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福崽和丁秋两个行动不便的还没起身,铜钱倒是撒开四条腿跑的飞快。
只比大人脚丫子长出一个头的小东西,围着叶安年转圈圈,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了。
“铜钱快来。”叶安年怀里抱着装杏子的木盆,只能用脚关了篱笆门,一边往院里走,一边喊铜钱。
铜钱摇头晃脑的跟在他身后。
坐在小凳子上的福崽看见他抱了这么一大盆杏子回来,直吸口水:“哥哥,杏子!这么多?”
“对,跟李大娘换的。”叶安年说着把木盆放下,去堂屋拿了个小盆出来,分出一部分杏子来洗了。
“哥哥给你们洗些吃,不过你们吃完的杏核要留起来。”
“好!”听到有杏子吃,福崽高兴的点头。
丁秋却问:“叶大哥要杏核做什么?”
“给你们做好吃的。”叶安年卖了个关子。
“杏核怎么做好吃的?”福崽已经吃完了一个,捏着手里硬邦邦的杏核怎么也想不明白。
丁秋摸索着拿过他手里的杏核,告诉他:“把外面这层硬壳杂碎,里面有杏仁,可以吃。不过杏仁是苦的。”
福崽一听,白嫩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啊,秋哥哥,我不想吃苦东西!”
叶安年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不苦,哥哥做成甜的东西给你们吃。”
“那好!”福崽不知道叶安年怎么把苦的变成甜的。
但既然是哥哥打算做的东西,他肯定要吃,就算是苦的也吃!
叶安年并不知道小团子的内心活动,他正在专心剥杏核呢,光靠两个孩子吃出来的杏核肯定不够,还得再剥一些。
而剥下来的杏肉,他打算晚上煮成糖水罐头。
三个人一起努力,不一会儿杏核就堆满了两大碗。
叶安年找了块砖一个个砸开,把里面没碎的杏仁捡出来,烧了开水浸泡去皮。
满满两大碗杏核,处理完后,最后剩下了一碗,不过也差不多够了。
去皮后就是磨浆,叶安年把江竹药庐里的药碾子搬了出来,用水反复洗了好几次。
不过这药碾子估计常年被江竹用来碾药,即便他用冷水热水洗了好几遍,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好在并不难闻,影响不大。
洗净了药碾子,他把泡好的杏仁倒进去碾磨成浆,用棉纱布滤去渣子,把乳白色的杏仁汁小心地倒进大碗里。
福崽没见过这种做法,好奇趴在旁边看着,他每做一步都要问问。
“哥哥,为什么要把杏仁碾成汁啊?”
“哥哥,这些渣子还要么?”
“哥哥,秋哥哥说杏仁是苦的,那杏仁汁是甜的么?”
“哥哥,哥哥……”
叶安年头一回发现乖巧可爱的福崽竟然是个小话痨。
不过他倒是不烦,耐心的一个一个给福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