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冰凉温润,被江竹用指腹慢慢推开,他的力道不重,但触到叶安年红肿的掌心,还是引起丝丝疼痛。
“嘶……”叶安年猝不及防轻轻抽了口气。
江竹立刻停了动作,问他:“疼了?”
叶安年摇摇头:“没事。”
他自觉自己没那么娇气,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小磕小碰总是免不了的,没人关心他,小伤养几天也就好了,哪会像现在这样。
有了这个小插曲,江竹再继续帮他涂药的时候,动作便更轻了些。
细密的痛感很快被药膏的清凉压了下去,之前像是火烧般的灼痛顿时缓解了不少。
江竹在他的掌心涂了厚厚的一层药膏,几乎把小盒里的药膏都挖空了,一点都不吝惜。
叶安年垂眸看着他的动作,莫名觉得熨帖,有人关心有人在乎的感觉,总是不错的。
“这只手今晚不能碰水,等明天消肿了,再把药膏洗掉就好。”江竹道。
“嗯。”叶安年举着手答应。
江竹帮他把袖子往上挽了一点,免得蹭上药膏:“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要做,就叫我帮忙。”
叶安年面上点头应下,心里想的却是:只一晚的话,洗漱之类都还可以凑合,小解方便就比较困难了,
毕竟古代的衣裳里三层外三层的,穿法又复杂,他两只手都要搞好久。
江竹不知他在嘀咕什么,叮嘱完就转身去院里的水缸中捞蛤蜊,准备夕食了。
叶安年从东屋窗子里看着江竹的背影,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少喝水,尽量少去,最好不去茅厕。
院子里,福崽和丁秋在逗铜钱玩,叶安年没什么事做,就出去陪着他们一起。
铜钱现在已经跟他们都混熟了,摇着尾巴跑来跑去。
一会儿跟福崽撒个欢儿,一会儿跑到丁秋脚边嗅来嗅去,一会儿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叶安年的小腿,一会儿又跑到江竹那边围着他转悠,一点都闲不住。
小狗精力旺盛,叶安年就去屋里拿了自己缝的布球出来,跟福崽一起丢布球给铜钱玩。
丁秋眼睛看不见,但听着铜钱跑来跑去,累的呼哧呼哧的声音,也觉得很有趣。
而且铜钱似乎知道他的眼睛看不到,每次捡了布球叼给福崽之前,都会先跑到丁秋那里,趴着他的腿站起来,用头去蹭他的手。
三个人在院子里一直玩到天色彻底暗下来,正巧堂屋飘出诱人的香味。
江竹站在门口喊他们:“快洗洗手,来吃饭了。”
待洗净了手,四个人围坐在堂屋的矮桌前。
今天的夕食江竹做了爆炒花蛤、炒蒜苗和鱼片汤,主食是杂米饭。
白天忙着跟季芳芳和吴香莲他们吵架,消耗多,晚上自然要吃好点补一补。
叶安年发现炒花蛤江竹都是去了壳的,炒香的蛤蜊肉浸透了料汁咸香酸辣味俱全,夹一口就是满满的蛤蜊肉,吃着很过瘾。
炒蒜苗虽然没有鸡蛋搭配,但江竹是用猪油炒的,也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