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姐姐都是这样直白夸人的吗,曦知也学她道:“殿下您也很好看。”
“殿下,”曦知问:“您也是来看他们狩猎的吗?”
昭琼摇头,“不是,本宫来见夫君的。”
夫…夫君!?这样天仙的人儿到底便宜了哪家儿郎。
“曦知,待请期过,本宫请你来参加婚宴可好?”她交给少女一方红色小帕,“莫忘了,本宫在晋阳等你。”
末了,她轻轻加上一句:“本宫很喜欢你。”
曦知显得受宠若惊,磕巴道:“谢…谢殿下,我一定来。”
“跟梧州主公一起。”昭琼俏皮地眨眨眼。
“嗯。”
但是在晋阳的话……曦知睁大了眼,难道。
“您的夫君是?”她舌头打结,不可思议地说:“晋阳主公薄眠!”
“对。”昭琼的脸上无忧无喜。
曦知对他印象不好,并且觉得他真是修了八辈子福气才娶到公主这样的漂亮媳妇,忍不住撇嘴嘀咕:“怎么是他呀。”
密林惊起一束鸟,马嘶彻空,二人皆循声望去,一前一后的骏马驰骋,春光描摹出马上公子的身形。
沈序靛蓝绫段袍,花纹薄底靴,冠上青玉带子随风飞舞。
杏花纷纷,少年恣意桀骜,扶摇青云上。
马首高高扬起,沈序提着马缰,目光中皆是胜者的狂傲,另一只手提着硕大的苍天鹰。
观看的千金们都躁动起来,他微抬下颌,凌厉的视线顺着声音望来。
就该是这样的,嚣张不羁,唯我独尊,沈序就该是这样的人。
他邀功似的远远和曦知对望。
击鼓沉闷,在马前空旷的场地,薄眠背对着阳光温文尔雅地鼓掌。
浮金勾勒出男人流畅的下颌线,他神色沉稳平静,隐含笑意,似一座可依靠的大山。
在所有人都聚焦于沈序之时,薄眠未曾发现。
唯有一束默默注视着他。
“还不赖。”昭琼轻笑。
头筹者可由娇奴侍奉饮鹿血酒一盅,那可是个好东西,有活血壮阳之效。沈序嗤鼻,丢了那苍天鹰欲走,生生被众人给拉了回来。
猩红粘稠的液体散着野香,他皱了皱眉。
“主公,滋补壮阳的好东西哩。”大公公嘿嘿地笑:“喝了也不吃亏,您如此英猛,喝了不得更上一层楼噻。”
“是啊,瞧这成色,红如鸽子血,喝下之后身热情动,”粗膀腰圆的将军暧昧不明地笑,“战场骁勇,行云雨之事也得骁勇不是。”
沈序凉凉乜了他一眼。
大公公也跟着兴致勃勃地附和:“对呐,小娘子们最吃这套了,虽说咱家是个阉人哈,但有了这鹿血酒,保管您和小娘子大战个三天三夜都不嫌累,直把人伺候得媚语连连哈哈哈……诶说多了说多了。”
曦知全然不知,她凑到昭琼身边好奇地闻了一闻另一杯鹿血酒,结果熏得冒眼泪。
沈序从大公公手上接过琉璃杯,轻晃了晃,尔后塞给了一旁看热闹的霍宵,摆手往回走:
“不用它,我也可以大战三天三夜。”
十分狂妄。
众人面面相觑。
他缓步踱回了偏院。
曦知和栀禾盘腿坐在榻上,两个小姑娘头抵着头在兴冲冲地玩着什么东西。
他走近看了,是挑花绳。
手指灵活翻飞,曦知很擅长这个,随意地变化着花样。
赤红的绳和女孩银铃的笑声融在一起。
沈序有些出神。
“你陪我玩嘛。”
“女孩子才玩的游戏我不玩。”
“我教你编花样。”
破碎的记忆里有女孩奶气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叩响。
他抓住了曦知的手腕。
“这个花样,你有教别人编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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