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清临读过的一句,可他此时却完全无暇思考这诗适不适合配画…
他只要一看到沈渟渊的毛笔字,就完全难以自控又想起书房里,那隐藏在夹缝间的秘密。
沈渟渊的字是真的,刀头燕尾,刚劲有力。
“在想…”闻清临舔了舔唇,试探般开口,“都说字如其人…只看你的字,是真看不出你是个温柔的人。”
沈渟渊笔尖微顿,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是吗?”
闻清临在心里“啧”一声,心道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不过表面上,他却只是勾唇笑道:“随口一说,沈总如果不温柔,那就没人温柔了。”
这在沈渟渊听来简直像是故意说反话,更像捧杀…
偏偏闻清临讲这句话的嗓音好像比平时都要轻软,看向他的目光也很明亮,好像再真挚不过…
沈渟渊罕见不知该如何接话,半晌,他也只是放下毛笔,指腹轻轻摩挲闻清临唇瓣,哑声道:“沾蜜了吗,嘴这么甜。”
闻清临顿时便又弯起眉眼笑了,语气染上不加遮掩的蛊惑意味:“沾没沾蜜…沈总亲自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闻清临已经抬手按住了沈渟渊手背,转而向前靠近,主动吻上了沈渟渊薄唇。
唇瓣贴合的瞬间,沈渟渊还存有一线理智——
他下意识偏头避了避,略显焦急道:“清临,我在感冒。”
“你这就是吃辣又吹风的结果…”可闻清临毫不避让,依然同沈渟渊鼻尖相抵,“不会传染的。”
他们实在靠得太近,闻清临讲话时候的温热气流,都悉数喷洒在沈渟渊唇边。
沈渟渊呼吸陡然急促了两分,他喉结微滚,艰难道:“万一传染…”
“万一传染也无所谓。”
闻清临泰然自若接过话头,封住了沈渟渊的关切,又干脆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沈渟渊唇缝。
这一招总是有奇效——
能够瞬间瓦解沈渟渊的理智。
让他立刻夺回主控权,张口含住了闻清临舌尖,吮-弄起来…
而闻清临本也不是任由宰割的小绵羊,很快,他舌尖便同沈渟渊舌尖相互勾缠,与之共舞…
或许是还在发烧的缘故,沈渟渊口腔中的温度也明显比平时要高。
裹挟而来的气流都透着热意,在此时有种别样暧昧味道。
……
这个吻持续了近十分钟,直至两人都近乎要气息不足才堪堪停下。
眼神稍一碰撞,都仿佛能在空气中撞出无形火花,噼啪作响。
还是沈渟渊先找回了两分理智,他探手捡起刚刚吻至情动时,掉在床边地毯上的毛巾和冰袋,起身便要进浴室洗毛巾。
“我来。”闻清临神智回拢,从沈渟渊手中抽过毛巾,便利落起身进了浴室。