕落在睫毛上,又像眼泪似的滴下来。
“他一点、半点都不像你,你对诺拉根本不是占有欲,是藉由征服了她而体现你的无能,否认你的失败,彻头彻尾的……”
“住口!住口!”
沈开云猛地抬起头,往墙角看了一眼,立刻冲上来一个男人拽着傅清疏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另一个男人走到沈开云面前,打开了箱子。
傅清疏眸子微颤,有些晕的站不住,被人强行拽着才能堪堪站稳。
沈开云拿起一根玻璃试管,蓝色的药液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晃动间像是映着碎月光的海水,他走过来,站在傅清疏的面前。
“你说得对,我只会让人用药屈服。”沈开云抬眸,示意男人攥住傅清疏的双手,强迫着将他后颈腺体的位置露出来。
“你大概不知道,在这里用药,才是最快的。”
上次傅清疏只往楼上看了一眼,却并没提起是哪一层哪个住户,这里就如祝川所说全是废弃老楼,几乎没有什么人住了。
远哥破了学校的档案库,找到他当年登记的住址。
沈隽意拼了命的往上跑,和时间比快,现在案情进展沈开云一定知道,很有可能会对傅清疏不利。
他不杀了他,留下半条命一样能威胁自己。
心脏被狠狠攥着,沥出血,沈隽意一遍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傅清疏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