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漾一开始还觉得挺别扭,后来想到她回国后,加在一起,两人有过住在一块两晚的经历。
这么一想,回柏悦府也不是很难接受。
柏悦府的正门是所有人都能出入的,但两侧的电梯仅供住私人公寓的人的使用。
沈弋刷了卡,单手抄兜进了电梯。
这房子是他的私人公寓,布置跟泛海完全不一样,采用的是中式设计,所以处处弥漫着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
珐琅彩的花瓶摆在架子上,之前,她还往里面放过新鲜的玫瑰花。
许久没住,窗帘都拉的很严实。
她过去将窗帘拉开,还是跟记忆中一样,在阳台上就能看见长安街的盛况。
万灯齐放,流光溢彩,车流排成长河,川流不息。
这地方确实哪儿都好,唯一不方便的是,柏悦府里放置没有她的衣物。
毕竟就住过几个晚上,看上去都没什么生活气息。
姜予漾把头发扎成丸子头,看上去欲言又止:“沈弋......”
沈弋朝她看过去,一眼看破她接下来卡在嗓子里的话:“衣服你去我的衣柜里找。”
她哦了声,还是眨巴着眼眸:“那我睡哪儿?”
“主卧,”沈弋又好整以暇地补充说,“我去客卧睡。”
每次跟沈弋单独待在一块儿,她就挺忐忑,尤其是两人现在并不是情侣的关系。
不可否认,他身上的性吸引力跟她的磁场特别契合。
多看一眼,就会沉沦在桃花眼里天生自带的温柔里。
衣柜里,他的衣服被色系归类好,姜予漾随意挑了件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往身上比划了下。
她到浴室拆了条新毛巾,在浴缸里舒舒服服泡完澡,只觉一天的疲惫都消散了。
对着镜子,沈弋的白色衬衫穿在她身上太过宽大,即使把扣子扣到顶了,还是能看见奶白的一小块肌肤和平直的锁骨。
休闲裤有点儿长,她就给挽了几道,松松垮垮地长至脚踝。
看上去别有一番韵味。
姜予漾从浴室出来时,沈弋刚刚取下银边眼镜,随手捏了捏鼻梁骨。
她盘坐在地毯上,翻看了下手机消息,摄影师说挑出来的图片都发她邮箱了。
姜予漾不喜欢把工作拖到第二天,哒哒哒地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扒在客卧的门框上:“借用一下你书房的电脑。”
毕竟沈弋才是房子的主人,她现在就跟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到哪儿都得跟班主任打个报告。
小姑娘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和长裤,露出来的肌肤白生生的晃眼,裤管看起来空荡荡的,隐藏在长裤下的双腿藕节一样嫩白。
调皮的发髻从耳后飘出,看起来纯的要命。
沈弋心中的躁动仿佛燃上一团火,他未置一词,只是很慷慨地“嗯”了声。
姜予漾立刻跑的没影儿,她还是第一次用柏悦府这儿他的电脑,很轻地摁下开机键后,登陆上自己的邮箱。
摄影师给她发来了今天拍的很多组图,看样子照片在他本人手上已经过了一道。
剩下的她再来挑。
姜予漾一眼看到了摄影师发来的图片里有那张两人的合照,点开大图后,她还是没忍心删掉,将这张图存在了电脑深层文件的子目录里。
处理完了这些照片,她给摄影师回复了邮件。
姜予漾肩上的担子放下,不免松了口气,准备跟沈弋说一声用完了电脑。
结果,刚一踏足就客卧,就看见沈弋面色苍白,唇角绷着,下颌线条凌厉,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黑色的衬衣领口开了几颗,下摆从有一半从裤线平直的西裤里拽了出来,徒增几道褶皱。
即使这样,他身上仍有几分病态的美感。
姜予漾慌了神,立刻联想到纪随之说他犯过胃出血,柔声细语地问:“沈弋,你是不是胃疼?”
他身体不舒服是真的,可在她面前,沈弋咬着牙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代表不要紧。
姜予漾还是细心周到地询问着:“要不我送你上医院吧?”
她离的很近,沈弋几乎能闻到空气里淡淡的樱花香,那是她用的沐浴露味道。
“不用......”
沈弋轻吐出两个字,细碎的额发遮住。
由于脸色的苍白,他那双黑沉的眸就更似点漆了。
在姜予漾离开的一年多里,沈弋胃疼的毛病就逐渐显现,之前倒也上过医院,医生说是忙碌加上饮酒导致的轻微胃炎,让他喝药外加调理饮食就行。
纪随之是知道他胃不太好的,但也记不得具体,上次情急之下就给整出来个胃出血。
弄得姜予漾信以为真了。
“轻度的胃炎,不怎么严重,缓一缓就好了。”他额间沁着点冷汗,表面上仍是风轻云淡的。
姜予漾去中岛台烧了壶开水,又找宋柯问了问症状,宋轲说要是胃炎发作,可以让病人先服用阿莫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