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卿轻笑着点头:嗯,就这样。我又没怪你,顾匪。
虽然她承认,她的确是想要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教训一下顾匪的,但不是现在。
顾匪易感期还没过,身体难受着,还是不要多欺负她。
欺负顾小匪的机会,以后多得是呢。
顾卿卿的手指离开顾匪的下巴,沿着下颌线,朝后面轻柔地掠去,即将触到腺体处时,顾匪打了个哆嗦,差点蜷缩起身子。
易感期alpha的腺体,是十分脆弱敏|感的。
顾匪刚才注意力全在顾卿卿身上,直到现在,她才又一次感觉到易感期带来的不适感,大脑再次变得晕沉沉,身体也酸痛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
顾匪的腺体像是在发烧一样,烫得厉害。
顾卿卿手指感觉到顾匪腺体温度同时,也察觉到她的异样,及时扶住她:顾匪,现在是什么时候?
三点半过,离体育课才过去一个
小时。顾匪晃晃脑袋,下意识答到。
那我们还是像之前那样,我扶你去医务室,让医生开点感冒药,再一块儿回家休息?说着,顾卿卿抱住她的腰,带着她站起身。
顾匪昏沉地点点头。
恍惚间,她好像闻到一丝清甜的花香,沿着她的鼻尖没入大脑,在血液中扩散开来,全身上下的酸痛仿佛都因此缓解一些。
顾匪第一时间就意识到,那是鸢尾花的清香,是她很喜欢的气味。
眼前似乎浮现出一片漫无边际的鸢尾花田,她牵着顾卿卿的手,在里边肆意奔跑。风一吹,花香就飘到她鼻尖。
明明是顾匪很喜欢的气息,可不断发出刺痛感的腺体,却因为那丝气息,变得更痒了一些。
顾匪忽然恢复了点儿力气,脑袋却更昏了些,她本能地舔着唇,想沿着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凑上去,狠狠吸一口,如果能咬一下,就更好了。
顾卿卿抱着她往仓库门的方向走了几步,有风从缝隙里吹进来。
按理说,那股淡淡的鸢尾花香应该被风吹散才对,顾匪却感觉到它反而更浓郁了些。
气息不断往她鼻尖里飘,抚过她的皮肤,刺激着她的腺体,勾着她的信息素也源源不断地往外涌,清香四溢,两股气息在仓库中交错、纠|缠在一起。
顾匪的身体也开始发软,本能地想抱住顾卿卿,往她脖颈边凑,多吸一些清甜的花香。
等等,花香是从顾卿卿身上传来的?
顾卿卿喷了什么香水吗?
为什么刚才没有闻到?
可是是香水的话,为什么会让她的皮肤,让她的腺体,让她的身体都为之颤|栗?
不,不是香水顾匪恍惚间反应过来,这不是花香,是oga信息素的气息!
而顾卿卿刚刚还十分有力地揽着顾匪,这时她的脚步也慢了下来,一个踉跄,带着顾匪一块儿软软跌倒在地。
短短几秒内,顾卿卿身体好像突然被什么占据了似的,后脖颈烫得厉害,还有些说不出的疼,随即那种微烧的感觉遍布全身,让她的大脑一片昏沉。
就连眼睛,都有一瞬间的看不清。
只感觉到周围满是浓郁的阳光的清香。
来自顾匪身上的,阳光的气息。
这股气息不断勾着顾卿卿,刺进她的后脖颈中。明明满是属于alpha的压迫力,却让她本能地感觉安心,让她想要获得更多属于顾匪的,阳光的气息。
顾卿卿下意识翻个身,坐在顾匪身上,居高临下看着她,黑瞳中朦胧的光点微闪,带着甜甜的、勾人心魄的笑。
顾匪,我怎么感觉,我好像
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
她轻轻说。
和梦里闻到的一模一样,是阳光的气息。
顾匪昏沉地意识到什么,怔怔地张了张唇,周围的鸢尾香立刻飘入口腔中,附着在粘膜上,就连舌尖都是痒的。她什么都没说出来。
顾卿卿埋下身子,软绵绵地凑到顾匪侧脖颈边,深吸一口气,声音甜得勾人:顾匪,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脖子好痒,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随着她的靠近,大量清香的信息素涌入顾匪鼻尖,原本恬淡的鸢尾花香在看不见的空气中翻涌着,竟然有几分浓郁。
Oga信息素成功安抚了易感期身体不适的同时,也激起她属于alpha的本能。
一时间,顾匪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感觉得到那丝勾着她的信息素。
她好想好想顺着信息素的气息,咬上去。
咬住面前oga的腺体,汲取更多的香甜的信息素。
腺体oga
顾匪大脑中清醒一瞬,她猛地睁开眼,恍惚间看见顾卿卿的脸。顾匪侧过脑袋,与她氤氲着水雾的黑瞳对视。
随即,顾匪努力抬起头,顺着信息素的源头看去,她果然看见,顾卿卿的后颈有点发红,勾勒出一块小小的椭圆形状。
顾匪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刚分化出的稚嫩的腺体。
在看清腺体的那一瞬,顾匪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近乎狂躁的本能,迫不及待地想要凑上去,狠狠地咬住那个稚嫩、微红的椭圆,然后将信息素注进去
。
顾匪大口喘气,双脚用力一蹬,努力抑制住alpha躁|动的本能,脑海中霎时闪过些什么。
顾卿卿分化了?
她提前绑架了顾卿卿,所以顾卿卿果然提前分化了吗?可是,为什么是oga信息素,而不是alpha信息素?
顾匪猛地意识到,顾卿卿从原文中的alpha,变成了oga!
顾卿卿。顾匪脑中一片混乱,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只本能地张开嘴,轻声喊了一下,你分化了。
分,化?
顾卿卿嘤咛般地回应她,眸光如小鹿般纯净无辜,眸中闪过些许迷惑,但很快,又换成勾人的轻笑。
分化顾卿卿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似是喃喃道。
顾卿卿再次笑着往前倾,在顾匪身前蹭了蹭,信息素的气息又一次扑面而来,将她卷席住。
唔要命。
顾匪含糊地喊了一声,大脑又一次变得昏沉。明明受到了oga信息素的安抚,易感期的不适感却忽而褪去,又忽而越来越强烈,酸痛、难受的感觉布满全身上下。
更要命的是,刚分化的oga比她还难以自持。顾卿卿此时全身软得厉害,漆黑的眸子湿漉漉的,眼底满是难以抑制的情|愫。
在顾卿卿的感知中,整个小仓库,都是顾匪信息素的味道。
是阳光的清香像是阳光下青草地的淡香,又像是海滩上微风吹过清新的气息,或是阳光下火山温泉池中雾气蒸腾的淡淡甜味。
顾卿卿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只朦胧地觉着,自己看见了一层层微光在仓库中荡漾开,如晨雾一般朦胧,却又很温暖、清甜。用看见两字形容并不准确,应该说是一种感觉。
微光是从顾匪身上漾出的,趴在地上的顾匪像个小太阳似的,不断向外散发着热量,还有源源不断的光点。阳光的气息清晰地被顾卿卿吸入鼻中,另一部分则飘向她的脖颈,不断勾着她的腺体,以及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
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