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松被带走的这几天,吴香莲就没睡过一个整觉。
每天都要往陈秀才家和赵里正家跑个三四趟,问她那宝贝大孙子的消息。
她咋也想不明白,她那中了秀才的大孙子咋就被官差给抓走了呢?
作为叶安松亲生母亲的孙采荷,更是愁的日日夜夜的哭,叶成海被烦的不行,每天一大早就躲出去,半夜才回家。
他也愁,可他就是个庄稼汉,连甜水镇都没去过几趟,也帮不上自己儿子的忙。
倒是叶家的老爷子叶全,听闻这消息之后,坐在门槛上一声不响的抽着大烟,呆坐了半晌之后,把三儿子叶成河叫了过去。
叶成河自然知道他爹的意思,他家如今就只有他的“本事”大一些,有个在镇上开当铺的老丈人。
叶全想让叶成河找周在乾帮忙,哪怕是借点钱呢,得先把孩子从衙门捞出来。
他想的挺好,可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叶成河却不干了。
周在乾本就看不起他们老叶家,自己又是去入赘的,家里侄子出了事,还是被衙门的人带走的,他巴不得把这消息捂得死死的,生怕周家知道,把他和周蓉的亲事给退了。
叶全见劝说不动,仔细想了想,也就作罢。
老头子便觉得应该没什么大事,凭着他家安松跟房知县的关系,左右关个几日也就放出来了。
若真是房知县都管不了的大事,他们找人也没用,与其做无用功,倒不如先想办法把和周家的亲事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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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老叶家所有人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十分漫长的三日。
直到第四日清早,吴香莲照常去赵里正家看看有没有叶安松的消息,却正碰见从镇上赶来的柳卓。
乍一见这穿着一身青衫,满身书卷气的年轻人,吴香莲就猜出这定是叶安松的同窗。
她顾不上其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柳卓的胳膊问道:“我家安松呢?他咋没回来?”
柳卓被她这么一抓一搡,往后踉跄了几步,赵里正赶紧伸手扶了一把,把吴香莲拉开了。
“你这是干什么,人家就是来告诉你松小子的消息的。”
“那安松他到底咋样了?他人现在在哪呢?”
“奶奶,”柳卓怕她再情绪激动往自己身上扑,不动声色的往赵里正身边挪了几步,这才道,“安松他……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了。”
“啥意思?!啥叫他回不来了?他出啥事了?!”吴香莲一听顿时急了。
“他……因为冒名顶替了一个袁姓书生的秀才名额,现在被关在衙门大牢了,恐怕得三年后才能出来。还有,您最好回家筹些银钱,那姓袁的书生跳河死了,衙门判了赔偿袁家一百两银子。”
“啥……?”
吴香莲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双腿就不受控制了,直挺挺的往地上栽。
赵里正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扶着她在炕上坐下。
吴香莲缓了半天,才打着哆嗦道:“那……那他人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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