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凌乱的写着很多字,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有的被圈上,有的被划去。
寒冬发作、烈火灼心、毒性烈、渗透血液、攻心而亡……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辨认,却越看越觉得遍体生寒。
好像之前的很多事,都一一对上了。
脑中恍然一片空白,待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却已经站在了栖云阁的月洞门处。
叶安年轻吸了口气,提步迈了进去。
小院里,谢逍公正在侍弄他的药田,听见动静一抬头,就看见了脸色十分不好的叶安年。
“小叶子?”
老头子的眼睛亮了一下:“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一边说着,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锄头,从药圃里走了出来,拉着叶安年就往阁楼里去。
叶安年被他拉着进了一间放满了各种草药的屋子,各种奇怪的药味混在一起,直钻嗓子,勾的他又泛起了恶心。
“谢前辈,”他用袖子捂住了口鼻,站在门口没再往里走,“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事想问你。”
见他这副表情,谢逍公才反应过来,连忙带着人去了另外的屋子,忙不迭端了装满各种梅子和山楂糖的果盘出来,给叶安年吃。
“难得有小叶子需要我的时候,”面前的老头儿笑眯眯的,“想问什么,说吧。老头子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关于江竹的。”叶安年道,“他没有病,是中毒对不对?”
谢逍公愣了一下。
不待他开口,叶安年又继续说,“他之前骗我,说是胎里带来的弱症,但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谢前辈,你不用瞒我,江竹的毒还能解么?他现在,……到底还剩下多少时间?”
“咳,”谢逍公有点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中毒?什么中毒,什么时间?我怎么不知道?”
“不用装了。”叶安年从袖子里抽出那张纸,放在桌子上,“我都知道了。”
谢逍公盯着那纸上熟悉的字迹,懊恼的嘀嘀咕咕:“这臭小子,也不知道藏好一点。”
叶安年无奈:“你们该不会,就只瞒着我一个人吧。”
谢逍公心虚的没说话。
不过,老头子眼珠儿一转,开口道:“那倒不是,除了你,斋里的其他弟子,也都不知道。”
叶安年差点被他气笑了。
“所以,他还有多少时间?三年、两年、还是一年?”
叶安年眼神犀利的盯着谢逍公,老头子却根本不敢看他。
磨叽了一会儿,见叶安年仍然不肯罢休,“啪”地一拍自己大腿。
“哎呀,这是我要操心的事,你如今有了身子,好好养着就是了。到时候,我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相公还不行吗?”
叶安年却没有这么容易被骗过去。
“你若真的有办法解,就不会等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